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齐北便换好了衣裳出来。
“好看吗?”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掩不住的往上扬,看出是真的开心。
俩人闻声,只见齐北一身水红的站在廊下。
袖口是紧口的特殊处理,还有两条扎着蝴蝶结的带子。
裙身从腰处收紧,渐渐宽松,摇曳坠地。
加上交领处的绿色绣纹,更加凸显齐北的灵动可爱。
院里的两人都看呆了,从没见过她穿红衣,没成想竟如此美丽。
荣桦站起来,围着齐北转圈地打量,“真好看!”话出口来,更像是对自己的满意。
“北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不好看吗?”齐北此刻更想听见北谌对她的评价。
明明是荣桦买的,却被齐北这么明显地忽视,真可怜!
北谌只是被眼前的美好给迷住了,又似乎觉得少些什么。
看见桌上的首饰未收起,拿起那套银质顶冠里的一个流苏发簪,朝着齐北走了过去。
齐北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眼见着北谌走来将珠钗插在自己的发间,不禁脸颊微热。
“很美。”北谌淡淡的口气。
可对齐北来说,确是内心泛起涟漪,且越来越汹涌,更是烧的脸绯红。
一旁的荣桦看着二人的互动,偷笑起来。现在的小北依旧是痴心不改嘛,这次老天应该能成全他们了吧。
“咳咳,那个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未完,先行一步。”眼见着俩人之间的情愫越来越浓,荣桦才不要当看客,识趣地走了。
荣桦走后,齐北见北谌还是一脸含笑地看着自己,羞得不行,“北哥哥,我有些饿了。”赶紧把他支走才行。
听到这话,北谌才慢慢地移开目光,“我去做些来,你先去屋里吃点心。”
像是得到救赎一般,齐北紧得跑回屋里。
北谌看着她逃了似的背影,心底的某个打算渐渐浮了上来。
再看齐北,跑进屋里把房门一关,背靠着门板,两只手捂着发红的脸蛋,憋着笑意,眼珠来回地转,俨然一副小女人情态。
靠门呆了一会儿,心绪平复了一点,来到妆台前,将上面的礼品放在了屋中间的的木桌上。
转身坐在了妆台的凳子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回忆起方才北谌给她戴珠花,说她很美,不禁又红了脸。
“这是情吗?”齐北问着镜中的人,只见自己眉眼含着笑,却又与以往不同,“应该是吧。”
刚被收留时,齐北更多的是想着报恩,连带着学点本事。经过这十几日的相处后,心里倒有了些其他的念头,可不甚清楚北谌的意思,也不可轻易张口。
寻思了半天,齐北决定先找机会学灵术,会了以后做什么都方便些。
“嗯!就如此办!”
话音刚落,北谌正好端着食盒进了屋来。
见此时齐北正端坐在桌旁,北谌问她:“饿坏了吧,快些吃,都还热。”
“嗯嗯!”齐北确实是饿得够呛,躺了那么久,虽说北谌每日三次给她喂粥,到底也是不顶事的,下午吃点心噎到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了。
一番狼吞虎咽,食盒里的两菜一汤都被吃个七七八八,这才见她停下筷子,满足地摸摸吃撑的肚皮。
虽说吃饱了会犯困,可对于齐北这么个一连躺了五日的病秧子来说,现在最不想躺着了。
收拾完桌子,她硬拉着北谌聊天。
天晚了,北谌怕齐北受凉,二人便没有出门,只是在茶室里泡了一壶笋竹茶坐着。
“北哥哥,我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呢?”齐北从这里打开了话匣子。
北谌摇摇头,“没有,不过是有件喜事……”
一盏茶的工夫,北谌就给齐北讲完荣桦回树族的事。
“哇,那我也可以吗?”齐北睁着美目说道。
要说齐北这双眼睛着实美丽,圆圆的杏核形状,本是可爱无极,偏的眼角有些上扬,平填了一丝妩媚。
北谌自是被她的眸子吸引,从前也是,不论何事,只要碰上她那个乖巧可怜的眼神,就没办法拿她如何。
可这次,北谌依旧没有答应。原先拒绝因的不想让她卷进来,如今看她孱弱至此,但是想教她些,可一族有一族的灵术和规矩。
齐北现在是半个树族,另一半还不知道呢,加上父亲说她身世复杂,便更不能轻易教了。
“你?何事?”北谌故意装起糊涂来,他也确实不知该怎么跟她讲。
齐北见北谌还是这般态度,拉下脸来,“不劳烦你,我找荣哥哥去。”
北谌随即想了想,未尝不可,林缈也曾几度承认齐北的树族血脉,何况这北儿也是她当初施灵救的。
“你反对也无效,我是定了决心的,不能总拖着这么副身子给你们添麻烦。”
北谌知道这是认真在跟自己说,便应允了,“学些强身即可,不许贪多反而伤了自己。”
齐北见北谌答应了,脸上又明朗起来,笑嘻嘻地说:“知道啦,北哥哥你关心我,我知道的。”
听她这般说,换成北谌不好意思,虽说是一向这么对她,可被说明白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看出了北谌些许的窘态,齐北玩心大起,这般调戏他的机会可是不多呢。
齐北从座位上站起来,来到北谌的身旁蹲下,双手扶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北哥哥,你怎么了呀?”
北谌本来就有些失神,被她这么一摇,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伸手想拿开齐北的手,可当手心触到她的手背时,那柔嫩的感觉,竟让他留恋的不愿松开。
齐北被他这么一握,心里也丝丝的紧张。
两人之间的情愫炸开似的越来越浓,原本不敢对视的目光,现在已经变得挪不开眼,此时他俩的眼里心里都只剩对方。
北谌回握的那只手渐渐收紧,像是怕一不小心就会弄丢齐北,齐北也很接受他这般。
突然北谌将齐北扶起,抱在了怀里,闻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心里十分安稳。
齐北被这么一弄,先是没反应过来地僵直了身体,随后在北谌薄荷气味的怀抱中松懈下来,任由他抱着,安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