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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昭珍珍一听,道:“你千万不要乱说话,到时惹恼了人家狮鹫元帅,请他帮忙剿灭乱臣更是没有希望。”

萨尔黯然道:“我现在心里难过的紧,说话难免失了方寸。如果请不到他帮忙,落日庆典时就麻烦大了,我也是有负兄长所托的。”

两人徒步行得数里,沿着河边一路看见死尸不断,可想战况极其惨烈。萨尔耳朵一动,咦的一声道:“那边有好几个人在说话,好象是在争论什么。”

昭珍珍道:“不如我们过去看看,指不定是跟这场战争有关。”

当下疾步如飞,十里眨眼即过,只见一座大桥倒塌了,对岸上有几个土系魔法师和两三个衣着绅士服的人在谈着话,显然是在谈大桥倒塌的事。

萨尔道:“我看他们的样,应该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我们学武之人应该遇见不平,拔刀相助。”

昭珍珍奇道:“你不是怕耽搁行程吗?怎么有空闲去帮他们?”

萨尔道:“你没看见沿途几十里的河岸,就只有一条大桥吗?我们能帮得上忙也是好的,或许人家有性命危难也说不定,我刚刚听到他们说好象谁生病了。”

河岸虽然有几里宽,他二人飞行术快速无比,一下子就到了对面,如鬼魅一般的出现在那几个谈论的人身边。

有个土系魔法师头发斑白,几络山羊胡须,约莫五十上下,身穿中位魔法师装束,眼一花见一高大汉子和美貌女子站在眼前,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要来做什么?”

昭珍珍道:“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只是你们似乎有点困难,不知道需不需要我们的帮助。”

有个绅士模样的中年人道:“两位来得正好,正好给我们评评理。”

萨尔憨然道:“我老远的就听到你们有事在争执,好象是有什么人生病了,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中年人行了个绅士礼道:“离这大河三十里外有一城,名叫土魔城,本人便是土魔城城主,世袭的子爵之位。近来我城内民众爆发了大型的瘟疫,仅有的几个牧师束手无策,正要出城去求援,哪知这几个魔法师大人却使了魔法让大桥给弄倒塌了,还不让我们出去。两位倒是说说看,这还有天理吗?”

老魔法师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们土魔城的瘟疫非同小可,一旦传染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如今国家正值多事之秋,前线处于一片火热之中,试问这个时候怎么可以让大人们分心?”

城主忧心道:“土魔城十几万军民瘟疫横行,个个危在旦夕,若不是出外召集牧师诊治,怕过不多久就会成了一座堆满死人的城池。”

老魔法师哼的一声道:“你以为土魔城军民的性命就是命,在前线拼死拼活的将士便不是命了,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河流上漂浮的都是什么人的尸体?”

城主急道:“你怎么可以将活人和死人作比较,能治好瘟疫毕竟也是好事一件。前线的将士阵亡也是为国捐躯,这和平民百姓生病是两码子事,没得比的。”

老魔法师态度强硬道:“总之我们军团元帅吩咐了,土魔城的人一个也不许离开,除非瘟疫已经被彻底治好了。”

城主忍不住道:“我看你们军团元帅真是铁石心肠,不把人命当回事!”

老魔法师斥道:“混帐!你敢说元帅的不是,真是大逆不道。元帅早已派人去光明教廷求援,稍时就会有牧师会来诊治,你勿要再说元帅的坏话,否则定严惩不赦。”

城主道:“只是光明教廷远在几千里以外,远水救不了近火,怕的是人还未到,城民就要死了个七七八八。”

老魔法师道:“以光明教皇上位魔导师的实力,几千里路不过一两天就赶到,你又何必操这份心。”

城主道:“怕的是送信的人没这份脚力!”

老魔法师道:“生死有命,你我皆为凡人,只能各安天命了!”

萨尔二人听他们这一说,整个事情来龙去脉总算知道了,都心想原来是一场瘟疫,城主身为父母官自然是着急的,那魔法师是奉命行事,军团元帅是为大局着想,做的也没有错,看来这个忙是帮定了。

昭珍珍嫣然一笑道:“你们都无须再争执不休了,本姑娘就是光明教皇的孙女昭珍珍。”

听她一说,众人眼睛都是一亮,皆道:“久闻世间有光明血脉的除了光明教皇以外,唯有他的孙女昭珍珍.布莱斯。真是久仰大名,如雷灌耳啊!”

