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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忘川谷

又过了一个月,沈非已可下床行走。

这日,韩先生扶着他在园中散步,沈非眉头禁皱说道:“韩先生,小弟有一事牵挂在心,还请你帮忙。”

韩先生笑眯眯道:“你怕是惦记你那三位兄弟吧。”

沈非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韩先生道:“自你来忘川谷我便派人去打听他们的下落,只是至今仍没有什么头绪。现在天下庄的人也召集了人在满天下的找你们,他们必定躲了起来,要找可是难上加难。”

沈非叹了口气,道:“我也正想此事。花关溪倒是没什么,只是我那位梁师兄最是心思缜密计谋深远,要是没有十分把握肯定不会露面以防被人算计。他也会提防你鬼族人,毕竟天下人都知道我与鬼族交情,肯定会怀疑是天下庄的人冒充鬼族之人来引他们出来。”

韩先生说道:“沈老弟不用担心,我倒有个方法可以找到他们。”

沈非道:“什么办法?”

韩先生却是不接着说下去,道:“沈老弟,我以你兄长而不是鬼族右护法身份跟你说几句话。”

沈非见他面色凝重定住身形凝神静听。

韩先生说道:“谢幽璇当日救你的情形我至今仍常常想起,我从未见过她如此神情,她为了你可以完全不顾鬼族族长的威严,当着众人面伏地而哭,口对口为你续气。莫说是一族之长,便是寻常女子也是有所不能。”

说到此处他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望着远处山峰。

沈非明白他的意思,谢幽璇当着鬼族众人面与一男子有肌肤之亲,虽然只是口对口续气,但对一个女子而言也是一件难为之事。

可以说谢幽璇为了他已不顾女子的矜持,如今为了维护她的名誉需要做什么他心里最明白不过了。

沈非说道:“韩大哥可是觉得我该与她成亲?”

韩先生笑道:“正是,如果你与她成亲,一方面可以维护她的名誉威严,另一方面梁子书听到你要跟鬼族族长成亲,肯定不再怀疑,毕竟如此令人惊讶的事冒充的人是想不到的。”

沈非苦笑一声,说道:“正是,他知道我与谢幽璇之间的事情,听说我们要成亲反倒不会惊讶。”

沈非站住脚步,望着了望前方,说道:“便依先生之言。”

韩先生心中惊讶,说道:“你竟然答应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毕竟你和苏……”

沈非打断道:“我欠谢幽璇太多,况且能够娶她这样女子也是我沈非的福分,其他的事就不要提了。”

韩先生点头道:“那我这就跟族长说去。”

他心中喜悦放下沈非便要去找谢幽璇。

沈非说道:“韩先生且慢,还是我写一封书信,你代我递给她吧。”

韩先生会意,便领着沈非回房写书。

他明白沈非此举是为了维护谢幽璇的女子矜持,沈非书信递去便是他追求于她,不是她主动了。

谢幽璇这日正在房子梳妆打扮,见韩先生到来,便说道:“韩大哥,你来可有事?”

韩先生见她梳妆的精致,便说道:“你可是要去见沈非?”

谢幽璇脸一红,说道:“不是……我只是去看看他伤势如何……”

韩先生说道:“我刚同他那过来,你不用去看他了。”

谢幽璇噌地站了起来,脸上苍白毫无血色,颤抖说道:“他……他可走了?”

韩先生将书信交给她,说道:“你看看吧。”

谢幽璇颤抖接过信件,怔神看着手中的书信,慢慢将它放到桌子上。

韩先生奇道:“你不看看?”

谢幽璇眼睛微红说道:“不看。无外乎就是说他走了,要我多保重,感谢我救命之恩,将来他老了再入我鬼族什么的,不看也罢。”

韩先生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你当真不看?”

谢幽璇看了眼桌上书信,说道:“不看。”

韩先生转身出门,边走边说:“族长大人,我跟你打个赌,你不看的话定会后悔的。”

声音越走越远。

谢幽璇盯着桌上书信,看的话又不愿见其中的敷衍之言,不看又心痒难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看便看罢。”

玉指轻拆,细细看来,只见其中尽是爱慕之言倾心之语。

谢幽璇看了几行已是满眼含泪,以手遮口喜极而泣,看到最后沈非说他希望与她共赴余生长伴而老,她再也忍不住伏桌而哭,哭了一阵不禁咬牙道:“韩十八,竟然戏弄于我,看我不要了你的脑袋。”

