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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店小二道:“其实说了等于没说,不过你们非要知道,我就跟你们说了。在南边城门口,有几家像样一点的,其中有一家叫圣福来的酒楼,里面装修的很豪华,他们酒楼的随便一个器具就价值十几个金币,鱼翅漱口、鲍鱼做点心,杀一只鸡只吃一条鸡舌头,真是让人听了做梦都流口水。”

昭珍珍赶紧道:“行了别说了,你怎么那么多话,我们决定去那家了。你跟我说说,你们城主不是明令让人不准搞奢华的吗?这么这酒楼就可以。”

店小二愕然道:“你们要去那里?嫌命长了,还是老实的在我这呆着吧。我跟你说,那是人家用来招待圣金教使者的,圣金教为民为国做了那么多好事,所受款待自然是不同的。”

昭珍珍对萨尔道:“我们今天就偏要去踩圣金教的地方,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不去闹翻天那太窝囊了。”

萨尔点头道:“你要去教训他们也是对的,不过千万不要伤及无辜,圣金教欺骗了愚昧大众,你要是连着他们一起教训的话就不大好了。”

昭珍珍道:“我们见机行事,尽量不伤及无辜就是了,不过圣金教的那些坏蛋我可不会留手的。”

店小二喂的一声叫出来,道:“你们两个是不是犯了傻,我的天神啊,我多嘴的又害了两条性命,真是罪过!好罢,让我来收拾一下,你们今晚就住这吧。”他扯下肩膀干净的抹布,往桌上一抹,回头道:“我说两位客官,你们别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了,要不然会掉脑袋的。”

一瞥之下,哪还有人在,不禁吓得打了个冷战,这年头因为住客栈可死了不少的大陆豪客,搞不好刚刚是两个鬼找上门了,这人哪能说不见就不见。

且说二人展开轻身飞行之速,眨眼就到城南门口,偌大的金字招牌挂那里,明眼人都能瞧见。两人缓步朝酒楼而进,咯噔噔的脚步声一下下,门口两个门卫在呼噜噜打瞌睡,也没人阻拦就进去了。

昭珍珍打量一下里边环境,只见陈设精美,器具华贵,就算推为落日一等一的酒楼也不为过。她拿起一根筷子,还是金子做的,心想这地方还真是奢华,一定花了不少的民脂民膏,还只是用来接待圣金教的使者,这城主想必不过是个趋炎附势之徒。

酒保慌得连连做揖躬身道:“两位可是圣金教的使者大人,来来来,这边请坐。”

昭珍珍和萨尔对视一眼,不知他怎么会误以为两人是圣金使者。昭珍珍故意傲慢的说道:“好酒好菜的都给我上来,姑奶奶饿了,还未用得晚膳呢。”

这地方平日只招待圣金教的贵人,厨子楼子办事的,都是闲怡得很,这一听晚间来了使者,忙了个措手脚乱的。三两下上了一桌菜肴,酒保战战兢兢的说道:“两位大人,这急匆匆的没有多甚准备,厨房大师傅不在,菜席简陋还请多多原谅!”

昭珍珍一拍桌子佯怒道:“你说什么来着,弄了半天就这么一盘熊掌、七八两鱼翅,还一盘燕窝参汤,不过倒也罢了,这谁做的,手艺差多了,是不是欺我们没见识?”

酒保苦着脸道:“姑奶奶别生气啊,我这让厨房重做就是了,那边大师傅已经去叫来,稍等片刻便成。”

昭珍珍用力一摆手道:“不必了,你去给我们准备两间上房,这酒菜我们将就着点。还有,没事别来打搅,伺候的好了重重有赏。”随手就丢下一个金币。

酒保惊疑的接过金币,心想这圣金教的贵人真是不同凡响,一打赏就是自己一月的酬劳。

萨尔在一旁看的钦佩不已,他从不知昭珍珍平日温柔可人,真要装起来还真是脸不红气不喘,让自己来是万万不行的。

两人只当是寻常客栈吃法,浑不当回事,谈笑间已经席卷大半菜肴,昭珍珍则喝了个脸色红扑扑的。萨尔笑着道:“珍珍,你喝起酒来真是厉害,别看你身子骨弱,这点上别我可强多了。”

