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渊见繁花吃的差不多了，起身离开。
下边的花船游行依旧在继续。
青瓷立于窗前，看着九渊的马车渐行渐远。
“以信仰为名，尽我绵薄之力，成就尔无上千秋！”
黑衣少年单膝跪于地上，向身前的血衣少年起誓。
“辞……”
九渊睁眼，轻声呢喃。
繁花的豆豆眼里，满是担心。
它知道，九渊口中的辞是谁。
“你又想起辞了。”
“是啊。”
又想起他了，这么多年，她从不做梦，这次，竟然梦到当年辞向她起誓了。
九渊的话里，满是落寞。
繁花也不知如何去安慰。
它知道，辞在九渊心中的地位。
谁也取代不了。
哪怕是它。
“近日来，朝堂上可有什么动静？”
还有不到半月，就是新年了。
今晚的雪下的格外大，窗外积雪已经有了三指深。
“还能有什么动静，无怪乎就是那些老臣，说你去青楼，有损皇家颜面，为这事争执不休。”
繁花小小一只，打探消息方便的很。
“应该还不止吧，支持正统的阁老们，应该还说要让皇帝替我指婚了。”
这一出，在九渊算计之内。
“嗯，按照他们的话说，等太子成家了，自然会稳重许多。”
言外之意，九渊去青楼，完全是年少轻狂。
不过，就算是阁老们想破脑袋，估计也猜不出来，九渊去红袖楼，完全是为了满足繁花的口腹之欲。
当然，也有别的算计。
“啸月的使臣到了吗？”
“到了，等新年宫宴过完，也就带着宁安公主走了。”
夜清潇，封号宁安。
“估摸着，新年宫宴上，喜事连连。”
新年宫宴上，夜承煊多半会给九渊赐婚。
但九渊年纪小，几个哥哥尚未成亲，她这个年纪小的怎么好先成亲？
所以，这新年宫宴上，喜事连连。
到时候，估计齐王宁王容王会气的跳脚。
毕竟，联姻可是增强自己势力的一大筹码，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这么个光明正大壮大自己势力的机会，不跳脚才怪。
到时候，九渊又要拉一波仇恨值。
繁花抱了一块糕点啃着，模样甚是喜感。
“话说，宁安嫁到啸月这事，有你插手吗？”
繁花的豆豆眼里，燃起八卦之火。
“没有，按照本来的轨迹，夜清潇的确是嫁到啸月去了的。并且，过的还不错。”
繁花的糕点都掉了。
“怎么可能？！”
来到这里五年，繁花早就把各种事情扒拉了个彻底，自然也是知道，绍空和啸月因昭仁皇后气的恩怨，还有夜承煊和妖后之间的恩怨。
九渊不答。
世间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没什么不可能的。
因果之说，未必成真。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新年的气氛也越来越浓。
这是九渊来到这里后，第一次参加新年宫宴。
九渊依旧是一身红衣，暗金色绣线绣了精致彼岸花纹，虽说这一身不祥，但思及五年前的登基大典，相比较之下，也就没什么了。
况且，皇帝都没说什么，身为大臣，以什么身份说？
不是哪个皇帝都是如唐太宗一般的明君，也不是哪个大臣都是如魏征一般的谏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