昭珍珍微笑道:“我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大名气吗?”

城主喜道:“有,绝对有!天底下的牧师有真本事的太少,能请动昭珍珍姑娘真是天大的面子,这回土魔城的百姓可有救了!”

昭珍珍道:“你别忙着给我戴高帽子,我也不知能不能治好这么多的人,总之尽力而为好了。”

那城主赶紧带路,神色颇为尊敬。几个土系魔法师也跟了上来,道:“倒要看看这年轻姑娘怎么的施法治病,若是真治好了我们也好回去有个交代。”

土魔城三面环山,山势险峻魔兽横生,唯一的出路便是这河流上的大桥。一路行来,只见哀鸿遍野,一幅萧条景象,不少人横尸倒毙在路上。城主叹息道:“如今个个都是危难当头,哪有心思再去管这些死人,活人都已经顾不来的。”

萨尔见一路走来乡村也是寂然无声,奇道:“难道除了城内人,乡村的也有波及吗?”

城主道:“土魔城内外皆难幸免,至于如何发病的还是一筹莫展。”

昭珍珍沉吟道:“我估计不错,应该是河上的浮尸腐化,使河水染毒。而你们喝的地下水,正好跟河流同源,所以才会导致瘟疫爆发。”

城主问道:“不知姑娘有什么诊治之法?若是一个人一个人的治,恐怕人手不够。”

昭珍珍道:“那就就得施展大型的治疗魔法,待会儿我要在城市的中心使出禁咒光明雨,你让城内外的病人都出了屋子,走到没有遮挡下雨的地方就行了。这种大范围魔法虽然是禁咒,不过治疗的效果却只相当于个体治疗魔法光之医疗,不同的是禁咒却能一下子治成千上万的人,病重垂危的只能治标不治本。”

城主大喜道:“只要能救好病人那就行了,我这就依你说的去办,你请跟我到城市的中心来吧。”对身边一位衣着华丽的人嘀咕了几下,那人随即听命而去。

一行人入了土魔城,方知城主所言非虚,城内就如一座死城,根本没人在做事,个个闭目待毙。走不多时,已经来到城市中心的一条街道上。这里瘟疫盛行,异味横生,更有腐烂尸体躺在地上。

萨尔和昭珍珍对视一眼,心中怜悯万分,脸上已现悲伤的神情。

过得片刻那华丽衣服的人来报,事情都已办妥。城住瞧他二人,犹自感伤,劝道:“我知道姑娘一副好心肠,可是如今救人要紧,还是赶紧施法吧。”

昭珍珍点头道:“那好吧,我就使出禁咒了。”吟唱道:“那充满天际的光明啊,请你将治疗的特性,赐与光明的子民,禁之光明雨!”天空中的光明元素似乎一下子都被抽空了,昏暗无光起来,一阵疯狂的魔法元素波动过后,竟真的下起雨来。那雨滴光亮异常,把昏暗的四周照了个大亮。

方圆十多里,光雨淅沥的下起来,但有身染瘟疫者皆精神为之一振,沐浴在雨光中一刻精神爽朗,二刻肌肤损伤痊愈,三刻内毒全清。直喜得百姓跪往西方来称颂,最是仁慈是光神,牧师是光天使,救苦救难医百病。喜得魔兽皆欢愉,百鸟归林,千兽驰骋,万虫筑巢。

众人看见这般欣欣向荣的景象,大是叹服,皆道:“普天之下,能有如次造化的牧师,非光明血脉的传人莫属。”

他们却没瞧见萨尔站在一边,神色隐忍。一来学黑暗系的,一遇光明雨没有益助,反而成了攻击魔法。禁咒的力量非同小可,整个天地被抽干了光明元素,昏天暗地起来,可想其厉害。若不是他有深厚的内力,早就被化成灰飞烟灭了。

萨尔潜运黑暗气息和光雨互相抵消,旁人沐浴光雨身心愉悦,他却痛苦万分,一滴滴涌入经脉的光雨和黑暗气息争斗起来,搅了个大乱。这一来他没运劲出体外形成防护圈,让光雨入侵,二来没有施法与禁咒互相抵挡,顿时陷入内息乱走的境地。

昭珍珍一施完禁皱,体内魔力一下子都抽空,魔法的反噬余劲很是厉害,若不是她自身有武士斗气的底子,早就坐在地上起不来了。萨尔瞧她脸色苍白,手脚疲软的样子,担心道:“珍珍,你是不是很累?没事吧?”