昭珍珍笑道:“你只道女子便比男的弱么,须知有话说巾帼不让须眉。自我技艺有成之时,就立志要造福大陆世人。虽然如今旨在游历,不过锄强扶弱的事却免不了要做的,我自个想,你们男的有这等能耐,我身为女子,却也照样能办得到。”

萨尔道:“我从未觉得女子就比男子差了,在我们那里女子个个威武强壮。来大陆时,见过你们人类不少的女子,都是技艺一身。”

昭珍珍听了,心中一暖,洋洋喜意上心,端起酒杯轻噘了一小口。

这时,楼梯口有人咯噔的上来,酒保闻见上前,叫道:“两位把总来了,正巧了,里边有两位大人在,同是教中人,正好见个面。”

萨尔耳目灵便,老远看清是一个身穿官兵服,一个穿红色魔法袍,那两人道:“什么人入夜前来,我怎么没听说过,快带我们去见见。”

酒保恭敬的带着路道:“那两位大人刚刚还因为酒菜伺候的不好,发了一下脾气,这会不知气消了没。”

那官兵道:“你是怎生做的事,既然是教中大人,你把早先给我们准备的膳食给他们做就是。”

酒保苦笑道:“正是给他们上了两位把总的膳食,可他们是尊贵的很,都不甚喜欢。”

那魔法师哦的一声道:“什么人这么大的派场,难道是护法亲临了,每次护法驾临都是在城主府的,断然不会来这里跟我们下属一块用膳,这倒是奇了。”

待走进时,只见那官兵生的是孔武有力,太阳穴高鼓,显然是个不弱的练家子;那魔法师一脸俊秀,呼吸悠长,魔力自是不弱。那来的两人一见对方一男一女两陌生人,心生疑惑,一个抱拳作揖,一行绅士礼道:“在下黑熊,旁边的魔法师叫火红斯,都是本城军团统领,领着中尉勋章衔,不知二位怎么称呼?恕在下眼生,认不出来。”

昭珍珍微笑道:“你跟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当然不认得了。你们两人真是养尊处优,天天这么的好酒菜。”

火红斯奇道:“两位刚刚还在嫌弃做的不好,怎么这会儿却这么的说,这不是正里反了吗?”

昭珍珍道:“这钱若是用辛苦做事挣来,就算是青菜萝卜都是香的很;用的是民脂民膏,珍馐佳肴也无味。我且问你,做什么故意将城内其他客栈弄的脏兮兮的,只留了这一家两家的。”

火红斯道:“这是城主的英明之举,如今全城军士平民皆奋力采矿造兵器,日子都是苦的紧,这时若有人偷闲享乐,定使人心不服。至于这一两家客栈便是为了圣金教的各位大人光临本城时,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

昭珍珍道:“既然要整顿军民之心,怎能让圣金教的人就独开生面,我看你们城主不过是个趋炎伏势之辈。”

那官兵把总黑熊一脸不快,一时摸不清两人是何来头,道:“我瞧两位也是为圣金教办事,怎么这么的说话,好歹我们圣金教也为平民出了很大的力气。前些年头富商为富不仁,逼压民众为己营私,还贿赂城主。若不是我圣金教内的高手出手,恐怕如今富商的势力还没办法铲除,贫民大众还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们说,我们圣金教的人得此待遇是不是应该?”

昭珍珍轻缓冷言道:“我瞧如今那些贫民也好不到哪去,不一样还是忙碌劳累么?”

黑熊道:“如今城内不论大小,皆有事做。自从受我圣金教救济之后,再也没人挨肚子,挨冻着。从前城内贫富不两立,如今一片的和谐,都是为了赶造兵器,早日赶走魔人入侵。”

萨尔和昭珍珍又是相视一眼,心知这官兵也是人类,不过是受了圣金教的愚弄而已。萨尔憨然道:“这位官家大哥,你们都受了圣金教的欺骗了,其实圣金教就是魔人安排在人族里的邪教,大家为圣金教做事,就是为了魔人做事。城里的这些兵器恐怕不是运到人族军团的手里,而是直接运往魔族去。”

黑熊立即生了疑窦,若真是圣金教的人是绝对不会这么说的,他问道:“此话怎讲?你们做什么要这么说,难不成你们知道了什么秘密?”

萨尔道:“利木卡你知道么,是圣金教的护法,他便是魔族中人,而且他还会堕落天使变身。我猜他们的教主大有可能也是魔人的奸细。”

昭珍珍加上一句道:“魔人全部分为四个姓氏,圣、金、利、群,四大姓氏族难道你们没听说过吗?”

