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莫谦冽在书房里处理工作。寂静奢华的书房里，只能听动翻动文件的声音。
书房门上敲起了敲门声和白慕姝的声音，“谦冽，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莫谦冽放下手中的工作。
白慕姝穿着白色真丝绸睡衣，手上拿着小猪玩偶进来了。
“怎么还不睡？明天还要去你爷爷的寿宴。”莫谦冽道。
白慕姝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走过去道，“老公，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要是不回答我，我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的。”
莫谦冽伸手拉过她坐在他腿上，环住她的腰，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问吧。”
“你当年为什么要送我这个？”白慕姝朝他晃了晃手中的小猪玩偶。
“因为是你生日。”莫谦冽道。
“我的意思是，能送我的东西很多啊，比如熊玩偶啊、长颈鹿玩偶啊，为什么偏偏挑中了这一个？”
莫谦冽默了几秒，“当年觉得，这个和你长得很像。”
“你是想说，当年我的智商和它很像吧。”白慕姝冷笑。
莫谦冽：“……嗯。”
“那现在呢？”白慕姝故意问。
莫谦冽：“和我比较像。”
白慕姝：“……”
这种时候都能连带着把自己夸一下，她老公的这点小傲娇和救生欲……
“你特地在学校外等了我一下午，就为了送我这个，跟我说句’生日快乐’，”白慕姝单手托着下巴暧昧地兜他，“老公，你不会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吧？”
莫谦冽认真地思索半晌，“可能是吧。”
“可能？”白慕姝偏偏脑袋。
“那时候，还不知道那就是喜欢。所以，可能是。”莫谦冽比暗夜还黑的瞳仁深邃地凝着她。
白慕姝原本是想打趣一下他的，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认真，让她心念晃了晃。
“你呢？”莫谦冽额头抵着她的，嗓音低沉，“那时候喜欢我吗？你记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在你的记忆中，给你的感觉是怎样的？”
白慕姝双手环着他的腰，感受着他的呼吸，他身上清冽的清香，心里踏实又幸福。
“你就像是天上的太阳，照亮了我的黑夜……这样的感觉。”白慕姝蹭了蹭他高挺的鼻梁，轻柔地道。
“真的？”莫谦冽有些不相信。
他从没听过白慕姝说过这样的话。
“嗯。我记忆里的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白慕姝认真地道。
莫谦冽轻笑，眼眸里仿佛落满了揉碎了的星光般璀璨。
白慕姝看呆了眼，忍不住送上了自己的唇。
俩人虽然相识几十年，却一路走来磕磕绊绊，有过猜疑、有过争吵。不算愉快的领了证，却几天的夫妻都没做成，白慕姝就跳了崖，一消失，就是五年……
就在他都快要坚持不住，认命也许她真的死亡了时，她却回来了……
虽然疑点重重，关于她的过去有太多事没弄清。但此刻在寂静的夜里，把她拥在怀里，听她说出那样的话，莫谦冽觉得感慨又满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