昭珍珍生硬一笑,道:“没事的,我只须冥想一阵子,就能恢复魔力的。倒是你,一脸的痛苦模样,一定是刚刚光雨和你体内的能量冲突了,你怎么就不会找个地方挡一下?”

萨尔憨然道:“我怕你有什么差池的,在你身边也好照应则个,没想到禁咒的威力太大了,差点抵挡不住。”一运灵台的黑暗气息,只剩得少许而已,暗叫好险,再来一时半刻的就完了。

昭珍珍道:“你的样子比我还辛苦,我看你还是赶紧去调息一下吧,没的白受罪。”

萨尔点头示意,就地扫了块地,盘膝坐下运起天魔诀心法来。那心法的原理是将神圣和死亡气息相融合,成了独特的黑暗气息,不料被禁咒这么搅和,周围的死亡气息少得可怜。他一内视,只见经脉里涌进来的是神圣气息,欲融合也无从融起,那股神圣气息全进了右眉心处。运行这种能量时,精神海深处不断浮现出远古遗留下来的神识。

那土系老魔法师道:“想不到一场禁咒过后,瘟疫好了大半,看来我们可以回去复命了。只是还有一个隐患,那就是你们的水源,万一有人再喝那水,定然会再生灾难。”

城主笑道:“只要能让病人痊愈,那就成了。至于水源无须担心,往后十里地有一山,山上有一瀑布,乃雪山高地所融化,清纯无比。稍后我会让人去取水源,如今得先设宴款待诸位,你我几人要好好痛饮几杯,以庆今日之喜。”

老魔法师含笑道:“如此惟有却之不恭了,素闻土魔城子爵亚斯及生平好客,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城主亚斯及十分诧异,自己未报姓名,对方却随口说了出来,不由得好点不好意思道:“大人过奖了,想必大人一定是经常行走大陆,所以才能见多识广。只是我实在孤陋寡闻,还未请教各位大人尊姓大名。”

老魔法师道:“我叫逖丧那,我旁边这位小伙子名叫师西将,是我的徒弟,这后面两位是我的属下。”旁边有个一脸稚气的少年人笑着示了意,两个土系魔法师也自报了姓名。

有华丽衣着的差使来报,城内军民大都痊愈,只是有少许病重的,至今还是起不来身子。城主闻言叹气道:“有如今这样的情形,已经不幸中的万幸,还能奢求什么?那些病重的,日后再寻多几个牧师来诊治便是。”

已令人回府传令设宴,接着来请昭珍珍,她瞧萨尔仍旧是运功未毕,推托道:“我朋友还未醒来,我要在这里等他,你们先行用了酒席吧,我们过会儿就到。”

亚斯及不悦道:“那哪成啊,昭珍珍姑娘今日居功甚伟,若是不到场实在有失大家的兴致。再说了,姑娘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试问我怎么可以先行离去?”又对几个魔法师道:“诸位大人还是先请到府上小坐,待这位兄弟运功完毕便来相陪,失礼之处还望原谅则个。”

逖丧那道:“昭珍珍姑娘的朋友同样也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也在这里等他。”

萨尔内里神圣气息如潮水般涌向右眉心,片刻之间已成一个固态圆球,他听得众人都在等他,自然的想停下运功,以免让人久等。哪知气息波流势态凶猛,欲罢不能,充满了经脉仍旧在压缩,把奇经八脉都涨得欲裂。

昭珍珍在一旁看他神情怪异,似有万分痛苦攻心,暗想:“坏了,他一定是气息走乱了,这么的弄法不知会有什么后果。苦在我斗气力量小得多了,只能眼看着干着急。”