火红斯斥道:“我看你们两个才是奸细,竟然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天下之大,姓名同音的比比皆是。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是不会相信你们胡乱瞎编的。”

黑熊则道:“圣金教大仁大义,你们却说出诬蔑的话,难道就不怕教规严刑处置吗?”

昭珍珍笑吟吟道:“教规根本就管不了我,我也懒得和你们两个呆子多废话,既然你们要为虎做伥,那就连着你们一起打发了。”

黑熊闻言大怒,指着她道:“你这教中叛徒,尽说胡话,快快报上名来,教中是何职位,我也好找城主评评理去。”

火红斯较为冷静,道:“等等,这位姑娘刚刚说教规管不了你,是怎么一回事,可否赐教?”

昭珍珍嘻嘻一笑,道:“我有说过我们两是圣金教的人么?只不过是你们自个先入为住。”

酒保一边待着听他们争吵,听到这话,叫苦连天道:“坏了坏了,敢情是守门那厮又睡着放了闲杂人进来,让我把贱人错认成贵人。”

昭珍珍一听“贱人”二字,甚为愠怒,一道光球打将过去,叫那酒保摔进里堂摔烂不少物事。那酒保仍不害怕,大骂道:“贱人打我,我让你乱刀分尸。”走到一角落,不知按了何处机关,街道上鸣金响声大作。

黑熊嘿嘿冷笑道:“我还以为是教中什么大不了人物,敢大言不惭,原来不过是两个贱民。几年来不知多少大陆豪客跑来圣福来酒楼逞强,都丧命在此,我看两位也不例外。”

火云斯漠然道:“我们圣金教自己办酒楼,关你们大陆中人有何相干?偏偏要碰这烫手的山芋,却把性命给丢了,真是不可理喻,难道你们行走大陆的人,都是这么的爱管闲事的么?”

昭珍珍道:“那时大陆上的好汉识破你们圣金教的阴谋,但凡有血性的人一定会挺身而出,要以手中刀剑怒斩不平,要以正义魔法威震邪恶。”

黑熊叫道:“好一个怒斩不平,莫仗自己是女子我便动不得你,老子可不会怜香惜玉。”近得前来,就要动手来抓她。

萨尔一恍身,站在前面道:“你要伤她,须得先打败我。”

黑熊大声道:“那我就先杀了你这高个的,再来收拾那女贱人不迟。”上前抓住萨尔肩膀,用力一扯想把他扯飞,谁知就如生了根一般,半点不能移动。

昭珍珍恼他说话无礼,一柄光明剑疾飞而出,刺他胸口。萨尔见状为之一惊,黑熊真要被刺中哪有命在,肩头一用力将他震得飞起来,把墙上撞一个大洞,摔在街上半天起不了。

火云斯叫道:“你们两个狂徒看看外面,今日叫你们插翅难飞,跟圣金教作对就是跟全城军民作对。”

萨尔用耳力、昭珍珍用精神力,不必往外看已经知道街上站了好多人,都是一些不会技艺的平常百姓。只听有人在街上大骂道:“他娘的,老子们在夜干日干,忙活劳累的好不辛苦,又是哪来的狗贼在里面逍遥享乐,老子把他剁了。”

楼梯口上几十人涌进来,个个蓬头垢脸、拿着明晃晃的白刀子,火云斯向他们两一指道:“就是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贼人,跑来我们圣金教的地方捣乱,把他们抓起来杀了。”

昭珍珍皱起了眉头,暗自忖道:“这圣金教的人好卑鄙,自己不动手,倒让无辜的贫民来抓人。这不明摆着动手伤人是不对,不伤人也不成,难怪会有许多大陆豪客在这里栽了根斗。”她使出单方位护盾,向前急推,要将那几个贫民赶下去。

火云斯瞧破她心思,早就吟唱咒语道:“燃烧的火焰之神啊,让你的怒火烧尽一切的丑恶,火神力量之火焰冲击波!”一道红色火焰如潮水般狂喷而出。

本来火焰冲击波再怎么厉害,也无法抵消这魔力浑厚的护盾,只不过昭珍珍怕伤了这些贫民,魔力只用上两成。这一下子双方魔法同时消失殆尽,那前面十几个贫民冲上来,萨尔怕他们伤了昭珍珍,整个人拦在前面。刚想出手立马又收了回来,这些不会武技的贫民防御力等于零,以他今时今日的功力,只消用上半成力道就可以把他们打成肉饼。

