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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物是人非

玉欢的喜悦神态,在皇上眼里,那时肉中扎刺,心中堵石。皇上抑制住自己的怒火中烧,继续静静观望。丽妃看着皇上扭曲的表情,心里暗暗发乐。

“逍遥王,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来看看你,你有想我吗?”

“说话还是那么肉麻,想,当然想,是惠妃让你来的吗?”

逍遥王几步走到玉欢的跟前:“没有谁让我来,是我自己来的,我真的好想你。”逍遥王抱住玉欢,玉欢以为是礼节性的拥抱,没有过多避讳。

玉欢拍了拍逍遥王的背:“说好了,只是礼节性拥抱啊,这次你要是再抱住不放,我可饶不了你,嘿嘿!”

逍遥王根本就没有听玉欢说什么,直接越抱越紧,然后就是一顿狂吻。吻得玉欢是措手不及。她连忙用力推开逍遥王,无奈他的力气太大,挣脱不了。

皇上躲在暗处,看到杨玉欢与逍遥王竟如此放肆,皇上怒目圆睁,正要前去抓个现场直播。丽妃见状,连忙大声吩咐道:“还不快去把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拿下。丽妃事先吩咐好的侍卫乖乖的听命前去捉拿。逍遥王听到动静,连忙扔下杨玉欢,趁着蒙蒙的夜黑逃走了。”

逍遥王刚一逃走,侍卫就把杨玉欢围住,皇上怒道:“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逍遥王找到。”

“是!”

逍遥王像黑夜的影子,走到暗处就消失了,侍卫仔仔细细搜索,仍然没有找到。

杨玉欢还糊里糊涂地问:“为什么抓我?”

丽妃一巴掌扇过去,那叫一个解恨:“在宫里私自偷情,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你说为什么抓你。”

“我没有!”

丽妃又一个大巴掌扇过来,被皇上用手拿住:“朕还没有问话呢!”

“把梦遥给朕带上来!”

梦遥很快被押了过来,她怯怯地,低头不敢说话,嘴角上还有血渍。

玉欢担心中带着愤怒:“你们把她怎么了?”

丽妃斜着嘴巴哈哈大笑:“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皇上严肃地说道:“丽妃,你先下去,朕有话单独问她?”

丽妃撒娇道:“皇上……臣妾不走。”

“下去!朕再说一遍,下去!”

丽妃只好作罢,退了下去

“臣妾告退!”

皇上盯着杨玉欢,好久一阵说不出话来:“朕不问,你也不解释一下吗?”

“我无话可说,你们都亲眼看到了,我说的话你们信吗?”

皇上勃然大怒:“你三番两次的拒绝朕……就是为了逍遥王吗?还是你一边在迷惑朕,一边在与逍遥王偷情?”

“敢问皇上,我如何偷情,今天来这里的应该是惠妃,我与她约好了在这里见面,结果是,不该来的都来了,惠妃根本就没有来。”

“你让朕如何相信,你若不是与逍遥王约好,你……你怎么会与他如此亲密接触?梦遥就是为你跟逍遥王之间传信的人,梦遥可是惠妃身边的得力丫鬟。”

“皇上只相信眼睛看到的,我还能说什么,要杀要剐随你。今晚的事情,我都没有弄清楚状况,就被你们抓起来了,我心中的疑问,又能去问谁呢。”

“惠妃与你情同姐妹,朕不相信她会加害与你,你若不好好解释,朕就只有先将你与梦遥关进慎刑司审问。”

又是慎刑司,玉欢听了都怕,只是怕又有什么用呢,上次进慎刑司,也是因为解释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被误认为是刺客,这次又是解释不清楚事情的原由被陷害偷情,还搭进了自己的好姐妹梦遥,玉欢此次的心情无奈到冰点。

“把他们两个带下去,皇宫各处出口都不要放过,一定要抓住逍遥王。”

到了慎刑司,玉欢与梦遥的双手被捆绑着吊了起来。

“梦遥,这是怎么回事?”

