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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炼狱即世

宫中传言愈演愈烈,秦淮宫中,居亦龙闭门三日,也是十分无奈。

白煜时不时来开解居亦龙,但是仍然觉得十分蹊跷。

孩子们有枕夏墨衣几个人照顾,白煜清了殿内的人,关上门,看了看不说话,紧蹙眉头的居亦龙道:“龙兄,这些谣言邪门的很,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搞鬼。”

居亦龙深思道:“凤凰祠有消息,向来只禀告天君,如今天君不在,不报也是情理之中,可是这男孩女孩的事情本就没办法现在确认,更别说,这一定是个女孩,或者,天君就能因为这个女孩,立我为君后,更是荒唐。”

白煜叉腰低头想了想道:“如果只是个女孩倒也罢了,可现在扬言龙兄你坐君后之位的消息可是沸沸扬扬,就怕宸宁宫那位,心里会有什么?”

“我也正是苦恼这个,”居亦龙深深叹了口气道,“我都不知道,日后该怎么面见晏昭华,所谓听者有心,我不想多年和睦,就因为这没影的事儿而破碎了。”

白煜咬着嘴唇低头想着,十分头疼,这谣言四起,是最止不住的,最后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说不定,谋朝篡位都能够编排出来,这样坐以待毙可不是什么办法,居亦龙何尝未想到这里,也是多天都未曾合眼的缘故,只是,孩子未出世,天君未归来,这空穴来风的事情,最怕越解释越乱。

就当白煜与居亦龙一筹莫展之际,外头忽然有了动静,只见枕夏推门跌跌撞撞进来慌道:“主子不好了!晏昭华带人过来搜宫了!”

“搜宫?”白煜急忙看向居亦龙,搜宫,这秦淮宫中,他要搜什么?

居亦龙也是不知道什么状况,两个人急忙忙出去,只见庭院中黑压压一众人,晏温轩立于中间,面色凝重。

居亦龙与白煜依规矩行礼道:“臣内见过晏昭华。”

“起来吧,”晏温轩瞥了一眼白煜,声音冰冷道,“适才,秦淮宫中的小宫人跑到宸宁宫求本宫救命,说自己本是打扫后庭树木的,却不巧在翻土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东西,碰巧被去库房拿东西的秋晨看见,这小宫人怕被灭口,急忙忙的跑过来了。”

居亦龙蹙眉,看向一旁的秋晨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秋晨有些被晏温轩的来势汹汹所惊吓,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渐渐才回忆起道:“回主子,奴才只是路过,没瞧见是什么啊?”

晏温轩冷笑一声道:“或许是那小宫人紧张怕了,也不干秋晨的事,不过,温公子倒是该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秦淮宫里,会出现这些不该出现的东西,云廷,把东西给温公子拿来瞧瞧。”

居亦龙忙看向云廷,只见云廷拿着一包东西递了过来,居亦龙低头看去,只一眼就跪下解释道:“昭华明鉴,秦淮宫是断不能有这样的东西的!”

白煜过去一瞧,只见里头都是些黄符冥器,还有个布偶小人,上头写着晏温轩的名字,还有其生辰年月,针孔遍布,拿着便令人脊背发凉,只是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是他龙兄能做出来的,想着想着,白煜便开口对晏温轩说道:“昭华,龙兄断不会有这些东西,也从来不会对您不敬,这么多年您最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了,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晏温轩看了看白煜,冷笑道:“栽赃?陷害?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白公子生性洒脱,怎知这心思细腻的算计?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臣内没有做过。”居亦龙抬头看着晏温轩,眼里满满笃定与坚毅,他没做过的,他不会认。

晏温轩收敛了笑意,直奔殿内而去,坐下来方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搜宫吧,你是坦荡的,自然就没有蛛丝马迹,若是你做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居亦龙入殿,再次叩首道:“臣内无惧搜宫,臣内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还请昭华明察。”

“好,”晏温轩回头对云廷说道,“既然温公子发话了,便速速带人下去搜。”

云廷带人下去搜宫,一时殿内死寂无声,不多时云廷回来,拿着东西却不敢上前,只是说道:“主子,奴才带人,去了后庭那布偶所埋之地,在旁边发现了这个……”

“拿来本宫瞧瞧。”晏温轩伸手,却只见云廷迟迟不敢递过去,挣扎了半日,才上了前,晏温轩拿来一瞧,那个小布偶略小一些,上面密密麻麻都扎着银针,还写着白锦珩的生辰八字,晏温轩一瞧,顿时大怒,把那布偶摔在居亦龙身上怒道:“好你个居亦龙,你咒本宫也就罢了,居然还去咒一个孩子,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我同为人父,你究竟是何狠毒心肠!”

居亦龙看见那布偶也是心里一惊,可是却也抬头说道:“昭华,臣内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还请昭华明察,况且昭华说,臣内也身为人父,怎会对一个小孩子下咒?”

晏温轩听后更是愤然,起身一巴掌便打过去:“你还敢狡辩!”

白煜一旁要说话,却被居亦龙拉住摇了摇头,只听晏温轩不屑道:“宫中行压胜之术,乃是大忌,居亦龙居心叵测,妄想诅咒皇嗣,更是死罪一条,来人呐!给本宫把居亦龙拖去刑房严刑审问,秦淮宫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白煜见状忙说道:“昭华息怒,此事定有蹊跷,若是严刑审问,昭华就不怕屈打成招么!”