那些贫民都愚昧了心志,只道谁敢侵犯圣金教又敢违令奢侈享乐的,都统统砍了泄愤。十几把刀同时砍落,有人叫道:“把他砍成肉浆!”一时间,萨尔头顶、脖子、手臂,身上无处不中刀,那些刀子一砍中他身上,就如砍中了棉花一样,软棉棉的连衣服都没割破。

昭珍珍虽然知道他防御力强悍,却忍不住道:“喂,你怎么傻站着让人砍,得想法子脱身啊。”

萨尔顿时醒悟,想起当年师傅以树叶禁制住利木卡的事,双手快似闪电,施展出黑暗禁制,将楼上的这些贫民弄得手脚劲力全失。

昭珍珍皱着眉头道:“本想引来圣金教的人,如今正主儿没来,反倒把无辜的贫民给惹来了。”

萨尔道:“我可下不了手伤他们,我们还是先避开吧。”

昭珍珍气道:“正好,我们去找找城主府在哪,他们竟然叫一群乌合之众来送死,不教训一下他们心里不舒服。”

“还是不要了,我看那个城主大概也是受人迷惑,真要找的是他们的教主,最好让他们教主把圣金教给解散了。”

“你以为人家会像你说的,乖乖的把辛苦建立的势力给解散吗?真是痴人说梦,不用武力他们是不会屈服的。”

萨尔想了一下道:“那也不能伤害无辜的人,要么就直接去找他们的教主。”

一旁的火云斯见他们实力不弱,不敢近前来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们,这时叫道:“你们两个狂徒,敢不敢等我们城主来了一较高下,既然敢来做什么不敢留下。”

昭珍珍道:“你道我果真怕了你们城主么?就算你们教主亲临我也不怕,还正好我要去找他呢。你要是真想我们留下,就把想上来的贫民都给打发了,我们可不想伤害不会技艺的人。”

火云斯嘿嘿一笑道:“如今众怒难犯,我可没本事劝阻得了他们,你们自个打发吧。”

萨尔把上来的几个贫民放倒在地,大声道:“珍珍,我们还是先走吧,留这里还能做什么?”

昭珍珍见群情汹涌,叫骂声不断,也知留这里只会伤害这些受人愚弄的人,答应道:“恩!好吧,我们就先走一下,今晚就去城外暂住一宿,明日再作打算。”

火云斯见势不好,吟唱道:“那沉眠千年的火神啊,请释放你的力量,烧尽世间的丑恶,火龙降世。”一条火元素组成的火龙从空而降,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动作之速甚为厉害。

火龙毕竟是没有生命的,萨尔急要走,一掌气息波打出,叫道:“龙神破魔封!”任火龙魔力再怎么强悍,也挡不住十三道固体气息波的劲力,哗啦的一声弥散了。余劲将石墙又打宽了少许,石屑跌入街头,立即有人叫骂:“他娘的,是哪个不长眼的,乱仍东西!”

萨尔拉着昭珍珍的手,飞上天空,只见一伙人在屋檐上踏跃而来。萨尔紧握着她的手,道:“刚刚我没想到这些人都是无辜的,如今说什么也不要伤害他们。”

昭珍珍用力一挣,丝毫不起作用,没好气道:“你这呆瓜,又犯什么傻,这样我们不白跑一躺了吗?那边一伙人我看是城主府的,正好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以后不敢再作恶。”

萨尔道:“不见得他们行什么恶了,他们只是被魔人给愚弄了,才替他们办的事。如今我们要是动手伤了他们,那是万万过意不去的。不能劝他们脱离圣金教,便别去招惹他们,回头去找他们的教主,到时不管用什么法子,说什么也要他解散了这危害人族的邪教。”

空中有一人最先赶到,黑夜中依稀能看见面目,长得是满嘴胡须,那人大叫道:“你们可是来挑战圣金教尊严的,不服我的令谕只有死路一条。”

昭珍珍愠道:“来得好,我正要去找你,你自个送上门来了。不给你一点点教训,你还糊里糊涂的替圣金教办事。”

那人怒道:“我便是马赛克城主,看你怎么教训我,你这女娃子有这个能耐么?”

