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叔,你倒是说啊!”眉头略微攒动,嘴里吐出火来。
“额……我是说她下个月……初……四……到下个月末请假回老家……”见形势不妙,把实情做了圆滑的处理。
“……给她发两个月工资,公司其他的事交给你了,枚叔……”。他没经过大脑就从他精致的嘴唇滑出了这句话。
在他的意识里或许她只不过是个用来发泄欲望的工具,同时也是他施舍善心的信仰寄托,可以付点钱一切了断。虽然嘴上说是工资,实际上是类似一个嫖客对他玩弄过的女人的绵薄的酬劳罢了。不过她本来就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为生,他这样做纯属照顾了她的一桩生意。
自从有了微钰庭,其他的女人就只能沦为随他欲望兴起而被想起。柳夏媚也毫不例外。
枚开喜转身要走,饶添祺这才正眼看他一次,突然被他脸上的伤痕所惊醒。
“枚叔,你的伤怎么回事?”目光重复着一个基调,眉头微蹙。
“没事……是昨天晚上不小心摔的……”口吻坚定,姿态自然,枚开喜应付道,“公司地下铁项目九点开论证会,我就先回了……”
“去吧!”
这时护士长送来了早餐,一瓶蒙牛纯牛奶,一碟蛋卷点心,外加蔬菜汉堡,一整套营养早餐。
“我们家少爷跟微小姐还有微夫人就交给你照看了……”枚开喜见护士长进门,便跟她说到。
“枚叔,知道了!”
门缓缓被合上。
柳夏媚出事那天晚上,正好遇上谢霆锋新剧宣传的前一天。她从渊源医院气急败坏地跑出来,一路骂着微钰庭,抢走她心爱的男人。一路又越发的气愤,气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像是被微钰庭从灵魂上来了一顿毒打。她没有开车,她把饶添祺母亲送的那辆紫色的敞篷宝马丢在渊源医院停车场。独自在那繁华的南港步行街,失魂落魄。但却惹得路人驻足观望,回头率高涨,都不忍错过这个别样风情的女子。
她肩背意大利进口的皮革粉红挎包,上身着以白色为主的吊带服饰,下身穿黑灰相间的超短袜裙。高跟的凉鞋,是饶添祺母亲送的法国货。一头棕黄的直发,随风轻轻飞舞。一对银白色的耳环吊坠,在两耳边招摇飘荡。傲然挺立的胸脯,乳*沟深陷在一片纯白的文胸背后。性感迷人,妖娆多姿。
做过美甲的纤手,偶尔上提,抚弄飞舞的鬓发。在灯光的照耀下呈现一闪一闪的光亮,衬托着她那独特的气质。修长的四肢协调的搭配着步子,在丰腴的身段前后摆动。S型曲线,随着臀部、两肩的运动而委婉地流动。像一只妖娆的蛇,游行在烟云堆成的纸醉金迷里……
“滚开啊……讨厌……再来两瓶威士忌……”柳夏媚眼睛半睁半闭的朝着服务员吼道,“豹哥啊……你要替我做主……教训教训那个该死的贱女人……”
吓得那个服务员连忙退出了那个叫做“只醉今迷”的包厢。
“哟……今天我们的柳小姐肯赏脸求我啦……哈哈哈……”右手夹着雪茄,中指带有扳指,身着黑色七匹狼休闲服装的男子高声说到。并示意两边的手下再来几瓶威士忌。
“豹哥……你……你真讨厌!……我……我我柳夏媚从来不轻易求人的……”手微微扬起又落在豹哥的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你喝多了,“这样闷喝没意思……我们来划拳,输了的脱衣,赢了的喝酒……哈哈哈……”
“嗯……豹哥好坏……哈哈……坏得好彻底好讨厌……”其他围着的着装妖艳的女子也一同陪笑起来。
顿时“只醉今迷”包厢里荡起一阵****的味道,夹杂着混乱的音乐,弥漫在那间屋里的混乱的人群之中……
在她回到饶添祺家的别墅时,已是凌晨四点多。浑身酒气,嘴里还时不时说着,没醉没醉别碰我的含糊话语。衣裳不整,头发凌乱,像是劫后重生。此情此景,随一阵混乱的门铃出现在枚开喜的面前。
枚开喜打开高墙大院的不锈钢铁门,救了她……
微母手术那天,南港的上空出现了一道奇怪的彩云,就像一个隆重的阴影,打在人来人往的南港市区。在人们的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同时也给饶添祺的生命添了一个堵也堵不住的窟窿。
当天夜里他在日记本上写道:
“我看见人家在我的国度悠然的踱步,有一种莫名的苦楚;心便会长出一个窟窿。南港的夏天飘荡着一种五彩的赌注,不忍心下得太大的雨,只好在我的眼眶进出。我是在关着一个女子,也是在放弃着自己。柳夏媚就是我国度里的常客……”
饶添祺清理着微钰庭额上的汗珠,双目紧盯着。生怕她就那样闭上眼一直睡下去,不再醒来。他提了提他那带有真龙盛世香烟味道的左手中指,撩起了轻拂在她额上的青丝。一滴滚烫的泪水跌落在她挺立的鼻梁之上,顺着她熬人的肌肤迅速地滑到她光滑的脸上,划出一道心痛的光影,留下一丝温情的痕迹。长长的睫毛依旧骄傲的刺向空中,插得时光无法前行。饶添祺和她宛如定格的照片,被活生生的框在333的地界里,那个叫渊源医院的住院病房。
那块沾有微钰庭鲜血的床单已经换洗,她那哀伤的伤口也早已停止了哭泣,开始朝着愈合的方向好转。护士长来回踱步,时而走近微钰庭替她瞧瞧仪器,时而欲言又止地朝着饶添祺,无言以对;时而来到阳台抚弄花草,时而坐在椅子上搔首弄足,坐立难安。仿佛她在思考些什么,寻找些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或者是不是真的有错。对于这个对与错的问题,她不知道怎么定义或者解释。但是她一直觉得自己有愧疚,仿佛自己就是凶手。更重要的是他被院子批评了,她甚至觉得自己连吃饭都没有了兴趣。所以只好给饶添祺送来早餐,送来了中餐,送来了晚餐……
今年初夏的夜幕降临的比往常早,南港的“蜂蜜”们热情不减,谢霆锋新剧宣传告一段落。枚开喜给柳夏媚请了将近一个月的假。
在微母倒下的时候,正是微钰庭遭遇谋杀事件的当天上午,也是渊源医院院长召开安全紧急会议的时段。护士长刚被饶添祺支走。枚开喜也走了。当时的渊源医院开始冷静下来,却来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