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难当听了一会儿,便悄悄上了屋顶,趴在屋脊后面很小心的露出半个脑袋,看了看院子里的人,确定了背心男的位置,慢慢抽出弹弓,然后拿出一颗玻璃球,扣到弹弓里,闭上一只眼睛开始瞄准。
此时背心男正背对着杨难当,而院门口,有几个脏兮兮的小孩扒着门,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瞅着背心男等人。
背心男开始还笑眯眯的,等他转悠到孩子们跟前后突然大喝了一声,吓的孩子们哇哇大叫,然后一溜烟儿跑没了影,似乎这个剃着板寸的人比豺狼虎豹还危险。
孩子们的反应惹来其他迷彩服青年的狂笑。
就在这时,背心男好像察觉到什么,刚一回头,就“哎呀”一声,捂着眼睛蹲了下来。
“怎么了,五哥?”其他彩服青年见状立刻围了上来。
“不知道,好像……中弹了。”背心男松开手,眼睛上已满是鲜血。
此时的杨难当早已的从屋顶溜下来,拍了拍胸脯暗道,“有没有搞错,没事回什么头。”
【损人不利己的行为,无赖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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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村大会召开,主要商讨岭西那块非耕地是否转让的问题,其实这只是单方面的通知,因为经村长张广财动员加上成捆百元大钞的诱惑,终于象征意义上半数投票通过。
除已划归各人的宅基地外,其余非耕非林的土地以七百七十七万的价格,也就是每平米一千多元的价格打包出售。
这应该是建庄以来先秦庄最大的一笔收入了。
而已划归各人的宅基地,是否转让和如何转让由开发商私下和村民自行协商解决,经过瘟疫事件,国家也放开了农村宅基地禁止买卖和转让的规定,所以在政策上,转让宅基地和法律是不相违背的。
非耕非林的土地大约有十亩左右,也就是足球场那么大,而魁梧中年男子是想买下整座西岭,十亩显然不够,不过他并不着急,岭上还有几家划归各人的宅基地,谈妥之后面积又能增加不少,到时再把西岭的耕地租下来种上花卉等经济作物,也不算改变了土地用途。
庄里的百姓看到有这么一大笔的收入都十分高兴,因为每家每户至少能分到十万左右,对于长期处在贫困线的村民来说,这无疑是笔超级巨款,有的人甚至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花掉这笔钱了。
开会的时候,眼睛缠着纱布的背心男,在魁梧中年男子身后垂手而立,神情有些萎靡,杨玄和赵朗看见后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但眼中尽是不解。
看到赵朗手里拎着帆布包,杨难当问道,“真要回去啊?”
“是啊,昨天不说了吗,哎,怎么搞的这么严重。”
杨难当苦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张广财用大喇叭把岭上宅基地的事,又简单说了一下,然后他又说道,“有件事儿要事先讲明,土地法规定,凡是转让宅基地的,不得再次申请,县里是不会批的。”
岭上的房子基本都没有人住,大家都在村子里,岭上的房子闲着也是闲着,真不如卖掉,不过该讲的政策还是要讲的。
杨难当一听,走到长条桌跟前,指着魁梧中年男子对张广财说道,“就是他们想买我们房子?”
张广财见是杨难当说话,微微皱起眉头,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这时,魁梧中年男子也扭头看向杨难当,笑着说道,“是呀,都出个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