萨尔见这样下去势必要大打一场,拉着昭珍珍往东南方向飞去。那人似乎不肯善了,向这边急追,加上昭珍珍也挣扎着要来缠斗,两下被他追上。那人一掌拍了过来,夹杂着斗气波而来,招式虽然平淡,劲力不可小视。

萨尔知昭珍珍即使是武技,经过他奶奶的教导后,如今已有光明骑士的功力,以那人的力量接她的一掌不死也重伤,当即扯开她于身后,大叫:“暴雨式!”这是狂狮拳一招硬拼拳法,只两成劲力,砰的一声将那人逼退十几丈不止。

昭珍珍似乎被他气到,非要去打上一场才甘心。萨尔见状,抱住她的小蛮腰,展开疾步风后半部分身法,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在城外。昭珍珍被这速度吓了一跳,道:“怎么突然间会这么快,我以前怎么没见你使过,难道是你新学的轻身之术?”

萨尔道:“疾步风身法厉害之处,就在这后半部分。自从学了这些之后,便再也不怕那些技艺高手了。”

城外一片漆黑,两人寻了个高峻的山岭,就地置放了个光球,稍稍照亮些,昭珍珍道:“太亮了气氛就不大好,这般半暗半亮的,才有意思呢。”

萨尔道:“不用光线,我的眼睛一样可以看的见远处的东西。我听说你们魔法师即使不用眼睛看、不用耳朵听,一样可以用精神力感应外界的物事。所以亮不亮的,似乎不大重要了。”

昭珍珍想了一下,道:“说的也对,这样反而会引来有敌意的人。我刚刚看你着急成这样,算了,就不再惹他们了,回头再去找他们教主的晦气。”

萨尔道:“我们这次上天罡山,为的便是替他们解围。到时圣金教的人来犯,他们的教主也必定会亲临。我们不用去找他,他也会上天罡山去的。”

昭珍珍便将那光球散了,在一片黑暗中道:“天色不早了,我开始冥想了,你也早点练你的睡功吧。”靠着一棵树闭起眼睛冥想起来。

萨尔无事可做时甚是难熬,也赶紧浮上空中,丝丝黑暗气息游走在身外。

周围一片的漆黑,只有山风在吹拂着。无论是修炼魔法的冥想,还是武士的入定,一时半刻就如眨眼工夫。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你们两个蛮自在的嘛,老夫站在你们面前许久了,都不理睬一下。”

萨尔大吃一惊,虽然他已入定,不过耳目却如清醒一般的灵动,而此人能逃过他的耳目,想必功力比他深厚,能量波动能尽数掩藏。

昭珍珍赶紧使了个光球术,照亮了四周,只见一个蒙面人站在那里,背负着手,正轻慢的看着他们。用精神力一感知,没感应到对方的半点能量波动,不禁惊讶道:“你的功力好深厚,不在我们二人之下,你究竟是什么人?”

蒙面人嘿嘿冷笑道:“老夫就是圣金教副教主,真实姓名没人知道,你们自然也不必知道,只须叫我教主便行了。”

昭珍珍早就猜到三分,道:“你来的正好,你不来我们还准备去找你,这下省了不少功夫。”

蒙面人怒道:“你这女娃子好生狂妄,刚刚老夫来之时你们没半点察觉,要顺手取了你们的性命,那是不费吹灰之力。我听马赛克的城主来报,又听闻利护法向我所述,觉得你们两个是可用之材。只要你们归顺了我圣金教,不但不杀你们,而且还给你们荣华富贵。”

萨尔憨然道:“这位蒙着脸的老伯,你便是圣金教的教主么?你们圣金教还是不要做入侵人族的事了,赶紧收手吧,好不?”