在她房间不远处,韩先生听着她的哭声悄声而去。

鬼族族长要成亲对于鬼族可是难得的喜事,消息一放出,鬼族上下无不是人人欢喜,饭时闲谈无不在讨论此事。有的夸奖沈非年轻有为是阴爻山选定之人,将来必有大作为,有的则微微一笑,说是早已看出两人关系亲密料定必会结成姻果。

全族上下自族长脱困以来头一次如此的欢喜。

沈非谢幽璇两人相处也渐渐不避人耳目,常常比肩漫步,让旁人羡煞这对眷侣。

这日两人漫步忘川溪边,沈非望着孱孱流水说道:“在天下人看来我灭了青帮又暗算天下庄,已是武林中人人见而诛之之人,你与我成亲难道不怕给鬼族带来麻烦吗?”

谢幽璇“哼”了一声,道:“那有什么,我鬼族本就不是什么名门大派,难道还怕那些正派的伪君子不成。况且你们也总会有沉冤昭雪之日,等到你如邹老之言平定神物之乱,那时看他们还会小瞧你我。”

沈非轻抚其肩,柔声说道:“谢谢你信任我。”

谢幽璇脸一红,靠着沈非不在说话。

其实沈非也不觉得什么,他相信总有一日会解开天下庄仁义的面具露出他们阴险的嘴脸。只是苏念灭青帮之事心中有些迷惘,不知如何解决。

两人沉默一会,沈非问道:“那你说我们何日成亲为好。”

谢幽璇刚要张开说来,忽地想到此事当是男子决断,作为妇道人家当依男子而行,忙又改口说道:“依你便是。”

沈非看出她所想,笑道:“那么端阳节如何?”

谢幽璇眼睛一亮,说道:“我也正想此日子。”

沈非说道:“那就端阳节了,我这些天便去书信邀请师父师姐前来。”

谢幽璇含羞“嗯”了一声,此时的她哪还是那个冷酷清高的鬼族族长,分明便是个待嫁的小姑娘。可见女子无不是多情女,只是未遇有情郎罢了。

日子定了下来,鬼族上下便操办了起来。亭台楼阁挂起了红绸,窗上挂起了喜字,派请柬的人一批一批离谷,采购酒食的车马络绎不绝,一片忙碌景象。

越是临近日子,沈非心中却也担忧起来花关溪三人,心中难免合计如果三人未接到消息该怎么办。

这日沈非正独坐室中思索,忽地韩先生推门而入,进门后脸带难色也不说话。

见他神情沈非心中一沉,知道定有什么事,忙问道:“韩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韩先生神情一定,说道:“我们的人救了一人回来,这人与你相识,你还是去见一见吧。”

说完转身而走,沈非起身紧紧跟着。

不多时,二人来到一处屋所,沈非跟着韩先生进入房内,只见房内床上躺着一人。这人满身带血,鼻子眼睛被人挖去,留下三个血窟窿,手脚筋被挑断,无力地耸拉在床边,身上多处伤口虽已包扎,却还在渗着血水。

沈非看清此人样貌顿时目眦欲裂,不是吴掌柜又是谁?

沈非咬着牙问韩先生:“究竟是何人下的毒手?”

韩先生叹了口气,说道:“应该是天下庄派的人,冲着冯古去的,没有找到他就迁怒于吴掌柜。我们的人晚了一步,到时天下庄的人已经走了。”

正在这时,床上之人却开口说话了,说话声音低弱,说道:“是沈少侠吗?”

沈非快步走到床边,半蹲于地说道:“是我,吴掌柜你放心,我必会找天下庄的人为你出气。”

吴掌柜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此事倒不急,我有话说,你好好听着。”

吴掌柜接着说道:“我要跟你说的是冯古那孩子,你应该见过他了吧。”

沈非答道:“我见到他了,我们逃得天下庄多亏了他。”

吴掌柜嘴角一动像似在笑,说道:“冯古那孩子,虽不是我亲生,我却拿他当自己孩子一般。他虽面上一股痞气,但是他心地最为善良。”

吴掌柜剧烈咳嗽两声接着说道:“他有点水成铁金的本领,但我遇到他的时候他躺在街边早已饿的奄奄一息。后来我问他,你为什么不化出些金子换些饭食。他说他这本事是个老和尚给的,如果拿来满足自己的私欲,便是辜负老和尚好意。天下有神物的人不计其数,但我觉得唯一配的上神物的便是冯古那孩子一人。他如果稍作运用必是富甲一方,可他却从不如此,身上衣服也是穿了许久不换,也因为这个,朋友们都叫他点金手无财冯古。”

