“咳咳咳……九九怎么来了？”陈素媛笑着看她孙女儿，慈善的脸上满是被岁月侵乱的疤痕。
“我来看奶奶啊，只是经济不好，没能带什么来给奶奶。”
陈素媛很和善，看到了乖孙女儿身后的楚肖雅，眼角更是弯得不像话，“你后面那位，是小楚吧？”
楚肖雅听到老人喊自己小楚，不好意思，走向前去对着老人：“奶奶，您知道我啊？”
“知道啊，我们九九经常提起呢，过来坐啊孩子，别傻站着。”
安九九眼环看了一下四周，眉头微皱：“奶奶，黄世国没有找人看护您吗？”
他要是把她奶奶一个人丢在这病房里不管不问的话，她非上门打了他不可，她可不会看在他生了她的面儿下手下留情。
不过，她奶奶的回答让她那个打人的想法缩了回去。
“找了，人家吃饭去了。”陈素媛笑笑，挥挥手，示意安九九过去她身边。
等安九九过去后，她奶奶才拉起她的手，说啊：“九九啊，奶奶听说，袖袖不见了，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
果然啊，黄家那家人又来她奶奶这里煽风点火了。
楚肖雅反应机敏，立即帮安九九说话：“九九这两天天天和我在一块儿，怎么会知道那个人去哪了呢？奶奶，你可别听别人说的什么鬼话。”
楚肖雅话中的别人，可不就是黄世国高丽吗？
陈素媛眼睛轻轻眯起，接上楚肖雅的话：“哦，是吗九九？”
老太太的话中带话，看着安九九。安九九小娃也不躲不藏，直接就大方承认了，反正奶奶也知道了，说也无妨。
“知道，她是我带走的，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我想教训下她。”
安九九的性子陈素媛也是清楚得很，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奶奶不会过问什么的，我们九九有分寸我知道。”
老太太也是个聪明的。
有些私话想和安九九说，老太太说口渴把楚肖雅支开，人走后，让安九九拉上隔帘才道出来。
“九九啊，外面的日子苦，要是挨了什么，一定要和奶奶说，奶奶就是动不了了，也会让你那不像话的父亲亲自去把你接回来。”
老太太看着孙女身衫单薄的可怜模样，满是疼惜的眼神：“你那朋友要是可行，多和她处。奶奶待会拿张卡给你，密码是你爷爷的生日，你拿去，别亏待了自己。”
安九九摇头：“不用了奶奶，我一个女孩儿用不了多少，您留着吧。”
陈素媛仍然很和蔼：“别和奶奶客气，袖袖也是一女孩儿，花钱也是大手大脚的，哪像你？平时她妈妈也是给她惯坏了，她要是这次错得严重你也别留情，教训教训她，别闹出人命来就好。”
“我知道奶奶，不过这钱我不要，我有自己的收入，够用的。”
安九九这卖可怜是一打一个准。
陈素媛摸了摸安九九那冻红了的小脸，“那这钱就当是奶奶替你存着，九九啊，千万千万别亏待自己。”
这孩子独立，娘死了，接回来后爸爸也不像个话，让她一个人在外面飘着，自己老了一把年纪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能给的，也就只有这一三两句的叮嘱。
是真真心疼。
“知道了奶奶。”
陈素媛又交代了她几件事后，楚肖雅才接了热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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