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准备怎么做?我听说王朝初也随军出征了,你娘子可是伤心的很。”卫卿知道刘融近来一直在为此事而烦恼。“王肃早已派人跟随,他的安危我并不是很担心,弗玉不知其中内情,自然是伤心。我担心的是,此战北疆司马氏为主力,怕生出乱来。”刘融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小九,你担心这个做什么,此次刘乾才是主帅,同你并无半点关系,既然你说王朝初有人护着,此事你也就不要操心。”卫卿总觉得刘融对王氏太过上心了。“阿卿,我已经让石湫去苍狼军中求证了,不日应该就有回音了。”卫卿将手中折扇收起,出神的望着窗外,刘融很少见卫卿有这般伤神的模样,上一次见他这般样子,还是在卫卿父亲去世之时,刘融心知卫卿定是因为星尘之事而伤神。人就是这样,虽然知道极有可能就是这个事实,可是总是会抱着一丝侥幸,不愿意相信。
北疆世子府,“阿彦。”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入厅内,司马彦正在同司马云说话,闻声回头,“你行动不便,有什么事让人来传个话就行。”这女子正是司马彦的夫人,陈言画。陈言画温柔的笑看着司马彦,“明日你就要带兵出征,我给你新做了件软甲,你试试可合身,若不合身,现在改还来得及。”侍女将软甲奉上。司马云拍了拍司马彦的肩膀,笑道:“阿彦,你真是好福气,弟妹真是贤惠啊,你嫂子就做不来这些细致活儿,”可是司马彦的脸上却不见什么笑容,只是淡淡的说道:“放下吧,我同大哥还有要事要谈。送夫人回去休息。”陈言画脸上的笑容一时僵在了脸上,很快又勉强的笑着同司马彦说道:“是我莽撞了。”陈言画说完,便在侍女的搀扶下缓步离开了。陈言画走后,司马云有些看不过去,一直以来,司马彦对陈言画的态度永远都是这般疏离,可是在所有人眼里,陈言画着实是难得的贤惠懂事,不知为何,司马彦始终都这般对她,在外人面前也是同样如此。“阿彦,弟妹这般贤良淑德,你为何总对她这般冷淡?更何况她如今即将临盆,我这个做大哥的,着实看不下去。”司马云一口气说了出来,司马彦却仍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大哥,这是我的家事。”司马彦的态度冷淡的很,说这话也是不想司马云再提此事,司马云知道司马彦的脾气,可是他始终都不明白为什么司马彦要对陈言画这般疏离,“阿彦,此事虽说是你家事,可是该说的,大哥还是想说两句,你们终归夫妻一场,往后还有余生要度,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司马云耐心相劝,司马彦却无动于衷,“大哥,此事以后再说,我们先商量一下明日出征之事。”司马云见司马彦此刻脸色不是很好看,心知若再讲下去,司马彦定是要发怒了,便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