吴掌柜嘴角带笑似在回忆往事,说道:“他这神物实际上是他的一节指骨。他小时候父母双亡在外流浪,有一天在野外遇到一个快要饿死的和尚,冯古为救他找了些野果野菜给他吃。然而这老和尚宁愿饿死也不吃,他说他只吃人肉。冯古见他当真是不吃,眼见身体虚弱转眼便要死了,一狠心,拿把破菜刀砍了自己食指喂老和尚吃。老和尚一见是人肉便三两口吃了下去,片刻之间体力就已恢复。老和尚看着他滴着血的手说你将手指砍下来给我吃,我便欠你个人情,必当有所还。说完拿起刀也砍掉了自己的手指为冯古续上。他的手指却非平常,冯古见他断指处泛着金光,便知道这人不是凡人。老和尚为他续完指后就大笑而去。”

吴掌柜又是咳嗽两声,说道:“自此后冯古便有这点水成金的本事,但他依旧整日流浪乞讨,他乞讨与别人不同,别人乞讨总算低声哀求,而他只是在那一坐,路过的人愿给便给不给他也不要。因为这他乞不到东西只能整日挨饿。后来我在街边见到他快要饿死了,就把他接回临江楼教他手艺养他成人,转眼间已是十年了。”

吴掌柜喘了两口气,接着说道:“你我去阴爻山之时,邹阁老同我说,冯古那孩子将来可成大事,但如果他成大事我必悲惨而死。年节之前我也犹豫过是否让他去天下庄,但看他平日对我百般孝顺我便下定决心让他出来闯荡一番。邹阁主算来算去却是算错一件事,我并非悲惨而死,知道冯古那孩子将来会有一番成就,能够杀尽天下仗着神物的恶人,我不知道有多快活呢。”

沈非见她语气渐弱,说道:“吴掌柜你不要说了,你好好养伤,将来我们一定会杀了那些作恶之人。”

吴掌柜却不听他言,说道:“沈少侠,我再求你一件事。”

沈非问道:“什么事,我定会为你办到。”

吴掌柜道:“我要你立刻杀了我。”

沈非见她周身是血,咬着牙强忍身体疼痛,看出她也知道自己活不成,但求速死以免受苦痛。

沈非将手放在她天灵盖处,说道:“吴掌柜走好。”

内力一吐,只见她头一歪便已死去,死时嘴角带笑,却也不算悲惨而死。

吴掌柜死后沈非心中悲戚,他虽与她仅见一面,但她明知必死还让冯古去天下庄救他们,非常人能够做到。

谢幽璇见他整日郁郁,便将族中之事推给韩先生,整日陪着他在谷中游览。沈非见草青木绿流水小山心情也慢慢好了起来。

西城风林寺。

这风林寺曾经也是名声大赫,只因这里出现了天下第一件神物,便是那传说中的逆魔经。但百年已去,现在的风林寺也已没落,寺内僧人稀少,屋舍年久失修,早已无往日威风。但作为江湖门派中的名宿,还是有一定地位。

此时风林寺客堂内正坐着四人,一个年老和尚,一个锦衣男子以及他身后一男一女两个从人。

老和尚喝了口茶脸带和善,说道:“薛施主,在此住得可还习惯?”

这锦衣男子手摇折扇说道:“还好,多谢方丈大师款待。”

老和尚说道:“施主不必客气,如有需要施主尽管吩咐。”

锦衣男子道:“我们这些日子的花费你且记下,到时一同结算。”

老和尚听闻此话连忙摆手道:“不……不,薛施主来时供奉的香火钱已经很多了,老僧不敢再收施主钱财。”

锦衣男子叹了口气道:“家母今年以来一直梦见身处一处寺庙,多方寻找总算找到了这。这里跟家母描绘的梦中景象简直一模一样,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可惜家母她身体有碍,不能亲自上香礼佛,只能小生代母在此多住几日。区区几个小钱,方丈大师切莫挂怀,理应如此。”

老和尚念了句“阿弥陀佛”,说道:“薛施主仁孝淳厚,令母身具慧根,将来必得善报。”

锦衣男子眉头一沉,道:“现在世道纷乱,如我家这般为商之人日子也是不好过,何谈善报,只愿平安无事罢了。”

老和尚也是叹了口气,道:“现时神物作乱,却是非太平之时。前些日子听说连天下庄如此仁义之地竟也遭奸人所害。”

锦衣男子身后那女从人皱着眉头哼了一声。

锦衣男子怕她乱说话,忙大声道:“小生也听说过此事,据说是四个年轻人所为,不知道他们身在何处,官府可曾拿到?”