蒙面人道:“你身为我魔族的金刀驸马,不为我魔人着想,却为了人族操什么心。如今我魔族统一大陆那是大势所趋,你们弃暗投明那是聪明之举,将来的前程是无可限量。”

昭珍珍的父母是在人魔战场上殉了身,自然的痛恨魔人,这话一听,呸的一声道:“你这卑鄙的魔人,在说什么瞎话,我人族如今势力昌盛,做什么要去投靠魔人的事。纵使就这么的得了荣华富贵,将来也会同胞的口水淹死。”

蒙面人慢慢悠的道:“那无妨,你要执迷不悟,老夫一掌结果了你便是。你身边的高个的,老夫瞧你的模样,一定不是人族中人,而你已然是我魔人的驸马,现在帮我魔人做事自然也不算是背叛人族的,何不跟老夫走,也好替魔族尽点力。”

萨尔摇头道:“我哪个族都不想帮忙,只想大家和和气气的生活着,若是魔族要侵略人族,我一定会站在人族一边;若是人族要侵略魔族,我照样会站在魔人那边。老伯,难道你不想看着大家都和平的生活着,百姓安家乐业吗?战争只会破坏这一切美好的生活。”

蒙面人握紧了拳头,道:“你这傻大个的,真的要阻拦我魔人行事么?要真的这样,老夫就算拼着被公主责骂,也要清理了你这个不识时务的浑小子。”

萨尔道:“难道你不知道战争会让多少生灵涂炭吗?这每一条性命都是宝贵的很,就如稻草一般,又砍又杀的,我早就听帝力斯大哥说过,战争是如此的残忍。战争只是你们当权者的想法,平民百姓根本每一个想要这样的。”

蒙面人斥道:“小毛孩懂个什么,胡说八道!身为我魔人的子弟,哪一个不想将人族的贱种杀个片甲不留,历年以来我族被人族的压迫还少了吗?人族的仇恨深似海,此仇不报怎么对得起战死的祖先们?”

昭珍珍道:“那个利护法不是说了,你们魔人真有统一大陆的一天,不是人族和魔族一视同仁的吗?怎么现在你却说要杀个片甲不留,你们哄骗人工夫还真是厉害,以你一个前辈的身份,自然不屑对我们小辈说谎话,想必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蒙面人冷然道:“不错,老夫的确不需说假话,不过有个前提,只要归顺了我魔人的人类,听我魔人驱使,不但不会杀他们,而且还会善待他们。如今你也一样,只要答应了归顺,以前你们到处捣乱我圣金教分堂的事,可以一往不纠,否则让你们生不如死。”

萨尔害怕他对昭珍珍不利,赶紧护在身前道:“我知道你的实力很厉害,你要想伤害我朋友,就得先打败我。”

蒙面人道:“老夫当年纵横人族的时候,你这小子或许还没出世,竟然敢向老夫叫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不就练了个中位剑圣的实力么,在年轻一代或许还能称得上第一,在老夫面前你一招都接不住,还提什么保护人。我且问你,你到底要不要跟老夫走,你要是跟老夫走,便让你当个护法长,整个圣金教的人,除了教主以外都得听你的话。我们的势力遍布整个人族,就连朝廷大小官员都是我们的教徒,可以说你的权利可是不小的,老夫一辈的人迟早要入土为安,将来你封王赏爵那是少不了的事,你可得想明白了。”

萨尔静静的等他说完,然后摇头道:“我从前的生活就如大陆上的农民一般,往后也不想荣华富贵,只要大家都和平友好的生活便是足够的。你刚刚的话,我不能答应你,今天我们两个恐怕打你不过,不过真要动手,那我们一定尽力的。就算真这么死了,心里也舒服的紧。”

昭珍珍大声道:“不错,正是如此!好儿女自当大义在先,死也要死得其所。”

蒙面人道:“傻大个,你真的要跟我圣金教作对?”

萨尔道:“我只希望战争不要再发生。”

蒙面人苍老的声音怒道:“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走?”

萨尔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跟你走的。”

蒙面人忽的松开了拳头,哈哈一笑道:“老夫知道你是亲王的门生,以亲王小心眼的,杀了你只会让他怀恨在心。好罢,我便杀了那女娃子,至于你嘛,我便带你回魔族,让圣君来处置你。”

昭珍珍灵机一动,道:“你别大言不惭,指不定你还打不过我两个。”

蒙面人道:“打不打得过,试过就知道,以你们两个的实力,在我手底下能走过三招已经很不错。”

昭珍珍问:“要是能走过三招怎么办?”

蒙面人道:“能走过便能走过,你还想怎么样,今晚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你们走。”

昭珍珍笑道:“大陆上传闻,神秘的圣金教主武技上上等,人品却是下下等,以前辈的名望,却如此耍赖,今晚见了,果然如传闻所说!”