萨尔终于还是忍将不住,张开似狮子般咆哮起来,那声响之巨如山石崩塌,那力量之强如排山倒海。但见狂风大作,城墙石子屋倒了一面墙,杉木茅草屋掀起了顶上盖,地上沙尘张了翅膀,民众哇哇惊叫似鬼嚎。他丝毫不敢停下,惟恐一停经脉就会被神圣气息所撑爆,那股气流仍旧源源不断的涌进来。

站在他身边的几人好在都是内力魔力深厚的,惟有那少年人脸色惨白,摇晃几下昏死过去。昭珍珍给他使了个光明护盾罩着全身,方始安然无事。

众人只见萨尔忽的咆哮声嘎然而止,如一座铁塔般站了起来,目露凶光,神情狂霸,浑身肌肉膨胀起来,衣服霹雳啪啦的散落纷飞,咚咚的似金钟响,这是硬斗气第七层“金钟罩”的征兆。

昭珍珍惊问道:“萨尔,你怎么了,怎么样子这么凶?”

萨尔却是不答,凶光一过又转为神圣至诚的神情,金色光芒迅速布满全身,连着眼睛肤色都变成金色。好似外间景象浑不知觉,吟唱道:“世间万物归于一心,神王恩泽遍天下,愿使生命永长存,助我完成神族天使变身!”背后钻出四只金色翅膀,拍打着飞上半空,又吟唱道:“神圣仁慈的天使,广布爱心于生灵,无限怜悯真善美,神族至情之泪,禁中之禁!”

这是十二阶魔法,惟有神族中人方能使出。底下几人看见萨尔在半空中流下了一滴金色的眼泪,那滴泪不落地,反而升上天际,神光绽放如恒星般耀眼。

众人瞧见他使出这一见所未见的禁咒,不由的惊愕万分,皆失声道:“神族气息!”又争相问昭珍珍道:“你那个朋友是神族中人么?究竟是哪一位神诋?”

昭珍珍一副心思全放在萨尔身上,不经意的回道:“不是的,我只知道他是神族的后裔,至于他使这魔法也是第一次见。”

那禁咒已经迅速生成,刹那间乌云盖天地,白天变成了黑夜,黑茫茫只见一金光闪耀的泪滴在空中闪烁。霹雳一声响,闪电雷鸣连连不断,狂风平地起,风云变色,黑暗笼罩。

那少年人悠悠醒转,惊道:“师傅,是不是要下雨,怎么打雷打得这么响?”

天空中果然应声下雨,下的却是金色的能量雨,雨滴粗大狂暴,众人沐浴金雨中只觉力量膨胀到极点。

这十二阶禁咒威力比刚刚的光明雨不知强劲了多少倍,天地的神圣气息被抽空,使白天变黑夜。天空中闪电霹雳,地上狂风骤起,金光暴雨淅沥沥。看那黑云真是好雷电!电光闪落巨雷响,惊得四方魔神来逃窜,惊得鬼神来哭泣,惊得天地皆动容;看那飞石倒树真好风!弄得山峰倾了身,弄得河流起高浪,弄得地动四方震;看那金光真好雨!连绵又狂暴,万物不能挡,使得残肢断体能重长,使得断气停脉能复活,使得万病能痊愈。

逖丧那看见这般庞大力量的天地异象,惊疑不定道:“难道这是神王创造人类时所用的‘神族至情之泪’么?这种魔法据典籍记载,只有远古时用过一次,其威力非同小可,能瞬间杀死亡灵生物。并且起死回生,增强人类的力量,简直无所不能,对于人类来说真是天大的恩典。”

少年人奇道:“我看那个有四只金色翅膀的人顶多是个神族中人,不是神王本人,如何使得出这么厉害的禁咒?我知道,神王可是长着六只翅膀的天使。”

逖丧那道:“为师也是不知,只知这惊动天地的力量绝对是神迹,神灵的事情我们凡人又如何得知?”