“丽妃与惠妃设计害你,可怜我人力单薄,无法救你,去竹子林的时候,就被她们盯上了,我们是逃不掉的。”

玉欢还是很感动:“谢谢你,谢谢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救我,若有机会出去,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玉欢姐,可别这么说,惠妃根本就没有把我们这些奴才当人看,难得有你这个好姐妹,我怎能见死不救。”

“这个肯定是陷害,今天在竹子林见到的逍遥王,根本就不是他,肯定是谁伪装的,没有证人,我们没有办法说理去。”

“玉欢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慎刑司,没有人护着,是要受很多罪。”

丽妃是个心急的人,玉欢前脚进了慎刑司,丽妃后脚就跟来:“哈哈哈,杨玉欢啊杨玉欢,本宫看你得意到几时,现在没有人护着你了”丽妃一巴掌扇过去:“本宫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丽妃又一巴掌扇在玉欢脸上:“本宫等这一天等好久了,心里别提有多舒坦。”

玉欢嘴角渗出血丝:“我要见惠妃,她为什么不肯来见我?”

“惠妃正在皇上怀里撒娇呢,哪有闲功夫来看你,还是本宫对你好”丽妃用力捏住玉欢的下巴:“死到临头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要见惠妃。”

“哈哈哈,你以为惠妃还是以前的惠妃吗,以前她是摔坏脑子才会把你当成姐妹,如今她记忆恢复,可比本宫有心计多了,你想见她?就不怕死得更快?”

“我到底有什么得罪你们了,你要这样害我,这些都与梦遥何干?”

“是,这些都与梦遥无关,与逍遥王更无关,但都与你有关。”

“无耻!”

“现在被抓偷情的是你,无耻的是你才对!……欣儿!把东西拿过来。”

欣儿拿出十根长针,玉欢头皮发麻。丽妃拿过针在玉欢面前晃过:“皇上说了,他会亲自审问你,这圣旨本宫可不敢违背,不过,梦遥,她欺瞒背叛主子,惠妃让本宫替她审问,那本宫得好好审审!”

玉欢挣扎着吼道:“你要干什么?”

“欣儿,把梦遥的手抓住”

丽妃将银针一根根的扎进梦遥的十只手指头,梦遥痛得满头大汗,呼天号地,最后实在是抵抗不住晕了过去,鲜血从手指尖不停地冒出来。

杨玉欢怒目圆睁,咬牙切齿:“贱人,我跟你没完,最好是不能让我出去,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欣儿反手就是一巴掌:“这儿还轮不到你一个犯人嚣张。”

丽妃用手娟擦了擦手:“欣儿,本宫的手已经打痛了,你继续扇杨玉欢的脸,打累了就停止。”

“是!”

“啊……啊……贱人,……你……不得好死。”

“给我狠狠地打。”

慎刑司讲究个慎字,牢中的官差一般都不敢滥用私刑,用刑前必须上报皇上同意才能实行。面对丽妃的私自用刑,官差由于畏惧丽妃的地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等候命令。

惠妃赶到宣政殿给玉欢求情:“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本来约好与她在竹子林见面,没想到逍遥王却先行一步。”

“罢了罢了,爱妃何错之有啊,都是那个杨玉欢,她自作自受,让她在慎刑司好好反省反省!”

“皇上对杨玉欢用情颇深,是我们后宫所有姐妹都羡慕不来的,杨玉欢却让皇上失望,竟做出偷情的事情来。她虽与臣妾情同姐妹,可臣妾对她的行为实在是不理解。别说皇上生气,就是臣妾,也有些不满。让她呆在慎刑司反省反省也好,等皇上气消了,就把她放出来。”

“这让朕如何消气,逍遥王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朕把整个皇宫翻出来也要找到他。”

“皇上还不如放了逍遥王”丽妃刚进来就满肚子的坏水:“逍遥王在长安城有一个胭脂铺,听说他的这个胭脂铺是他父亲留给他的,本来这胭脂铺,逍遥王没有经营下去,改为了逍遥商铺,为了不给父亲留下遗憾勉强经营,后来遇到杨玉欢,才让胭脂铺重见天日,继承了他父亲往日的辉煌。逍遥王是个孝子,他再怎么逃,也不可能扔下胭脂铺。”

“丽妃是如何了解这么多?”

