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画扇的声音却在此时轻轻响起:“秦千帆,放弃吧,你是不可能替沈西州翻案的。”
秦千帆脚步顿了一下,接着毫不犹豫的快步走了出去。
许画扇动作娴雅地坐回了椅子上,目视着他离开,视线平静。
......
本市的夏天,天气炙热的令人有些心慌。
秦千帆一刻都不敢懈怠,却也求路无门。
一个月来,他游走于世家豪门之间,经过多方打探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心里的焦灼日日多了起来,脾气暴躁,眼里都含着一层无名的火。
探视时,沈西州面容平静的看着他,不由得笑出了声:“千帆,才一个月而已,你怎么过的比我还不好?”
“大哥,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秦千帆看着沈西州,下颌长出了粗短的青茬,气色消去了几分,“他们难为你了?”
“想要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的身上,妄想!”沈西州轻轻嗤了一声,神色寡淡。
秦千帆目光尖锐,露出燥意。
沈西州不动声色地按住了他的手,声音平稳有力:“千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不必再为我的事情费心劳神,事已成定局,任谁都无法改变。”
秦千帆不甘道:“难道就让他们这么为所欲为吗?都是这该死的陶潜!”
“千帆,你回去后不要想着替我报仇。陶潜为人阴险狡诈,城府颇深,你不是他的对手,再者,他身后的陶家,七大家族鼎立的局面也是不可打破的。”沈西州嘱咐道,“你也不要迁怒于陶景行。”
沈西州平静的眼底闪过一丝温和的光泽:“知许一心想要护着的人,我也会替她继续护下去的。”
秦千帆低下头,握着沈西州的手不愿放开:“大哥,对不起,嫂子我至今都没有任何消息。”
“无妨,有时候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沈西州道。
秦千帆心底弥漫着一层阴云,默默地做了一个大胆地决定,他要去伊拉索找知许,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而他并不打算告诉沈西州这个决定。
......
常家。
李言蹊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芭比娃娃,她的心情难得好了一次。
陶景行也不想打扰她,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很久,李言蹊忽然问:“陶景行,你不会无聊吗?”
陶景行微微一愣,继而道:“不会。”
为什么?
李言蹊觉得没有叔叔的日子度日如年,虽然还有陶景行的陪伴,但是陶景行真的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这一个月,他就把从家里带过来的英文书都看完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李言蹊的眸子里亮晶晶的:“陶景行,我们回家吧!”
陶景行看着她眼里的期待,心中微滞,过后摇头:“李言蹊,你还不明白吗?我们回不去了。”
秦千帆为什么会把他们送到常家来?
因为那套公寓是以沈西州的名义买的房子,沈西州名下的房产都已经被查封了。
“为什么?”李言蹊不明白,那是她的家,为什么就不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