他们此刻观看着禁咒惊天地,却不知黑夜已经笼罩了整个大陆,金色能量雨在大陆上下了起来。远在冰雪帝国的死亡山峰,不死亡灵被神圣雨一冲击,军队折损过半,好亏得巫妖王及时施法抵挡,否则就得全军覆没。而魔人帝国更是险象环生,魔人的的经脉偏向邪恶,被神圣雨这么一搅和,死伤无数,简直是旷古至今的绝世天灾,幸好魔神路西法及时出手,才救得大多数人。

人族战场上正遭受魔人的侵袭,一有禁咒相助,把魔人杀得节节败退,践踏死伤无数。众人族军民欢声雷动,尽皆膜拜答谢天恩。

待神圣雨落毕,乌云退去,狂风消散无形,又是烈日当空。萨尔身上金光退却,几道及身的摩擦闪电过后,由空中摔了下来,幸好昭珍珍使出轻身术接住。

亚斯及道:“姑娘,你朋友已经昏迷不醒,不如暂到府上歇息,然后我为你们设宴洗尘,你看如何?”

昭珍珍用精神力探他体内情况,空虚得很,不论斗气还是气息都无踪影。只好点头示意,找个地方歇息再做打算。

萨尔醒转之时,已经躺在一个华美的房间中,稍稍打量,见陈设精美、器具铺垫贵气十足。有仆人见他醒来,连忙通报去了。过不多时,又有华丽装束的仆人来请,说诸人在大堂等候。

来到大堂之时,酒筵已经设好,诸人坐在其中,却未动碗筷,城主亚斯及起身相迎道:“萨尔兄弟,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快快请坐,好为你接风洗尘。”

萨尔奇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认识我么?”

亚斯及笑道:“本来也是不知的,经这位昭珍珍姑娘一说,才知萨尔兄弟不但是神族后裔,而且还是兽人子弟。今日土魔城十多万军民被你的神迹禁咒一弄,全都好了,连垂死的病人都变得生龙活虎的,简直是太神奇了。能结识到你这般英雄的人物,真是三生有幸!”

萨尔憨笑道:“其实这也是误打误着,我刚刚被珍珍的禁咒弄的身体虚弱,一运劲调息就不能控制自己了。那时施展禁咒,不知怎么的就知道了咒语,还不得不念,否则会被强大的能量冲破经脉的。”

逖丧那哦的一声,道:“原来如此,不知小兄弟当时情况如何,能否详细的告知一二,我们都是仰慕的紧。”

萨尔便一五一十的将刚刚的情形说了一遍,未了又道:“其实这股能量早就在幼年之时,我便已发觉,只是浑不知如何的用法。”

昭珍珍道:“你那股能量其实是你祖传血脉,就如我们光明教廷的光明血脉一样,一旦逼出来,就会有好几倍的增幅力量。力量有多大,就要看你的血脉有多纯净。如果我猜得没错,你那股应该是兽人战神和神族中人的混合血脉。”

亚斯及惊讶道:“哎呀,原来兄弟你拥有神的力量,真是可喜可贺。来,我敬你一杯!”

逖丧那暗骂道:“好你当官的家伙,看见人家有本事了就拼命的称兄道弟,刚刚也没见你那么热情!”面上却笑道:“如今大陆上,也只有小兄弟有如此的造化,来,我也敬你一杯!”

萨尔忙道:“我不大会喝酒的,你们千万不要见怪!”

亚斯及干笑道:“仅此一杯而已,兄弟不会不给面子吧?”

昭珍珍一把抢过他手中杯,一口喝了道:“我代他喝了就是,他不会喝酒的,你们别难为他了。”

席上诸人都是愕然,怎么男的不喝,反倒让女的喝了。逖丧那道:“如今前线正是用人之际,小兄弟何不去从军,也好搏个功业。”

萨尔摇头道:“我不稀罕什么功业,我只希望能找到一样重要的东西。”

亚斯及道:“小兄弟如此神功,有何须去居于人下呢,它日开疆拓土,必为一方霸主。”

逖丧那哼哼冷笑道:“子爵大人身为落日官员,不懂得报效国家便罢了,却为何要劝小兄弟去与国家为敌?什么开疆拓土,开谁的疆拓谁的土啊?”

