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希望你可以过得很好,风风光光地接沈叔叔回家。”
十六年。
沈西州正值壮年,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华,而这些锦瑟韶华注定要在牢狱中蹉跎。
李言蹊心口涩涩的疼,沈叔叔,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白白地遭这些罪呢?
她低下头,不明白是为什么。
“言蹊,世界上没有这么多为什么,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同,而只有当我们拥有强大的实力的时候,才能够掌握住自己的命运。”陶景行低低的嗓音在风中弥散开,李言蹊的心底有些恍惚。
她垂着眼睑,缄口不言。
良久,陶景行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抿了抿唇,最后看了一眼李言蹊,然后迈着长腿大步离开。
度烟水奔到李言蹊的身前,抱住她的肩,关心地问:“言蹊,你没事吧?”
李言蹊失神片刻,随即抬头,将下颌有气无力地搭在度烟水的肩窝处,低低道:“他也不要我了......”
这种无缘无故被抛弃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你还有我们呢,我们三个会一直陪着你的,”度烟水根本不知道李言蹊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只能这样安慰着她,“没事的,一切都会儿过去的。”
李言蹊闭上眼睛,困倦的眼睑又沉又重。
骆夕颜一直和骆凤兮在后面站着,看了这么一出不明不白的“好戏”,骆夕颜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骆凤兮眄向自家弟弟,看着他抖腿吊儿郎当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叮嘱道:“你可别跟着掺和别人的事,否则爸爸妈妈那里我可不管。”
“我知道了,姐。”骆夕颜答应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看他们也不要我们啊。”骆夕颜言道。
骆凤兮说:“爷爷吩咐的事,好好听着就行了。”
“我觉得我还是去找李归愚好玩一些,他可是一直想着要去读军校的,偏偏他爸妈舍不得,送他去本市一中,估计和我们一个班。”骆夕颜道,“我就不喜欢李归愚她姐姐李湘真娇里娇气的,哪像我姐姐你,知性大方,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这是说着别人的坏话把她捧上天了。
骆凤兮有些忍俊不禁,对这个弟弟又爱又恨:“得了,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这些话可别挡着别人的面说。”
“我懂,姐。”骆夕颜见姐姐开心了,嘚瑟了,“那姐姐,你陪我去骑自行车,好不好?”
“骑什么自行车,天都黑了。”骆凤兮皱眉。
“就是天黑了才好玩啊,”骆骆夕照嘻嘻,“不如我们叫上他们四个吧?”
“骆夕颜,我怕被爸妈知道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军人家庭,家教甚严,平时教训孩子都是用军棍的。
那一米长拇指粗的军棍打在身上又重又疼。
而骆家讲求的是女孩娇养男孩驯养,所以骆夕照经常被军棍照顾,而这时候骆夕照都会躲到骆凤兮背后求保护。
“姐~这不是有你在吗?”骆夕颜挨近骆凤兮,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