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什么高升？
宋方一头雾水，难道是主管为了让自己侄子顶替他职位想出的新手段？
“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电话那头的主管啧啧两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宋，在老哥哥面前，你还用得着装相？不过……虽然人事方面的工作你做的很熟了，但毕竟第一次独当一面，恐怕很多事情忙不过来。我侄子，大成，你见过的，小伙子踏实肯干，不如你……”
“主管您稍等！”
宋方终于忍不住了，“您能先给我解释一下前因后果么？我今天早上睡蒙了，脑子转不过来。”
“小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跟我装糊涂？”主管非常惊讶地说，“人事资料从咱们资料科分出去啦，你是主管！”
“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上头来通知的。大家都高兴坏了，都嚷嚷着要让你请客呢！”
“行。酒吧的椰子随便喝。”宋方随口说道，脑子已然处在短路状态。
他所在的那个小部门是原料坑后勤部门中很小的一部分，只分管几个原料开采队伍的资料。在人事方面，他们的工作并不多，只是辅助专门的人事科，做一些数据的前期处理罢了，根本没必要分出一个专门的科室，并分配一个专门的主管，跟他原来的主管平级。
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宋方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但就因为太大胆了，刚冒泡就被他一巴掌摁回去了。
不不不，不会的。据他所知，最低一级的管理岗位工资也不算太高，给他打电话的这位原主管一个月的正式工资好像只有三千五。当然了加上贪污受贿肯定不止这个数，但这些灰色或黑色的收入也不能被用来评公民等级对不对。
所以哪怕当上了主管，距离D级的硬性要求还有一段距离的。
除非他能在短时间内赚到大量的钱，这些钱也会被算作收入。毕竟有些人做的是那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工作，如果一味的要求月入流水旱涝保收，对他们太不公平。
这对宋方来说也不可能。即使他一口气赚了一千万，那也是巴赚的，跟“宋方”没半毛钱关系。至于系统里的资金，提现的手续费那么高，他才不要。
通讯那头，主管不断叮嘱宋方下午一定要来，方便工作交接。等去的时候宋方才知道，原来保罗也被划到了他的手下。更让人感到悲剧的是工作岗位的总数并没有增加。
也就是说他原来那位领导不仅成了光杆司令，而且还不能招新人进来。原本宋方和保罗的工作，除了分出去的那部分有关人事的，其他的都需要他亲力亲为了。
这些年他一直忙于钻营，活怎么干早被他忘到爪哇星了。
所以这是何等的悲催，以至于宋方的前主管认定是宋方到上面找了关系故意整了他。对宋方是又恨又怨，当着宋方的面却又腆着脸讨好。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此时此刻的宋方还在纠结于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睡了一觉，穿越了？
宋方到镜子面前照了一下。
“嗯。还是这么挫。看来没穿越。
“其实……我只要去查一下我自己的公民等级就行。”
宋方撇撇嘴。公民等级不是想查就能查的。每次登录户籍管理所的网站都要收手续费，而且是自动从你账户里头扣钱的那种。
也就是说万一你不小心点错了链接进了那网站，你账户里的钱就自动长着小翅膀飞走啦！不要妄想通过在网页加载完成前退出去来规避损失。在你戳中那该死的链接的那一刻，你的小钱钱就跟你后会无期啦。
当然了，规避扣款的方式也不是没有，就是你账户里没钱。当然这样的话你也看不到你的公民信息。
很好，至少还没计算成负债，并加收利息。够良心了。
宋方嘴角抽搐地打开了自己的账户界面。他在系统里有几百万不假，但他现实中的账户好像真没钱了。自从系统觉醒，他吃饭就再没花过钱，平常也没什么消费，所以现实中的账户应该一直保持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下去时那吹灯拔蜡的状态，花到一毛也不剩。
“……”
宋方揉眼。
再揉眼。
可是眼前的数字依然没有发生变化。依然是一百万整。
他在现实的账户里！有一百万！
这还不算完！学乖了的宋方彻底检查了一下自己，果然！他名下不仅有一套住房，还有另外一处不动产。
在莫利城城外区，距离玫瑰街区十公里，一片还未开发的土地，被写上了他的名字！
面积足足有三公顷！
不同于城内土地不允许买卖，莫利城城外区的土地是可以被个人收购的，只不过能被收购的只有土地，没有土地下面的原料坑，后者是属于莫利城的。
于是莫利城官方可以先卖地收一波钱，然后再宣布地底有矿，再直接在地上开挖，不用出半毛钱赔偿款，因为矿本来就是人家的嘛。
什么？你想上访？莫利城张开怀抱欢迎你。
这种明显把别人当傻子的坑爹行径很顺利的在实行几年后就无以为继。不过相关的规定一直没改。理论上只要有钱，谁都可以购买城外区的土地。只要不挖矿，做什么都可以。
而且莫利城外的土地交易的确没有完全停止。原料坑就是莫利城的命脉，对原料矿的探测一直没有停止。莫利城会不定期地发布一些公告，将一些确定底下没有矿藏的土地广而告之，试图挽回被它伤害到了的潜在客户的心。只是莫利城外的环境太过恶劣，那些地基本都被想要投资建化肥厂的人买走了。
宋方确定过了，他名下的这块地就是这种被宣布了地下没有矿藏的土地，上个月刚刚发布消息，还没有人下手。
这片地，怎么着也得值五百万吧……
宋方惊得直咽唾沫。等他真进了户籍管理所的官方网站，查到自己的公民等级真的变成了D的时候，已经麻木了。
“嘿嘿。”
宋方傻笑。
“系统？”
【抱歉宋先生，系统能量还未完全恢复，如有需求请稍后。】
“没事没事，你继续睡！好好睡，睡饱了哈！”
宋方连连说道。
他已经明白了。原来在系统中升级，就相当于在现实中升级！
而且不是干巴巴地给他一个新的字母，是真的给够了符合新等级条件的资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