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里的娘亲着了湖水蓝的衣裙,站在海棠树下,笑意盈盈。画的下方落了款,刘裕。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皇帝的名讳写了出来,传闻中的那些情意当真是真的吗?当年逼死娘亲的究竟是不是他?眼下这幅画挂在我房中,究竟是何意?“娘亲。”我下意识的轻唤道。
“国师,雪印在苍狼国之事可属实?”皇帝依旧躺在榻上,但脸上已不见了慈爱之色。
“陛下,王肃曾以雪印同天机阁交换太子妃的下落,这之后雪印却不知何故落入了苍狼天师的手中,如今苍狼举国上下皆知天师手中掌有雪印。”空回说这话时却是神色淡定的很,似乎雪印的下落他并不在意。
“一定要将雪印夺回来!”皇帝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陛下,即便夺回了雪印,没有使用之法,也是毫无用处的。”
“可是我没有多少时间了!空回,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雪印夺回来!”皇帝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陛下,雪印的使用之法已经断了,雪国公主已经换了你一命,如今也当到时候了。”空回那双血红的眸子,眼神冰冷非常。
这番话语听起来对皇帝大不敬,可是皇帝似乎并没有为此发怒,而是如泄了气一般闭上眼,重重的叹了口气。“空回,我不知道那会要了阿妩的性命,我以为她会直接拿出雪印。”
“陛下就算早就知道,也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空回的话里不留一丝情面。
皇帝闻言苦笑道:“你说的不错。”
“陛下将太子妃召来,难道是想要故技重施么?”
“我不相信她真的不知道雪印的使用之法,更不相信她当真一点都记不得过往了。”皇帝的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
“陛下,执意违抗天命,必遭天谴!”
“天命?!盛元将自我而亡吗?!在雪国为质十年,我好不容易夺来的江山,怎么能亡在我的手中!我不信命!就算天命如此,我也要改变他!”皇帝声音中带着愤怒和恨意。
“陛下,这么多年,你始终都听不进我的话。”
“空回,你我自少年时便相识,我最是信你。只是这天命,我始终不甘心!定要去争一争!”
“陛下,你不能再伤她了,盛元的气数同她连在了一起,这是我在问天之礼上便看到的星象。”空回并不知道皇帝把太子妃召来,今日见到时也是大为吃惊。
“你同我说过的话,我自然是记得的,放心,我不会伤她,但是一旦雪印夺了回来,我一定要让她好好想一想这使用之法。空回,我等不了多久了。”
“雪国秘术,以命换命,自然也有寿终之时,纵是雪印续命,亦是有期。”
皇帝打断空回的话,“纵是只多个三年五载也好!”空回知道皇帝在此事上的执着,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陛下好生静养吧,雪印既已暴露,要夺回来亦是有望的。同苍狼的恶战也是不可避免了。陛下此时避开朝堂,着实是让人不明白了。”
“此时,正是逼出那些居心叵测之人的好时机,苍狼所掠之地,朕之后都会一一收回来!朕要看看,谁等不及了!”
空回无奈的摇头道:“陛下,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