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很快便摆了上来,甄士熏拉着严希家长道短的“舅舅,我娘为何要葬身火海,为何我的出身会带来灾难?”
“这……哎,也该是让你知道的时候了,我姐姐,你的娘亲,十六岁那年被先皇看中纳入宫为妃,不久便生下一子取名严希,那便是你,先皇见姐姐一举得男便将姐姐封为贵妃。先皇后善妒,见不得别人恩宠,又怕有朝一日你会危协到当时太子的地位,于是便设了一计便姐姐与你葬身火海,天可怜见让你逃出生天,让我们还得以相见。”
“先皇皇子?”
“对,你是先皇的二皇子,当今皇上的二皇兄,李乾希。”
饭罢后,欧阳秀与浩儿到客房休息,而甄士熏拉着严希还在深谈。
对于身世之事严希并没有想太多,他本是清冷之人,也不想麻烦缠身,如此显赫的身份对于他来说只是多上许多的麻烦罢了,并不觉得有多么的了不起,母亲的惨死确是让他很是悲痛。甄士熏言语间的心思他也明白,只是他闲云野鹤惯了,只想守着自己的妻儿平平淡淡就好。
“那人是谁?”指的是李乾智。
“他是你的六皇弟李乾智,有名的休罗战神,冷面王智王爷。希儿,他真的救不了吗,若是有了他的帮助,我们的算便大得多啊。”
严希眉头微微一皱,不管因何原因,就单他那与向东、向西一个模样的面孔就非救不可。
“我尽力吧。”话不多说,两人来到李乾智的房里,只见李乾智已是出气多,入气少了。若是再不救治就真的没救了。
清除了所有人,甄士熏想留下来也被请了出去,医仙救人便是不喜有人在场。扶起李乾智在他体内注入了他体内,他的独门内功可以挡得了炫螟魔掌的伤害,却解不了其毒,还是得寻得解药才行啊。
不一会儿严希脸上布满汗水,而李乾智则头上袅袅烟雾升起。吁了一下收回真气,将他放下平躺,从怀中取出一颗解毒药丸喂他服下,虽不能彻底解了毒,但也可以缓慢毒性,争取更多的时间。
夜晚,严希与欧阳秀躺在床上,浩儿已然安睡,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今日之事太过震撼,严希自有记忆以来就跟在无崖子身边,也从未探究过自己身世之事,更没想过还有亲人在世。后来娶妻生子也只想一家平安。而今得知自己的身世如此特殊,又想起刚才甄士熏的一番话,顿时脑子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
“相公,你……”欧阳秀不知如何表达,原以为她嫁的只是个江湖侠士,没想到身世竟如此显赫,一时间也慌了神,有些不知所措。
严希将欧阳秀搂紧“没事的,放心吧。”即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欧阳秀幽幽叹了口气不再言语。两人各怀心事,不久后便双双睡去。
次日,严希前来看望李乾智,虽将毒压下去,但也只是暂时性,还是特有解药才能彻底将毒给解了。李乾智此时依旧昏迷不醒,但气色却是好了很多。
“舅舅,他是如何受伤的?”如今江湖上会炫螟魔掌除了金银双侠,就只剩下他们的传人欧阳若了。
“这……他被皇帝关在天牢中,待我的人到那他已然身受重伤,不醒人事。”
“天牢?”李乾智大败蒙内国,使蒙内为青罗附属国年年进贡朝奉,立下如此大的功劳竟然还被关到天牢中。难怪乎最是无情帝王家,看似尊贵显赫,其中的幸酸又有几人知。
“哼,当今皇帝善嫉,之所以能登上帝位也是靠手段夺来的,又怎么能放任功高盖主的智王威胁到他呢。当然是想尽方法除之而后快。若不是当年的那一场火,那个位置本该是你的。先皇对姐姐何等的宠爱,早有意立你为太子,是姐姐太过心善轻信别人,才让当时的皇后给害了。”说着说着眼眶红了起来,眼泪也差点流了下来。
“皇后……”严希眼寒光一闪而过,母亲对他来说是遥远的梦,曾经问过师父为何别人都有母亲而他却没有,师父说道他的母亲是天底下最善良之人,于是从小便对母亲非常的警仰,如今方得知母亲是被人害死的,怎能不让他气恨。对于皇位他不感兴趣,但对于伤害母亲之人绝不能放过。
甄士熏对于他眼中的绝决很是欣慰的点点头,但如果知道严希的另一想法不知会如何呢。
整整五天过去还没有李乾智半点消息,中了炫螟魔掌之毒最多撑不过七天,就算武功再高内力再深厚也无济于事。自那日起李乾俊便下令在京城各个出入口严加把守,想必还没出城。但京城如此之大,动用了禁守军与刹阎门的人,几日明查暗访下来,什么消息也得不到。
大隐隐于市,欧阳若脑中一闪,越是危险的地方才越安全,这几天只顾着找人,倒把这些关键给忘了。
找来了冷夜对京城各大小宅子进得一番探试,也许能有所收获。
这几天严希每日都为李乾智输入内力以缓解他体内的毒,但虽是如此也只是让毒在他体内流得慢些而已。看着李乾智一日不如一日的,严希内心也有些着急。眼前之人可是与他有着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想着或许是金银双侠打伤的他,因金银双侠也为了向东与向西来到京城,时间正符。
“相公,他如何了?”欧阳秀不放心跟着一起来,看到李乾智如此模样也很是担优。
严希看了欧阳秀一眼起身将她搂入怀里,感伤道“枉我被世人称为医仙,如今也只能束手无策,听天由命。”
“相公,要不我们去找金银双侠,兴许看在妹妹份上……”
“不……你不懂,金银双侠性子虽古怪,却不会无缘无故便使出他们的绝学,想必是有意而为之,如此一来又怎么会有好结果。若是三妹……”摇了摇头,虽然很不愿承认,但还是得面对现实,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去,纵使是他的师父无崖子也不能幸免更何况是欧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