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灵魂也有自己的模样，还能影响肉身的容貌不成？莫忧陷入沉思。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沈红线一直拍到莫忧也不咳，气息也顺畅了才绕到桌前，只是莫忧此时正双眼呆滞的看向前方，老鸨子喊他没有反应，沈红线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还是没反应。
“哦，哦，没事，只是没想到竟然被认出来了，有点意外，呵呵。”
老鸨子和沈红线对视一眼，她们百分百确定莫忧想的不是这个，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公子，公子请。”沈红线给莫忧斟酒，老鸨子也识趣的让了位子，在莫忧对面坐下。
“莫，君公子，我刚刚说的。”
莫忧眼珠子四处扫了一圈，“你的意思是你这里是新开的，没有人，也没有人手对吧？”
“是是是，还请君公子救救我吧。”
老鸨子并不缺银子，要不也挺不了这么久，但总这样也不行，时间长了楼子里的那些姐儿会愧疚，她们已经够惨了，这不是老鸨子想看见的。
“唔，店面不错，装修的也很好，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相干？”莫忧收回四处乱瞅的眼睛，无偿帮安世豪，那没有问题，他们是好朋友，但这忘忧阁，不熟啊。
相干？
老鸨子怎么会不理解，是啊，没相干的谁会帮忙，她快速给沈红线递了一个眼色，沈红线点点头，又给莫忧将酒满上，“公子，妈妈已经很难了，能帮就帮一把吧。”
“唔，你跟安世豪那混蛋很熟？”
“混……安公子以前经常过来打牌，不过这一年都没来了。”因为国丧的缘故，打牌这种娱乐活动也是不允许的。
“哦。”莫忧不再说话，一边小口喝酒一边摆弄桌上的王八大阵。
沈红线看看老鸨子，老鸨子伸出三根手指，沈红线点点头，“公子，你看30两如何？”
“这么直接？”一拍抓在手里的牌，莫忧猛的一抬头，“直接好啊，就喜欢直接的。”
沈红线：“？？？”
老鸨子：“！！！”
……
“酒香也怕巷子深，你得做广告。”
“广告？”三人换了一个包间，这个房间隐蔽很多，怎么也比大堂要好。
“嗯，对，你这样，把我刚才看过的那十二个姐儿的画像画出来，画成仕女图，就叫十二侍女图，然后撒出去让胜县的爷们都看看。”莫忧估摸着那几个就是忘忧阁最好的了。
大胜不乏闲人，据莫忧所知还有专门给大美女画像的人，他们还会给画里的美女排名，算是广大淫民的一大喜好。
“可是，咱们家的姐儿……”老鸨子是自家人知自家事，那些姐儿的姿色不是很到位，画了画像也招不来什么人。
“你咋这么轴，难怪做不好生意。”老鸨子和沈红线都不知道轴是啥意思，但听语气就能大概猜出来。
莫忧在虚空中假装拿着毛笔比划，“高低美丑瘦和肥，全仗画师笔一挥，你找一些画仕女图厉害的画师，多塞点银子，让他们给姐儿的脸稍微润色一下，画的美美的，我就不信生意还会不好。”
老鸨子一琢磨，咬了咬牙，虽是骗人，但也不失为一个法子，正想点头，沈红线伸出脚一下踩在老鸨子的脚上，莫忧隐晦的看了一眼。
“可是，客人来了一看就会露馅的，那以后这买卖还怎么做？”大胜此时的生意人大部分还算淳朴，讲究的都是货真价实，物美价廉，要不也不会有安家“大尖商”的美誉。
莫忧嘿嘿一笑，“那些客人都是晚上来，你在屋里少放几盏灯，再罩上粉色的纱罩，小氛围这么一营造，他们哪里还有时间仔细看脸，还不是一个个急吼吼的……”
沈红线听的俏脸一红，右手还下意识的捂了捂脸，颇有几分少女特有的娇羞。
“嘿嘿嘿~~~到时候还不是靠着幻想仕女图上的美人。”莫忧笑的有点邪恶，他自己也察觉出不对，赶紧收了声，实在是太有失风度了，简直有辱斯文。
老鸨子一脸的喜色，“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君公子果然是高人，快给君公子上酒，上好酒！”老鸨子一边招呼沈红线上酒，一边小声嘀咕道，“少放几盏灯还能省下不少钱呢。”
“你也别哭穷，我虽是出了招，但也不急着要钱，等有效果了，你再给我就成。”都说货到付款，点子在没证明好使之前莫忧不准备先要钱。
“哎，那感情好。”缺不缺钱都不能给的太痛快，这样不利于以后讨价还价，双方可以说是各有算计。
“不过嘛，有一笔银子你还是要立马花的，这可不能省。”
老鸨子安静下来，现在高兴还太早了，“公子，还请指教。”
“我觉得楼子里的姐儿需要改善体型，还要锻炼体力，最好是能学一下舞蹈，会跳舞的才别有风味。”优点很多，多到莫忧不怎么好意思说，仅仅柔韧性一点就足以令人疯狂。
沈红线拎着一壶新酒一脸懵，但老鸨子是过来人，她身子一挺，强行摆出好曲线，“玉面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奴家服了，只是这办法需要时间，不知公子可有快一些的法子？”
“那就看你能下多大的决心了。”
老鸨子咬咬牙，“女儿，告诉下去，咱楼子要关上半年，就说马上科考了，为了胜县的公子们能取得好成绩，咱们忘忧阁歇业。”
厉害！厉害！
莫忧暗暗竖起大拇指，是个做大事的人，够果断，而且这理由找得简直完美。
……
“公子，请。”沈红线出去了，老鸨子亲自给莫忧斟酒。
“嗯。”莫忧眼前一亮，小小的品了一口。
“公子可有人选？奴家来胜县不久，这，也不认得什么高人。”
“滋溜，啧啧，还用什么高人？本公子不就是？”太复杂的莫忧也不会，不过有一种叫做健美操的舞蹈，这个他有幸见过，凭一双过目不忘的眼睛，自问完全能胜任。
莫忧将空了的酒杯放在桌上，“不过这以后的酒嘛。”
“明白，明白，公子爽快，那奴家也不能吝啬，以后公子到我这楼子酒水管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