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我的天，终于出来了吗？还好掉进了湖里。不然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你说是吧羽灵？”然后很顺手的将旁边的羽灵拎了起来。
直接一个死亡缠绕，在毓文的手指上勒出了很明显的痕迹。
“你这条蠢蛇又来！”起床气什么的，原来爬行动物也会有的吗？毓文还以为只有他老姐养的那只死猫才会有的……
过了好一会羽灵才松开
当然主要还是毓文不愿意伤害羽灵。每一个入爬坑的饲主大概都能理解那种感受吧……
玩闹了好一阵子，才收拾东西慢慢离开。
……
而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之后。
草地上突然多出了两个白发老人。
一人拿着一把断刀
一人拿着断掉半截的酒壶
喝了一口酒。望着已经远去的那个背影。“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轻轻摇头。
“也是个心机深沉的主。”轻轻皱眉。
“谁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越开心快乐的人背后可能越悲伤痛苦……人啊。活一世就是被各种道德戒律死死捆住。想要挣脱却越绑越紧，直到窒息而死。”
“所以这就是你弃青玄而转修太上的原因？”紧握了手中的断刀
摇头。“我以前就说过，我转修太上。为的是没有的路。不过……也许在这一世中有师妹相伴，被活活勒死也是心甘情愿的呢。”
“哼”
“我永远也忘不了，你为我断掉道心的那一天。”看着眼前的人说不出的怜爱。
“哼，才不是为了你。只恨我当时修为不够，不然！”
“不用了，在那之后。一切有我。除非我先死！”
“滚吧你！虽然我刀断了。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欺负我的！不信？来比划比划。”
“是是是，师妹永远都是最厉害的！”
“那当然！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什么突然帮了那个小辈一把？这跟你现在修行不符！”
“只是好奇罢了。从未见过那么特殊的心魔，而且。在那片黑暗中，我隐约看见了几个狰狞的面孔，以及那精美的器具。我有点好奇，如果将那几个怪物都放出来？这小辈会变成什么样？”
“所以你就顺手，将他记忆摸去一半？该来的还是会来！堵不如疏。也许以后会更加严重。我不赞成你将他记忆抹掉。”
又喝了一口酒后。轻笑着摇头。“虽然心魔很特殊。但能入青玄，又有多少个是泛泛之辈？青玄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并且我还做了一些后手的！真羡慕现在的小辈啊，走几步就可能遇上一两个心情好的长辈。不像我们当年……”
“说得自己成了什么德高望重长辈一样，不要脸。”
随着时间推移，原本还是雪鬓霜鬟的老人。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妙龄少女。
拿着酒壶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似乎发现对方的目光不太对之后，拿了一小撮发尖看了一下。斜视了对方一下之后笑出声。“糟老头子”
将手中的酒壶一收，瞬间变成了一个俊俏小生。“这位姑娘有礼了”然后做了一个古礼。
记忆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那次见面，两人同时笑了。
……
未知之地。
白发的长发。一手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匕首。一手拿着一个水晶小球。看着前方的三条路。
一条通往无尽的火焰山
一条通往美丽的城堡
最后一条，虚无。
“真羡慕，什么都有。属于自己住的地方；属于自己的名字；属于自己的一切。而我，好难过啊……连名字都不知道。没有住的地方，也没有认识的人。掠夺啊，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
手中的匕首闪着诡异的光芒。像是回应他一样。
“虚无的话……”撇了下嘴。“那边太恐怖了。”
“火山，我不喜欢那个家伙。”
“看来只能去找美女了。走吧掠夺。争取早日取代他们，让我们也成为怪物。”
……
城堡中一张巨大精致长餐桌上。一名金发御姐看着餐桌上各种知名，不知名的美食。又看看她周围的食客们。
已经不记得是谁开始带头吃的了，现在这个巨大房间里只有清脆的刀叉声以及咀嚼声。
轻轻的将肩膀上的灰尘拨开之后，抬头看了眼头顶。
正在这时砰的一声响，连人带餐桌掉了下去。
下一层。
金发御姐依旧保持着那个仰望的姿势。看着已经不知道掉了多少层的窟窿……而旁边的食客，互相看了一眼。一名中年男子，轻轻将不知名的食物上的灰尘拨开后。慢慢咬了一口。
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食客们相视了一下，露出来诡异的笑容。清脆的刀叉声，咀嚼声又在一次出现。
金发御姐将视线转移回餐桌上，周围的食客已经默默的再次开始了他们的进食比赛了。
刀叉放下后，用手将餐盘上食物拿起来狂啃。而眼泪却不知为何慢慢落了下来。
砰的一声响……
掉到更深层的黑暗。
…
妖艳的女子拿着一个精美的天平看着上面的砝码。“天平上面两端最极端的东西最容易让别人发现。而在中间的那些平庸的，普通的基本会随着时间被慢慢杀死，同化。尤其是我们这个鬼地方。更加严重。只是没有想到这次竟然被我发现了一个。”
妖艳女子将金发御姐抱了过来，伸手抚摸对方的脸庞。“越看越喜欢。真是件精美的玩具。”
旁边拿着掠夺的人，往后缩了一步。百合什么的……啧。
空出现了一张大床，将金发御姐轻轻放上去之后。才回身看着眼前的人。“你来这里，想要干的事情。我觉得你最好掂量一下。”
摆手表示绝对没有。
妖艳女子盯着他，轻轻的舔了一下嘴唇。“从你吞掉懦弱开始我们就已经知道一切都变了。而我离你最近。休想骗过我。”
紧了下手中的掠夺。也许会是一场恶战啊。话说回来，跟一个怪物交手。其实他蛮期待的。
妖艳女子看着他的小动作。往后退了一步。“我们不应该是敌人，除了我之外。你应该对虚无里面的东西更感兴趣吧？正好我，不对应该是我们对里面的东西都感兴趣。”
将匕首松了一下。“所以。”
妖艳女子，将手伸了出来。“我们结成盟友如何？从你开始吞下别的人之后……我想以后这里会迎来一场混战。应对那场即将到来的乱战，以及我们共同想要的东西。成为盟友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看到对方已经犹豫。妖艳女子。在手上画出来一个阵图。如果毓文现在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认得出来的。那是他跟羽灵契约的阵图……嗯，这个阵图是魔改过的。“公平起见，大家都能放心。”
将掠夺放下，用水晶球看了一眼才将手伸过去跟她握住。
像是流动的液体一样，流到他手上。刻画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阵图。
“为了不把世界交给讨厌的人手里。”
“为了希望得到的一切。”
盟友关系成立。然后两人同时将目光望向远处。
……
毓文回到住处后，刚刚将游戏币放下。
长老就立马破门而入。
毓文：(●—●)？完完全全的黑人？
提着石板。瞪大着已经通红的双眼。“你刻的？”
往后退了一步。“是啊，你说过这个画板……不对石板给我了的。然后就自己拿来玩了。有什么意见吗？”
“有什么意见？呵，意见可大了。等等，你？什么时候脱凡的！我记得上次见面你还差一步的！这么短短的时间！”
毓文歪头想了一下。“大概跟我掉到湖里有关。”
“掉进湖？就脱凡了？”
“嗯”认真点头。大概吧？反正毓文他知己都搞不清。好像脱凡跟不脱凡……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吧？那些什么伐毛洗髓之类的事情他都没经历过。怕不是修了个假仙吧。
“恩？可是这……不可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