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欠了六千点坏蛋值，不科学啊？”夜凝雪离开之后，秦枫查看了一下系统面板，却发现自己的当前余额竟然达到了惊人的负六千点坏蛋值，难以置信地道。
“地级九重巅峰离天级只有一线之隔的高手的攻击提醒，扣除坏蛋值两百。擅自改变命运的轨迹，扣除两千点坏蛋值。”大坏蛋系统说道。之前购买唤灵术欠额三千七百点坏蛋值，减去救命的两百点坏蛋值，再减两千，加上系统的算数误差，正好欠六千。
“改变了命运轨迹，是说她吗？”秦枫说道。
“不错。若你没有自作聪明地留下她，那一天你本不会再次遭遇地级巅峰武者的威胁的。”大坏蛋系统说道。
“若我没有阻拦，她出去一定会碰到那个老色魔吧。”此刻对夜凝雪有了好感之后，秦枫感觉一阵后怕，若不是猎户村那件事之后自己多了心眼，这次恐怕夜凝雪会。。。秦枫冷冷地看着大坏蛋系统，冷哼道。
“因为你擅自更改了别人的命运，所以也受到了命运的反噬，那个地级高手转而找上你。这次若不是那个傻帽地级高手的洁癖，你恐怕没侥幸的机会逃生。下次记清楚，不要再自作聪明，不是每次都有那么好运的。”大坏蛋系统警告说。
“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坚持自己的做法。”秦枫一脸坚定地看着大坏蛋系统，一字一眼地认真说道。
“你似乎一直不认同我的行为，为什么还要多次救我？为什么不换个宿主，以你的能力，即便我死了，你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才对？”一直以来秦枫都有些疑惑，趁这次机会也直接说了出来。
“哼，你以为我愿意。只不过我只是一个系统，就像你们那个世界的电脑程序一样，只能按照预写的设定运转。如果可以直接干扰宿主的行动，我倒宁操作愿你的另一个人格控制你的身体。归根到底，我只是一个无法自主没有思维的工具而已。”大坏蛋系统一脸唏嘘地道。
“真的？”秦枫有些怀疑地道。但大坏蛋系统却沉寂了下去，没有再理会秦枫。
“八天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和之前相比，刚刚大坏蛋系统的性情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般人可能没有发现，但和系统多年寸步不离的秦枫，对系统以往的秉性了若指掌，敏锐地察觉了这一丝改变。秦枫可能没注意到，他在思索系统之时心态中隐隐将它当做一个有思想的生灵看待，这也难怪，孤身一人来到异世，那种牛叔刘叔再亲密再关心也无法排解的孤独寂寞之感，唯有在系统身上得到缓解。虽然时刻系统傍身，没有了自己的隐私，但也正是它，带自己踏上了武者之路，在举目四顾无一人可以交流之时，也是它的存在排解了秦枫的寂寞，让秦枫的生活没有那么无聊。
八天之前的事，秦枫记得的也只有这些——
“好，我同意。”秦枫最终还是退了一步，答应了血渊剑灵的要求。
“我要你每半个月都至少杀一人。”血渊剑灵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用急着拒绝，我的话还没说完。不管是恃强凌弱，亦或是锄强扶弱，都随你的便，你杀的人是什么德行我不管，只要你能做到半月杀一人就可以了。”不等秦枫开口，血渊剑灵又补充道，听起来这次剑灵很有诚意。
“好，我答应你。”一听到血渊剑灵开始的话他还真有点为难，他是很想弥补自己的罪过救活夜凝雪，但要他去杀戮无辜的性命那就不愿去做了。它居然没有逼迫自己杀戮无辜好让另一个人格复苏，秦枫一时间也猜不透血渊剑灵的想法。似乎又想到了剑灵话语中的疏漏，秦枫又提到：“要多久？”
“什么？”血渊剑灵没有明白秦枫的意思。
“杀人的时间总有个期限吧？”秦枫说道。
“不错，你说的倒也合理，那就三年吧。”血渊剑灵说道。
“恐怕到时你早就醒了，吸足了武者的血气，我还控制得了你吗？一年！”秦枫冷冷地说道。