晏温轩冷笑一声:“蹊跷?如今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说的?压胜之术是宫中大忌,本来就是灭九族的大罪,如今本宫只是打发他去刑房,已经是便宜他了,白公子,我劝你还是保全自身吧,若是与这事有什么牵连,怕是本宫连小少君的面子也看不了了!”

白煜愤然起身,直奔晏温轩而去道:“晏温轩你别欺人太甚……”

“本宫欺人太甚?”晏温轩转身推了白煜一把哼道,“你以为本宫是聋子么?宫里这些日子的传言,都是空穴来风不成?”

“昭华,”居亦龙缓缓起身,转过来对晏温轩道,“臣内一不在意孩子男女,二不曾觊觎君后之位,如果昭华要彻查压胜之术,臣内不惧严刑拷问,只是白公子言语有失,得罪昭华,还求昭华不要与他计较。”

晏温轩轻蔑一笑,转头看向依然愤怒不已的白煜道:“还真是兄弟情深呐,只是以下犯上,也是乱了后宫规矩的,也罢,本宫便只罚你禁足一月,就当做替珩儿积德了。”

晏温轩转身离去,云廷便过来说道:“温公子,跟我走吧。”

白煜瞧着晏温轩离开,不觉又是火冒三丈,要追出去理论,却愣是墨衣按下来说道:“主子!如今晏昭华手握大权,天君又不在,主子是拧不过他们的,如今之计,是该好好想想办法,还温公子清白的啊!”

“清白?我呸!”白煜随手拿起花瓶往地上一砸道,“你看他那个雷厉风行的模样,根本就是盘算得天衣无缝!真正佛口蛇心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为了除掉龙兄,他连自己孩子都下咒,他配做个人么……”

墨衣听着白煜破口大骂,心里却是明镜着,主子聪慧心思透彻,可惜就被这性情所拖累,如今又被禁足,可是怎么好……

而内宫波涛汹涌,这压胜之术早早传遍了后宫,玉衡刚回了凤仪宫便听说了此事,忙忙跑去灵玺宫,却发现灵玺宫外守卫森严,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便没了办法,只好回宫去了屋子里取了出宫令牌,趁着宫门未下钥一路跑去宫门口,正好是风书祯当差,玉衡好说歹说,借了一匹马直奔出宫。

黄昏集市,向来是最热闹的,玉衡快马加鞭赶到双音的宅子,寒玉今日不当值,正做着饭,就见玉衡闯进来,一手一个拖着人往外走,又买了两匹马,双音与寒玉不知什么情况,就被拉上马,奔向不知何处的远方,而一路听得玉衡说,两个人才知道宫中变故。

而灵玺宫被封,居亦龙在云廷引路下也到了刑房,这里地处偏僻,冷清阴森,入了刑房,两侧便是牢房,空间狭小,每间也只能容身一人,连地上的草席也是潮湿的,无时无刻不散发着霉烂的腐味。

再往里头走,就是一间石头砌墙的阔场,只有一扇狭小的窗子,透不进光来,这里头阴森森的,又是湿冷,只有一处还算干净的桌子,剩下的,便是墙上挂的,地上架的,梁上吊的满满刑具,上面都是不知浸染了多少鲜血的暗红色,铁锈的腐蚀与血腥的浓郁呛得居亦龙直咳嗽,云廷转身,阴阴一笑道:“温公子,得罪了。”

黄昏,闻得此事后的陆成勋按捺不住,风书亭与花昱尘也一时没有办法,可是陆成勋却执意要去灵玺宫与白煜商议对策,也不顾风书亭与花昱尘劝阻,一个人前去灵玺宫,前门落锁,陆成勋便绕去了后门,好巧不巧,正好那高墙之上,有人翻墙,陆成勋赶忙过去接了他一把,他认得那是灵玺宫的宫人。

那宫人看见有人过来,心慌得很,却又见是陆成勋,便立马把人拉去了没人的角落,把手里东西塞过去,陆成勋打开一瞧,正是白煜的字迹,上书只两句话:速想办法救龙兄,晏温轩来者不善。

陆成勋看后颇为疑惑的看了看那小宫人问道:“你冒死出来,白兄就写了这两句话?”

那小宫人陈松说道:“是,主子还交代了些事,奴才需得去办了,承书恕罪。”

说罢,陈松便急急忙忙跑开了,陆成勋一头雾水,这简单的两句话,不必白煜提醒,他们也会商量对策,只是何故搭上一个宫人?

陆成勋越想越不对劲,赶忙跟着陈松方向过去,只瞧着那陈松七绕八绕去了御膳房,撬了锁,从后门偷偷溜了进去,陆成勋悄悄也进了去,只瞧陈松从怀里拿出什么东西来,洒在了一盘糕点之上……

离送晚膳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膳房里的小宫人就快要取食盒回来盛盘子了,陈松一阵烟儿似的离开,陆成勋看着陈松前脚离开,后脚就把那盘糕点倒在了泔水桶里,飞速出去拦住陈松道:“白兄让你你冒死出来就为了下毒?这般兵行险招,若是被发现,你这命是要也不要?牵扯出白兄来,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陈松却说道:“奴才是白家的人,主子对我有恩,奴才万死不辞,不会牵连主子的。”

“你们这就是胡闹!”

陆成勋气急败坏,直跺脚,他认识的白兄向来机敏,怎么会做出来如此莽撞的事情。

只是这法子……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是否也算是在赌,毕竟这意外太过突然,宫中又无人做主,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陆成勋看了看长巷上的天空,阴沉沉的,似乎就要有一场大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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