“皇上又不是不知道,臣妾与杨玉欢从来就是死对头,惠妃生李瑁之前,臣妾还被禁足,解禁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想找杨玉欢算账,所以就找人打听了她所有事情,侮辱乐老木匠。这些皇上都是知道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被钱妃钻了空子,让木匠遇害。这些皇上都是知道的。”

“哼!丽妃还挺坦诚,这些过往的丑事,还敢拿出来说。”

“不拿出来说,皇上就不能知道臣妾是如何碰巧知道胭脂铺的一些事情?”

“丽妃的意思是说,抓逍遥王,必须从胭脂铺入手,而不是在宫中掘地三尺?”

“臣妾说得正是!”

“惠妃觉得如何?”

惠妃思索片刻:“回皇上,臣妾认为此方法甚好,皇上立马停止搜查,然后派韦大人偷偷前往胭脂铺,逍遥王逃出去,肯定先去胭脂铺交代事情,我们趁他去胭脂铺时把他拿下。”

“此办法甚好,德顺公公,你去告诉韦大人,就按刚才说的做。”

韦大人连夜赶往胭脂铺。

……

玉欢去竹子林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特意戴上了蛙钗。逍遥王从竹子林转身逃跑时,蛙钗从玉欢的头上跳出来,变成直立行走的青蛙,偷偷地跟了出去。逍遥王趁着天黑,逃到惠妃设计好的侍卫人群中,把身上的衣服快速脱下,揭掉头上的假人皮面具,由另一个人接口带走,逃跑的逍遥王摇身一变,成了一名侍卫,混在一大群侍卫中,搜索正在逃跑的逍遥王。

蛙仙又迅速地跟上拿着人皮面具的人,他去惠妃那里将物件呈上,惠妃身边的丫鬟是一个新面孔,不是梦遥,也不是玉兰。

“红螺,把东西拿进去藏好!”

“是!”

惠妃脸上挂着一丝窃喜:“没有人发现吧?”

“回娘娘,他已成功混入侍卫中,正在搜索逍遥王下落。”

“哈哈哈,好好好,很好,不枉本宫费了那么多心思,这一百两银子,你与他一人一半,在宫中马上消失。”

“是,属下马上离开……”那人犹豫了一下。

“怎么了?”

“回娘娘,属下提醒娘娘,那人皮面具和衣服,最好销毁,以免留下证据。”

“哈哈哈,笑话,皇上怀疑谁都不可能怀疑到本宫头上,本宫与杨玉欢情同姐妹,还要为杨玉欢求情呢?这华清宫,还有谁敢进来搜查?”

“娘娘说得是,属下告退!”

……

蛙仙半夜,趁着夜深人静潜入慎刑司,玉欢与梦遥已经松绑,躺在牢里的草堆上,梦遥疼痛难忍,一直没有睡着,玉欢抱着梦遥,也睡不着。

“梦遥,你再忍忍,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玉欢姐,你说,我是不是快死了。都是晚春了,我怎么感觉这么冷。”

玉欢无助的擦着眼泪:“不会有事的,会有人来帮我们的。”

蛙仙突然出现在牢里,他拉了拉玉欢的衣服。

玉欢像看到曙光一样,无比欣喜:“蛙仙,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们,现在只有靠你了。”

梦遥吓得缩紧了身子。

“梦遥,别怕,这是我的朋友,蛙仙,他不会伤害我们,他是来救我们的。”

“杨玉欢,你怎么受伤了,脸上全是手指印?”

“先别管我,你看看梦遥,她的十个手指头都被插入了银针,你快救救她!”