亚斯及叫屈道:“大人这说的哪话啊,我也是一番好意。所谓开疆拓土自然是抢夺魔人的土地,天下之大又不只落日帝国一家。”

逖丧那道:“你也不想想,魔人两百年前只不过一番邦小国,如今的土地大多都是我们人族的领地,往后等我人族势大还是得归还的。”

亚斯及道:“大人此话差的很,土地本归自然,有能者得之。若是我们人族力量薄弱,再多土地也是保不住的。”

逖丧那拍案怒道:“你竟然如此卑劣,忘了自己也是人族中人么?就凭你刚刚那番话,我告到元帅面前,就可以让你人头落地。”

亚斯及惊道:“就凭你一面之辞,如何将能将我定罪,恐怕你见了元帅也是枉然。”

逖丧那冷然道:“不信你尽管试试看,如今元帅身系落日一国的安危,只怕他宁可杀错好人也不放过一个歹人。”

亚斯及用手指着道:“你这厮究竟想怎样?难道真要置我于死地吗?我跟你一无怨二无仇。”

逖丧那哼的一声道:“你胆敢对我无礼不成?本法师也是忧国忧民,如今魔人对我人族虎视眈眈,多一个人帮忙也多一分力量。你竟然劝这位小兄弟不为军队效劳,反而自立门户,我倒要闻你究竟是何居心才对?”

亚斯及高叫道:“什么是何居心,我瞧你是为了一己之私,见这位小兄弟武技盖世,好拉拢了来当你帮手,日后飞黄腾达,更不在话下。

好啊,我还纳闷你怎么就跟我作对,原来是怕我坏了你的好事。”

逖丧那怒道:“你这是小人之心度人之腹,本法师若是有个人私心,叫天诛地来灭。我看你也是什么好人,人家刚刚帮了你解决了瘟疫灾难,你却在盘算着如何利用人家。如此卑鄙,那才叫人心寒。”

亚斯及倏的站起,左手紧窝佩剑,右手直指,气极败坏道:“你、你含血喷人,我也是一番好意。本子爵身为一城之主,还用得着利用人家做什么?”

萨尔见越闹越僵,忙插口道:“你们别再吵了,刚刚不是还和和气气的吗?大家握个手,全当没事发生好了。”

亚斯及急道:“小兄弟,他要害我,我跟他生平素无仇怨,却没想到因为你的原故,大家撕破了脸。你大仁大义,一定要帮帮我!”

逖丧那道:“你这会儿搬救兵也是没用了,除非你斟酒认个错,我或许还能当没听见过,饶了你这回。”

亚斯及惨笑道:“好啊,你竟如此逼我,大丈夫宁可亡身也不可受辱。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生,来人呐!传令军营将士入府捉拿贼人。”那华丽装束仆人领命去办,一轮脚步声响,几十个士兵冲进大堂,将那几个魔法师团团围住。

逖丧那冷笑三声道:“我有元帅亲发令牌,你敢动我就是大逆不道之罪,十个人头都可以砍了。”

亚斯及拔出佩剑,道:“我城内一万多军队,军团高手众多,任你插翅也难飞!”

萨尔站在中间劝解道:“你们这是何苦呢,这般的争斗实在是没趣的很。大丈夫要打也要保家卫国时才动手,却如此的好勇斗狠,让魔人看了笑话。”

昭珍珍却含笑道:“两位大人真是好兴致,这么多人的斗起来还真热闹的很。不过我倒是想瞧瞧你们单打独斗,亚斯及城主身为一城之主定然有家传的功夫,逖丧那法师大人一定也是魔力不弱,不如交手分个胜负,也好过口舌之争。”

萨尔苦着脸道:“他们都闹成这样了,你不劝劝,反添一把火,这该如何是好?”

昭珍珍微笑道:“我哪有添什么火,只是看着两位大人舌战个不休,却不知手底下功夫怎生的了得,倒叫人气闷的很。”

萨尔真的想不明白她怎么如此加油添醋,自己又笨嘴拙舌的,一时想不出什么好话来相劝,只能干瞪眼。

亚斯及叫道:“好,叫这厮看看本爵的真功夫!刚刚在河岸上咄咄逼人,我已经忍他很久了。”再不迟疑,一剑刺将过来,隐隐有火焰燃烧在剑身上。

逖丧那随手一个土之护盾,道:“好一个‘落日剑法’,剑法是好的使的人却是差的,太祖国王落日神君传下来的武技让你给糟蹋了。”接连几个地刺攻了过去,打得是轻松洒脱。

大堂内站了许多人,两人打得剑气纵横、土球纷飞,众人只有紧贴在墙边惟恐被殃及无辜。有个华服仆人叫道:“子爵大人好功夫,剑法了得、步法沉稳,实在是落日帝国学武技的典范。”

昭珍珍也悄声道:“这两人一个是天空骑士,一个是中位魔导士,果然不愧是军队的人。放在大陆上行走,可以跟田阿伯和斯伦迪之流相匹敌了。”

萨尔道:“珍珍,你一向不是不喜欢打斗的吗?怎么这会儿却让他们争个不休?”