老和尚说道:“他们欲杀人夺财,没得逞便连夜窜逃,早已天高路远。而且他们手握神物,普通官府如何能够擒得。”

锦衣男子“嗯”了一声,拍了下桌子,感叹道:“此四人真是可恶,奈何好人命短坏人逍遥。”边说边摇头。

见他如此模样站在他身后的男从人不禁低声而笑,旁边的女子用肘碰了他一下,这才板脸站好。

老和尚来了兴致,接着说道:“施主所言极是。你说那四人作乱后悄声藏着便是,他们却不,有个叫沈非的竟大张旗鼓的要成亲。”

听闻此言三人眼睛均是一亮,女从人欲言却被锦衣男子抢了先说道:“不知这沈非要与何人成亲?”

老和尚见他感兴趣也乐于相告,毕竟这财主奉了不少香火钱,老和尚面带怒容说道:“便是那鬼族的新族长。现在正四处发请柬要人赴宴,喏,我这里便有一封。”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精致丝绸请帖,递与锦衣男子。

男子接过细看,面露喜色,却又忽觉不妥,便改做怒容。

男子看完后将请帖交于背后男子,对老和尚说道:“不知道方丈大师是否前去赴宴呢?”

老和尚道:“当然不去了,如今那沈非是天下正道公敌。老僧虽不掺和江湖事多年,但是非善恶还是分得明白,如此恶人成亲老僧是不会去的。”

锦衣男子呵呵一笑,说道:“错矣……错矣,如此便更该前去。”

老和尚面带不解。

锦衣男子说道:“大师你想,这沈非大婚正道之人定是都不会去。如果都不去谁又能知道他沈非和鬼族的虚实?所以还是要有人去的,那么谁人去更合适?”

他看着老和尚说道:“便是这风林寺。风林寺建寺数百年,是武林名宿又是佛家中人,你们替天下正道探听虚实再合适不过了。”

老和尚皱着眉低着头,支唔道:“这……这……”

锦衣男子见他有些犹豫,眉头一拧,说道:“小生临行前,家母便对我说,出门在外当除恶为善,路遇不平拔刀相助也是一件功德。家母梦中常梦见自己远走他乡,看来就是指去参加这鬼族大婚之宴。小生愿去为天下正道尽一份绵薄之力。”

老和尚说道:“公子真是侠义心肠,只是去那鬼族,世人……”

男子一摆手,说道:“方丈大师可是缺出门盘缠?”

不待方丈回答,便向后面男子挥了挥手,示意拿金子银两。

身后男子摸了摸兜,向锦衣男子耸了耸肩,示意没有。

锦衣男子尴尬一笑,向身后二人说道:“你们二人也站累了,用些茶水吧。”

说着指了指桌上茶水。

二人各拿一杯,男从人趁老和尚不注意,将茶水倒于手上,金光一闪,手中便握了一块金子,掂了掂便交于锦衣男子。

这点水成金的本事除了无财冯古还有谁人?这男从人便是冯古所扮,女从人便是花关溪,而这锦衣男子自然便是梁子书。

三人逃出天下庄后,四处寻找藏身养伤之所,梁子书心想大隐隐于市,于是乔装打扮成富家公子带着两个从人,堂而皇之的住在风林寺。

老和尚一见他手中金子已是两眼发直,连忙说道:“既然施主要为天下正道出一份力,老僧我便为施主马前引路。过得两三日,待老僧准备好车马干粮便出发。”

梁子书三人均是暗地一笑。

雾隐山庄内殿。

殿上上坐正坐着一浓妆女子,这人一身华袍头戴珠冠,正是水月镜苏念,只是现在的苏念已非之前单纯清丽的小姑娘。

她端坐椅上自带一股威严与狠厉,身旁站着二人便是那刺天圣手胡也和壮如牛的铁力。

殿下正跪在一人。

苏念咬牙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殿下之人怕得浑身颤抖,颤颤巍巍说道:“我……我们得到消息,沈非同鬼族族长定于端阳节……成亲。”

苏念听闻此言,面色略白,目视前方,许久不做声响。

过了半晌挥了挥手,无力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胡也走在最后,见她心伤拱手道:“宫主……”

苏念又冲他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胡也叹了口气,转身而去。

顿时殿中寂静无声,苏念独坐其中,心中念叨:“沈非……沈非……”

想着当初望月宫同生共死,她眼睛不禁微红,但微红的眼睛之中却闪过一抹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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