“我不是太医,我如何救?”

“你不是有法术吗?”

“我最拿手的是幻术,对受伤是没有用的。”

玉欢有点急眼:“那你过来到底有什么用?”

“幻术只能骗别人,骗不了自己。眼下最要紧的是救你们出去。我已经找到她们害你的证据了,但由于我又是一只青蛙,不能直接去告诉皇上。”

“什么证据,是谁害我们?”

“我说出来,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我告诉她,是惠妃与丽妃设计害她,玉欢姐不信。”梦遥忍着疼痛继续说:“蛙仙,你亲口告诉她,是谁在害……在害她!”

蛙仙把她看到的一切都如实告诉了她们玉欢张开嘴巴听得一脸惊呆。

“蛙仙,你告诉我,她已经变成真正的惠妃,她已经不是晓玥了,是不是?”

“晓玥若完全变为惠妃,那皇上就会完全变成李杰,他们俩是同步的,这皇上若变回李杰,那自然是不用任何证据,就会把你放出来,眼下,还需要证据。”

梦遥有气无力:“玉欢姐,我记得,娘娘是从开始给皇上侍寝之后,先是对皇上恋恋不忘,然后就是对你心生妒忌,到最后,就开始算计。”

“也就是说,惠妃与晓玥站性情相投,皇上与李杰心意相合,他们才会慢慢融合一体,然后彻底变回来?”

蛙仙拍了拍脑袋:“暂且这么猜想,我与你下山的时候,师傅没有跟本仙说透,只能自己找答案。”

玉欢突然领悟到什么:“原来,我还是要接受皇上的心意才是,只有我与皇上相爱,皇上的心意与李杰才更契合,如此一来,晓玥就更恨我,她的性情又与惠妃更契合。”

蛙仙兴奋的跳起来:“对对对,就是这样,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正在想办法找逍遥王。”

“今天与我相见的逍遥王是假的,我不能出去,皇上又不来见我,怎么告诉皇上。你的幻术就起不到一点作用?”

“让我想想,幻术……嗯……”蛙仙人魔蛙样地踱来踱去:“现在皇上应该睡着了,我去变一个虚幻的你把她吵醒,然后告诉他真相。”

蛙仙来到偷偷皇上的寝殿,皇上正在熟睡中,蛙仙变出一个虚幻的杨玉欢走到皇上的床边,玉欢脸上的手指印也是清晰可见。

“皇上,皇上,起来,救救我!”

皇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旁边满脸伤痕的杨玉欢,马上警觉性的坐起来,惊讶地问道:“杨玉欢,你……你你你怎么来了,你是人是鬼?”

“皇上,救我,我和梦遥在慎刑司受丽妃虐待,梦遥快撑不住了,你快去救救她,我们是被冤枉的。”

皇上迷迷糊糊地问道:“你是如何被冤枉的?”

“皇上,昨天下午酉时在竹子林见到的逍遥王,是惠妃与丽妃串通找人用人皮面具伪装的,他脱了人皮面具,皇上就算掘地三尺,也不会找到逍遥王。”

“那你有什么证据?空口无凭,让朕如何相信你?”

“人皮面具就藏在惠妃的华清宫,皇上可以去查。”

“什么?惠妃待你不薄,昨天还替你说情,你竟然还怀疑惠妃,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给朕出去……出去,来人……来人……”

玉欢最后说了一句:“皇上,救我,救我……救”

寝宫外的德顺公公跑进来:“皇上,老奴在!”

“把杨玉欢拖出去,拖出去。”

“皇上,您是不是做梦了,哪里来的杨玉欢,她被关在慎刑司,还没有放出来呢。”

“你真的没有看到杨玉欢?”

“回皇上,奴才没有瞧见,若皇上不放心,奴才这就去慎刑司看看杨玉欢还在不在。”

“朕刚才……刚才明明……哎!罢了罢了,或许是真的做梦了,你就在这里面别出去,朕继续睡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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