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探监以后,李言蹊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更加沉默,也更加拼命,像一只濒临死亡的鱼儿一般,死命的汲取着知识的精华,就这般,全心全意扑在了学习上。
转眼间一学期就过去了。
是寒假。
下雪了。
鹅毛般的大雪轻轻柔柔的从天空中飘落,在风中千姿百态地舞蹈着。
李言蹊坐在书桌前喝着褐色的咖啡,揉着被冻得毫无知觉的脸蛋,眼睛发涩的盯着书本。
忽然,一只白修干净的手伸过来将她的书本合上了,李言蹊抬眼一看,竟是叶兼明。
叶兼明挨着李言蹊坐下,笑道:“不用这么拼命,你已经是你班上的第一名了。”
李言蹊的手仍捧着她的脸庞,目光呆呆地看着他,小鹿般懵懂天真的神情。
叶兼明看了一眼打开的窗户,冷风从外刮进来,打在人的脸上,像刀割一般。
清河天热,也冷。
李言蹊细腻的脸蛋被冻的红紫红紫的,叶兼明问:“很冷?”她点头。
下一瞬,叶兼明取下了她的双手,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脸上传来一阵干燥的暖意,两人对视,透过叶兼明的瞳孔,她看见自己傻乎乎的样子,倏忽一阵电流划过,李言蹊紧张地卷起了脚趾,面上更是红彤彤一片。
叶兼明看着她羞怯的模样,竟是笑了。
双手握住她的脸朝自己靠近,两人头抵着头,叶兼明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李言蹊的脸上,伴随着他暗含着愉悦的声音:“傻姑娘。”
李言蹊蒙了。
接着,叶兼明继续道:“李言蹊,我要追你。”
话音刚落,李言蹊顿时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这时,叶兼明放开李言蹊,站起来,退后一步,正式而正经地看着她,道:“李言蹊,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这一次,他说了什么,李言蹊听得清清楚楚。
过了很久,李言蹊才说:“叶兼明,你吃错药了吧?”
叶兼明表情瞬间崩裂,下一瞬哈哈笑了起来,一边笑一便道:“言蹊,你还真是不好糊弄啊?我这不是看你很久心情都不好了吗,特意逗你开心的。”
“我看你是故意捉弄我的吧。”听他这么说,李言蹊不自觉心头一松。
叶兼明眸光有一瞬间的凝滞。
李言蹊道:“叶兼明,我们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人,怎么可能在一起?”
叶兼明想问,那你和陶景行呢?
这几个月来,陶景行像是从李言蹊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了一般,李言蹊没有看见过他,也从没在人前提起过他。
“嗯,作为哥哥,一辈子关爱妹妹。”叶兼明走过来,摸了摸李言蹊的头顶。
李言蹊有瞬间的不适。
察觉到李言蹊对自己的防备,叶兼明身形一僵,继而又若无其事地朝她,笑笑,道:“下楼吧,爸爸也回来了。”
爸爸?
可真是一个陌生的称呼。
李言蹊随着叶兼明下楼,果真看见,一年没有见过面的叶父正坐在沙发上和叶白氏说这话,黄妈和王妈一个拖地,一个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