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晚上回家后拿出赵灵雪给他的参考书和试卷,认真地做起题来,赵灵雪知道后很欣慰,让他好好做题,不要熬夜。
第二天是星期天,陈燃上午去学校上课,他带着参考书和试卷,边上课边学习,老师在教室里巡视时发现他鬼鬼祟祟的,快走到他跟前时他把参考书和试卷藏了起来。
老师让他拿出藏起来的东西,看过以后对他说:“陈燃,你课间去找班主任一趟。”
陈燃来到班主任办公室,班主任苦笑着说:“陈燃,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马上就要高考了,你竟然在课堂上看与考试无关的书?微积分,量子力学,生物工程,西方经济学,心理学,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学这些考试会考吗?这些书是谁让你学的?赵灵雪吗?”
陈燃说:“是我自己要学的,我以后要往科学事业上发展,这些都是我必须掌握的知识。”
老师拍桌子说:“把赵灵雪给我喊过来!”
陈燃放学后又被叫到办公室,只见赵灵雪和班主任有说有笑,老师拿着一张纸对陈燃说:“看看这个吧,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学习?。”
陈燃看到纸上写着“保证书”三个大字,下面写着“我,赵灵雪,保证努力为陈燃辅导学习,争取让他的每周考试成绩显著提高,否则将向学校教务处做深刻的自我检讨。”
陈燃感动地看着赵灵雪说:“我一定不辜负你的努力,不让你做检讨。”
赵灵雪说:“看看你干的好事,我还得拿着这份保证书给你赵叔看,还得让他签字。”
陈燃说:“那正好,我们去赵叔家有理由了。”他和赵灵雪来到校门外等公交车,赵灵雪问:“一会儿上了车你还会欺负我吗?”
陈燃问她:“你想不想被我欺负?”
赵灵雪低下头说:“我夜里梦到你欺负我了。”
“我是怎么欺负你的?”
“我梦到我的宿舍里来了个新室友,她长得很漂亮,和我非常聊得来,可是她突然开始搂着我亲我,还在我身上乱摸,我就想到她会不会是你假扮的,结果去抓她的脸,果然撕掉一块伪装的皮,露出你的脸,你邪恶地笑着,把我抱在床上,那样了。”
陈燃笑着问:“我把你哪样了?”
赵灵雪说:“你现在笑得和梦里一模一样,拜托别这么猥琐好不好?”
两人坐着公交车来到赵叔家,赵叔打开门,陈燃说:“赵叔,这就是我昨天说的辅导老师,也是我的朋友赵灵雪。”
赵叔热情地请赵灵雪进来,赵灵雪拿出刚买的名酒送给赵叔,赵叔说:“你看你来就来吧,还拿什么礼物,我不爱喝酒的。”
赵灵雪说:“赵叔今天得破例一次,您照顾陈燃这么多年,今天让陈燃陪您好好喝一顿,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赵叔的眼眶有点湿润,他忙招呼赵灵雪和陈燃在餐桌前就坐,只见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赵叔说:“这是我请了个厨师专门做的,希望你们喜欢吃。”
陈燃和赵叔对饮了一杯酒,陈燃呛得直咳嗽,赵灵雪说:“没想到你是好学生,没喝过酒啊。”
陈燃说:“说得好像你喝过似的,你和赵叔喝一个我看看。”
赵灵雪也和赵叔碰了杯,然后她也被呛得眼泪直流,她问赵叔:“原来酒这么难喝呀,赵叔你说为什么那么多人爱喝酒呢?”
赵叔笑道:“这个问题涉及生物学和心理学,你不是搞研究的嘛,可以深入研究一下。”
高手过招总是在简单的寒暄后快速进入正题,赵灵雪说:“我们这些学生们刚迈入科学世界的大门,能研究出点什么?还得靠赵叔您这样的科学家来为我们指点迷津啊,不知道赵叔是研究哪方面的?”
赵叔谦虚地说:“我不是什么科学家,我是做行政工作的,也就是打打杂,科学方面我不精通,这辈子都当不了科学家喽!”
赵灵雪说:“那我们更有共同语言,因为我也对科学一知半解,偏偏我还准备把这辈子都奉献给科学事业,赵叔能不能帮到我?”
赵叔说:“像你这样想的年轻人太少了,现在随便找一个人问,谁的梦想不是赚大钱,就算有的人说是为了科学事业,说到底还是为了挣钱,这样的人和事太多了,你这样想难能可贵啊!”
赵灵雪说:“陈燃也这样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生活在科学家的家庭,他也准备投身科学事业,赵叔您得帮帮我们呀!”
赵叔叹了口气说:“这小子不是当科学家的料,从小就让他看科学方面的书,结果他只对科幻小说和电影电视剧感兴趣,上高三时让他选理科他也不选,非得选文科,你说我想帮他都没办法帮他,唉,不成器啊!”
赵灵雪说:“我也是文科,我觉得文科生也能为科学事业做出贡献,科学的发展不仅要靠科学研究本身,还要靠有利于科学发展的社会土壤,如今的社会有很多问题这您也知道,我们能做的事多着呢!”