蒙面人怒道:“你这女娃子少用激将,老夫不受你这套,你不就要用魔法禁咒吗,让你念完咒语便是,在此之前决不动你一下。”他脸朝别处看着,表示绝不偷袭。

昭珍珍心想姜还是老的辣,就这么别你猜到了。她吟唱道:“封印在血液里的古老力量,允许我开启你们区散无尽的黑暗,禁中之禁,光明血脉!”

萨尔和她合作已经有了默契,也运起十二层黑暗气息,四只翅膀从背后悄然展开,黑暗气息把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只露出两只血红色的眼睛,吟唱道:“以我的生命为祭礼,伟大的冥王啊,我愿追随于你,助我完成恶魔猎手变身。”嘴一张开,两只尖长的吸血獠牙露了出来,整个气势就如邪恶的魔神现世。

蒙面人失声道:“恶魔猎手!”心中暗道:“我早就听说金刀驸马能恶魔变身,今日见了果然如此,难道能像两百年前的尤迪安那么强大么?不对,他的功力还差了些。”

昭珍珍毫不拖延的吟唱:“照耀天地的光明,请你将力量赐给正义的人,消灭无尽的邪恶,光之礼赞。”一连串固态的神圣气息金芒星,在纤手一挥下,钻进萨尔的体内。

蒙面人越看越奇,光明魔法和恶魔变身居然能融合在一起,真是天下奇闻。其实他也知道,光明加持魔法用在拥有冥族力量的人身上,就会变成攻击魔法;不过他不知道,没有强大的黑暗气息做导引,势必会两者冲突,重者暴体而亡,轻者半身不遂。

萨尔在瞬间融合的强大力量中,不禁痛苦的咆哮了一声,浑浊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地狱传来。他一对鲜红的眼睛精光暴涨,邪邪一笑道:“我是死亡的执行者,就是你想挑战冥族的尊严么?”

蒙面人幽幽道:“看来你已经神志不清,恶魔变身始终是要不得,难怪当年的尤迪安会愚蠢的做了圣君打天下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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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佬被驯服的道路很多人都知道四中这个陆辞这个小霸王,什么都敢干,就是一彻彻底底的小疯子,但是人家颜值很能打啊,拥有众多的小迷妹。直到那天,他们班来了一个从初中部直升到他们的小姑娘,这也不算太稀奇,但是,那天小霸王来上课了,很多人都猜测是因为这个小姑娘,并且小姑娘和大佬做了同桌。咦,细思极恐。陆辞;秦笙是我不可多得的幸运,她照亮了我的生命秦笙;陆辞他是我难得的勇气,也是我最炙热的希望
  • 人生终将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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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楼台烟雨中!人生一世,经历万千!从呱呱落地,到暮霭沉沉!生活中无时无刻不都在演绎这人间的真善美,还有生活的艰辛!有天真浪漫的童年,有情窦初开的花季年华!有艰苦奋斗的成年时代!本书是以自己成长的经历为小说原型,结合对生活的感悟,以及对人生的理解,来通过不同性格的兄弟两人,阐述新时代奋斗历程,包括艰辛的求学路,复杂交织的爱情经历,以及艰苦的创业历程!艺术源自生活,又高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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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凰是位公主,然母亲早亡,父帝凉薄,兄长羸弱,长于王城,为保平安,以求活命,她从不奢求,也从不信人人赞到的一颗真心。她素来知晓真心难求,所以她不去求,也不惦念。人活一世,虚与委蛇,本是常态。“郁朝歌,你对我从来没有一句真话。”“我爱你,”原她便是个冷情之人,也是个说惯了假话的人,所以你不信,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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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偶然让一名平凡的高中生从地球来到了一个繁荣昌盛的异乡帝都,原本让她苦恼的特殊却是融入这世界的契机和法宝。在异世界的重生赋予了她不一样的身份和生活,拥有了以前缺失的东西。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平静的幸福,尘封的事故埋藏着怎样的秘密?一面之缘让他们十年后再次相遇,造成了他们不断地牵绊,同时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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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记得我们前世玉兰树下的誓言,没关系!我会从新让你爱上我,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你记得我是你坚实的后盾,放心依靠,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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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岁我满怀憧憬踏出法学院的大门,准备开启我的律政生涯,同样也准备和相恋四年的男朋友携手步入婚姻殿堂,一通电话一张化验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世界那么大,我想是时候去感受一个人的风花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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