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问出个所以然，实习生匆匆忙忙发了条语音过来：“信羽姐，快来啊！”
什么事这么急？
林信羽飞快地回了两个字：“就来。”
但她并没有离开副馆长的办公室，反而又走近几步：“袁馆长有什么话直接说好了。”
或许是因为她穿着高跟鞋的缘故，副馆长竟然感觉她身上隐隐散发出某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但那又如何，他心中暗讽：如今VK同Baby打得火热，哪还在乎一个林信羽。
“其实当初选策展人的时候，是VK亲自挑了你。”副馆长话中有话地说，“原来你们以前是同学，这就难怪了……”
同学两个字被他说得十分暧昧。林信羽稍微想想，便明白了他的暗示，不由得有几分恶心。
习惯了潜规则的人，看什么都是潜规则。
或许VK是因为熟悉而选了自己来策展，但他事先并没有以此要挟，事后对自己的一再拒绝也没有恼羞成怒报复。他是花心多情，但并不像副馆长想得那般龌龊。
“既然如此，我们的合作就到这里吧。”林信羽高傲地扬起下巴，“麻烦袁馆长准时将策划费打到我卡上。”
“画展还没结束呢。”副馆长有些惊讶又有些恼火，“你这是单方面违约，还敢跟我提钱？”
林信羽已经走到门口，丢下一句话：“签合同的时候我就提过，如果不明不白地干扰我的工作，导致画展出现重大变故，我有权退出。”
当时只是以防止太多人对布展指手画脚而加的一条，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惩罚界面里，林信羽并不在乎钱的多少，只是故意气副馆长一下。
画展的进场时间早就到了，那几幅替换的画也被拉掉了灰布，展现在人们眼前。
林信羽一路走去，总感觉有不少工作人员眼神怪怪地看着自己，似乎还在窃窃私语。
她没有顾得上细想，因为实习生又连着发了好几条消息：“信羽姐，要不，你还是别来了……”
过了转角，便是画展的中心位置。林信羽只看了一眼就停住了脚步，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大家的表现都那么反常了。
墙上挂的那副，正是VK以她为模特，画的星空图。
这家伙怎么把这个也带来了！
相比在iPad上面，现实中的画更大，看起来也更震撼。星空下那名少女与现实中的人差不多是1：1的比例，因此熟悉的人能通过更多细节，看出画中人就是林信羽。从美术馆工作人员的态度中，不难看出他们已经发现了这一点。
更巧的是，她今天穿了件凸显腰身的连衣裙，正好同少女撞衫，看起来就更加相似。
“我先走了。”林信羽跟实习生打了个招呼，趁还没被太多人注意，连忙退了出去。
但她不知道的是，正好有几个做自媒体的博主无意中将她站在画前的身影拍了下来，并在整理照片时发现构图奇妙，放在了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