赵叔说:“小姑娘有志气,要是我女儿像你这样就好了,我以后得让她多和你学习学习。”
赵灵雪问:“赵叔的女儿多大了?怎么没听陈燃说过啊?”
“她比陈燃小一岁,前一段刚到国外交流学习,陈燃都快把她忘了吧?”
赵灵雪看着陈燃,陈燃说:“咱俩才认识几天,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有个妹妹呢,她很乖巧,回头等她回来让你见见。”
赵叔笑着说:“我是从小看着陈燃长大的,陈燃和我女儿从小就是好伙伴,经常在一起玩,我有个想法一直没和陈燃说过,就是想让他和我女儿发展成男女朋友关系,可是两个人不怎么来电,今天见了你我才发现,原来还有你这样的好女孩在等着陈燃呢,真希望你们能走到一起。”
赵灵雪说:“我和陈燃会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好搭档,至于能不能发展成情侣还得看缘分,我现在的心思主要放在科学事业上,希望能和赵叔还有您的女儿一起为科学事业做出贡献。”
“说说看,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是这样的,赵叔,我们学校的张教授联合学校的其他教授和热爱科学的学生设立了一个科学小组,以发展科学事业为宗旨,我们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叫科学工作者联盟,现在需要与您这样的科学家们建立紧密的联系,不知道赵叔是否愿意加入我们,共同为科学事业做出贡献?”
“你们教授如果热心科学事业,可以加入中国科协啊,我就是中国科协的一员,在这里你们会认识很多科学工作者,比你们这样小打小闹的组织强的多,回去跟你们教授说一下,让他考虑我的建议吧。”
“我们教授已经申请了,科协那边还没有消息,大型组织有大的好处,但也有不足,最大的不足就是决策耗时比较长,并且行动追求安稳,不会犯错但也不会有大的作为,教授有很多想法是在这种大型组织中实现不了的,所以要成立个小型组织来弥补大组织的不足。”
陈燃说:“赵叔,我觉得赵灵雪说得对,这就好比一个国家要有政府来管理社会,但也要有特工组织来处理一些特殊但很重要的事,有些事是政府做不了的,特工组织却能做,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赵叔说:“电影看多了吧?还特工组织,咱们国家这些事是国家安全部负责的,说到底不还是政府的一部分?”
赵灵雪说:“陈燃的比喻很好,赵叔知道马上要上映的复仇者联盟吧?我们科学工作者联盟和它的定位差不多,专门做些有利于科学发展的大事。”
“你们这个什么什么联盟做过什么大事?据我了解你们教授做的唯一一件大事就是公开招募助理,在本市和网上传的沸沸扬扬,我听说还有学生被诈骗,连公安局和法院都惊动了?”
赵灵雪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每一个大的行动都会带来一些波澜,这和公务员招聘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参加公务员考试的莘莘学子为此花费了多少钱财和精力,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您能说公务员采取公开招聘有错吗?”
赵叔笑了:“小姑娘挺能说啊,不过说到底你们教授还没做出让人刮目相看的好事,怎么说服我们这些人加入你们?”
“好事也有啊,教授和我昨天发现了一件天大的事,很可能是科学界的重大发现,和陈燃有关,赵叔想知道吗?”
“你说说看,你们发现什么大事了?”
“想让我告诉您,您得说一件我想知道的事。”
“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们对陈燃做过什么实验?”
“对于这个问题我没有什么可提供的信息。”
“所以说你们确实对他做过实验?”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但又不太丰富。”
“我想象不出来你们除了科学实验还能对他做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实验,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实验品。”
“那您知道我们发现的事吗?”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发现什么了?”
赵灵雪拿出一张纸,上边写着一行数字。
赵叔看了看说:“这行数字是什么?有什么意义吗?”
赵灵雪说:“需要您告诉我,这行数字的意义。”
赵叔的脸微微抽动了一下,他笑道:“不就是一行乱码吗?能有什么意义?”
赵灵雪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节奏很快很激昂的旋律,然后问赵叔:“赵叔听出来了没有?这样的乱码可以翻译成一首世界名曲。”
赵叔的脸又抽动一下,他说:“我对音乐没有研究,没听出来是什么名曲,也不觉得好听。”
赵灵雪脸上洋溢着笑容:“这首未来的世界名曲是陈燃创作的,是我和教授发现他这个天赋,赵叔应该高兴,陈燃将成为当代的贝多芬!”
“扯淡!一串乱码竟然被你们解释成世界名曲?那我用电脑一会儿就可以编成千上万首世界名曲!”
“您可以不相信,但是我们已经确定,陈燃身上隐藏着重大的秘密,我们将对外公布,让陈燃成为名人,到那时候他的身价就会暴增,另外我们也相信他的DNA很特别,我们已经采集了他的DNA样本,我们将把他的DNA卖给全世界,将他的特殊基因在人类中广泛地播撒出去……”
赵叔猛拍桌子吼道:“胡闹,没有搞清事实就做出这样的决定,简直是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