“那就取个中间数，两年吧。”血渊剑灵说道。
“一年。”秦枫举起左手，冷冷地说道：“我的记性没那么差，有了伴灵契约，两年的时间足够你恢复了。”
“好，我同意了。”听到秦枫的话语，血渊剑灵也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脱下她的衣服。”血渊剑飞到夜凝雪身前，对跟着过去的秦枫吩咐道。
“啊？”秦枫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啊什么，不知道她快没时间了，赶快褪下她胸口的所有衣服。”血渊剑灵说道。
秦枫努力避开自己的视线，把夜凝雪的上身外衣内衣一层层敞开，露出里面一个精美的肚兜，遮挡住小荷尖角。
“你如果不想救她，随你的便。”血渊剑灵无所谓地道。
秦枫不得已只能把夜凝雪的肚兜快速解下，放到一边。
“把你的手放在她的心脏之上。”血渊剑灵似乎存心作弄秦枫。
犹豫了一下，秦枫还是蜻蜓点水似的触碰夜凝雪的肌肤。
“左手。”血渊剑灵喊道。秦枫忍不住火大，但顾全大局还是忍了下来，换了左手。
“嘶”，秦枫冷抽了一口气，血渊剑直接刺穿他的左手契灵的位置，直插入夜凝雪的心脏。伴灵契约的契纹亮起血光，秦枫身体的血气不断被抽离，借助契约和血渊剑的力量转化为新的生机涌入夜凝雪的心脏之中。“怦怦怦”，随着心脏越来越有力的跳动，夜凝雪的身体重新焕发了生机。她一脸的苍白之色也逐渐恢复了红润，但与此同时秦枫的生机却大量流失，身体越来越虚弱，精神恍惚，但他还在坚持着，他要坚持到救助完成，不然自己的手这么放着实在太过尴尬。
只是事不随人愿，秦枫只是回头确认一下夜凝雪的情况，就被玄帝石误会想要占夜凝雪的便宜，飞过来把秦枫敲晕了，之后的事秦枫一点也不记得了。
伴灵契约的事也唯有那神秘莫测的系统有可能知道了，只是系统到底什么意思？它不是大坏蛋系统吗？它不是整天逼着宿主成为一个大坏蛋吗？它不是应该和我以及杀戮人格的秦枫才是同一路人吗？那它为什么如此算计我们？哼，别以为你隐瞒了我就不知道，伴灵契约的失败后果是契约的灵魂惧消。只要契约的双方不排斥，契灵成功的难度不大，但那是相对先天境界的高手而言的，先天之下的武者契约必然失败。
他竟然有自己的想法，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单纯的系统啊。什么大坏蛋系统，还真是会伪装自己啊。偏偏选择懦弱的废柴人格，把我和那一具身体真正相配的主人同时处理掉。可惜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本不可能成功的契灵偏偏没有失败。真是讽刺的命运啊！嗯，或许是他想要强行改变命运注定的事，触犯了冥冥中存在的法则，反而促使了冥冥之中存在的神秘力量帮助我们完成契约，促使了我们的力量更进一步成长。呵呵，弄巧成拙了吧！
只是它没得意多久，等到夜凝雪的身体救治完成，一股神秘力量降临，和之后的夜凝雪一样，一阵失神之后完全忘记了刚刚所发生的事。打了个哈欠，从夜凝雪的身体中飞出，铛的一声落地，血渊剑灵再次沉睡了过去。
“和千年前的情景何其相似，是巧合吗，还是命中注定？我的谋划失败的原因或许真如那个剑灵所说，我无法干涉他们的命运，他们的命运只能交由他们自己决定。只是为什么他只是我随兴所至选择的一个备胎，却出现命运的痕迹，而自己寄予厚望挑选的那些圣子，却完全没有出现任何出乎我意料之外发生呢？”系统的影像在一阵变幻中成为一个模糊的影子，一阵叹息后又恢复了原来模样消失在秦枫脑海深处。
“啊”的一声尖叫，夜凝雪一脸狂怒地看着自己暴露的身体，还有胸口那个天杀的碍眼物什，看到自己的匕首立刻毫不犹豫地挥刀直刺向秦枫的心脏，若不是玄帝石及时飞过来撞击一下改变刀刃的轨迹，秦枫恐怕就只有一命呜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