昭珍珍悄声道:“谁让他们都在打你的主意,我看两个人都不是好人,由得他们去狗咬狗好了,省得我们自己来动手。”

萨尔道:“这万万不成,让他们打下去一定会有所损伤的,我得寻个机会把他们拦下来,又得不伤他们的脸面。”

那边众观看的土系魔法师骂道:“你们这几个浑球,叫什么叫?没瞧见我们大人打得很潇洒吗?真是荒乡僻城没见过世面。”那少年人师西将喊道:“你们那个破城主,三脚猫的功夫,若是街上卖艺的只值一个铜板。”说完果然丢出一个铜板在地上。

城主亚斯及习得贵族剑法,实在是万分的荣耀,更是城内军民的偶像。铜板这一丢,惹恼了众士兵,都是叫骂不休。

亚斯及越打越是心焦,对方打来打去就是一些低阶的魔法,还一脸的不屑,自己的落日剑法都使了大半,连人家衣袖都没有碰到。

众人眼见两团身影翻飞,其中蓝影最是迅猛,身法稳健多变,还不时冒出火焰来;灰影则是护盾加腾飞术,土球地刺连连,打得自然洒脱。萨尔明眼人已瞧出优劣,虽然亚斯及攻多守少,占尽上风,不过对方只是运用低阶的魔法来抵挡而已。

果然过得片刻,逖丧那喝道:“原来你只有这点火候,还差得很,也该玩够了!”倏的定住身形,使了个单方位魔盾,吟唱道:“愿那大地之母啊,将你的力量布施于我,形成毁灭的力量之碎石风残卷!”一块块碎石漂浮起来转动,迅速成了一个巨大的碎石旋涡,冲了过来。

亚斯及厉声道:“我跟你拼了,火神落日!”一剑直指顶上,使了剑花火焰团,火焰由红变绿、由绿变蓝,就如爆炸般的砸了下来。

火神落日,这招是落日剑法中的绝顶剑招,练至剑圣实力时还可锁住对方的气机。这招之所以厉害,是用尽全身的力量做导引,将空气中的斗气元素集中在一起发出。可以说这是类似于魔法的剑招,武士本来就是靠自身的力量取胜,和自然的力量一融合就更是如虎添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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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虚皇天尊初真十戒文

    虚皇天尊初真十戒文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重生之荒唐王爷

    重生之荒唐王爷

    一瓶假酒吹到清庭,从此开始许荣跃的不归路。一个荒诞王爷,宗室之宴,不苟之行。他成了荒唐之人,诚然一笑了之。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 体创轮回

    体创轮回

    以武镇天,以魂炼地,以体创轮回。给予这世界一片未来!!!
  • 绩效魔方

    绩效魔方

    总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主张。这些主张和见解大多停留在绩效考核的层面,谈的是绩效考核,做的是绩效考核,一直都是围绕着绩效考核做文章,对绩效考核的形式和逻辑表现了极大的关注,而没有把绩效管理纳入视线,没有弄清楚绩效管理的逻辑,使得绩效考核脱离绩效管理的体系而独立存在,把完整的绩效管理体系简化成一个环节——绩效考核。
  • 静时流光

    静时流光

    告白失败后,在背后默默看她表现的他放肆的大笑起来,时不时就抛出这个梗涮她,然而任务不变,学生的天职依旧是学习投入无止境的学习中,且看她会遇上些什么样的小伙伴,又会与小伙伴们会发生些什么故事
  • 潜学

    潜学

    恩,该怎么说呢,我现在依然还是个学生,学习的地方有很多,生活就是我要学习的,潜移默化,无声无息。这本书讲述的就是主人公白一包的故事,作品特点呢,就是真实,因为其存在,里面的情节可能甚至会过于真实,也许读者还会代入自己。主人公就是我。构思嘛.......我保证我不会失忆总行了吧!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