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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酒后吐真言

“你说什么?武少侠投了佐龙宫了?”贺天长的书房内,高衡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报给了盟主。

当然,高衡并没有说是自己害得他们二人无法逃脱,只说是遭了埋伏。而且,他还添油加醋地说武玄是贪生畏死才投降了佐龙宫,自己是趁机带着吴柳生杀出来的。他以为武玄入了佐龙宫就出不来了,以后就算见面那也是敌人了,就算翻老账也耐他不得。

“高老剑客,事情……”站在他身后的吴柳生刚想说话,就被高衡回头给瞪回去了。

贺云若在旁边听着,自然不会相信,但这个场合没她说话的份,只能暗中着急。

“好了,我知道了。高老剑客和吴大侠都很劳累了,下去休息去吧!”贺天长恢复了平静的表情,一挥手,让众人都退下了。

“爹,事情绝对不会像高衡说的这样,武少侠绝不是……”见所有人都走了,贺云若这才开口,可刚说了一半,就被贺天长给打断了。

“爹知道,我也相信武少侠不会是贪生怕死之辈。但现在武少侠不在场,爹和高衡争辩有意义吗?”

“那怎么办啊?难道就不能派人去救武少侠吗?”说到这,贺云若的眼眶中已经有了泪水。

“救?我是真不知道这佑武盟之中除了你和马三鑫外还有那个敢去救武玄,他们哪个不畏惧高衡?可就凭你们俩的武功,去了也是白给。”

“那爹您呢?”

“我?我可不能去,我若去了,那就是彻底和佐龙宫撕破脸,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佐龙宫就可能出动官军,到时候就是玉石俱焚。为了个武玄,值得吗?”

“那就只能等武少侠回来了么?”贺云若被他爹一番话说得也稍微冷静了下来。

“暂时也没别的办法,你容爹再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

见贺云若也走了,贺天长也倒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只见贺天长睁开双眼,对着房上说:“哪里来的朋友,不必躲躲藏藏,下来见个面吧!”

来人正是武玄,他一见被贺天长发现了,就进入书房说道:“果然瞒不住贺盟主,晚辈赔礼了。”

贺天长一见武玄平安回来也是很高兴,但脸上只是微带笑容:“武少侠回来了,方才高老剑客还说你投了佐龙宫了!”这么说着,就把刚才高衡的报告跟武玄大致说了下。

武玄苦笑了一下,就把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和贺天长说了一遍。

贺天长听完,说道:“我本以为能够化解你和高衡的恩怨,没想到现在看来恩怨更深了。唉,算我失算了。那武少侠,你接下来想怎么办?”

“其实,我是想来和贺盟主您辞行的。”武玄也不像兜圈子,索性开门见山。

“辞行?”

“嗯,本来我是就是受云若小姐所邀才来到佑武盟,如今叨扰了好几天,已经是过意不去。况且,我看佑武盟的大部分人都不太欢迎我,我又何必留在这讨人嫌呢?不过贺盟主您可以放心,我也不会加入佐龙宫,我只想办我自己的事,不会再和你们两家有什么牵连。”武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后,却见贺天长只是低头思考,并没有回复武玄。

沉默了好一会,贺天长才抬头说道:“武少侠,能陪我喝杯酒吗?”

武玄不明白贺天长的意思,但还是答应了。两个人都有轻功,就来到房顶上边赏月边喝。

贺天长先拿起酒杯,抿了口酒,对武玄说:“总叫你武少侠太见外了,我看你和云若差不多,就托个大叫你武贤侄,你叫我贺伯父就行。”

“嗯,贺伯父。您找我恐怕不止喝酒赏月这么简单吧!”武玄也端起酒杯,但他不会喝,只能拿着酒杯,看着酒中月亮的倒影。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你谈谈心。”武玄突然有点想笑,心想:“这贺家父女怎么都一个样,都没人谈心,还都找我。罢了,既然贺伯父想说,我也不妨听听。”

贺天长又喝口酒,望着月亮说:“武贤侄,其实,我和佐龙宫的白剑锋是师兄弟。”

此言一出,着实让武玄吃惊不小,忙问:“那您和白剑锋怎么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唉,自然是有一段渊源。”贺天长又饮了一口,“其实我们不单单是师兄弟,我们出生在同一个村子,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后来,我们一起拜师,一起习武,后来又一起下山闯荡江湖,可以说,我们俩在二十五岁以前好的和一个人似的。师兄他志向远大,就投了军,凭着一身绝学一路晋升。后来皇上赏识他的武艺把他留在身边,他就向皇上进言,说武林和平对江山安定有好处。皇上于是就让他组建起佐龙宫,招募武林各路高手,以保武林安定。”

“原来佐龙宫成立的初衷是这样的,那后来呢?”

“当时我还在江湖上漂泊,师兄第一个就找到了我,我也很高兴,就答应加入佐龙宫。可是后来,我们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武林各派都以为师兄是贪慕权势,别有用心才组建的佐龙宫,纷纷拒绝,而且对师兄冷嘲热讽。最终,师兄一怒之下,采取了许多强硬的手段,还招募了许多江洋大盗和被江湖上认为是邪门歪道的人。我当时也是年轻气盛,就劝师兄不要这么作,一走了之不是挺好,可师兄也是固执己见,到后来劝不通就开始吵,吵急了就开始打,我和师兄打了三天三夜没分胜负。最后,我和他划地绝交,负气出走。现在想想,师兄当时也不全错,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可挽回了。”

“后来,我来到江湖上,余怒未消,就召集了不少武林同道,想组织一个反对佐龙宫的组织。于是佑武盟就诞生了,众人推举我为盟主。我其实不想当,因为我生性淡薄,不适合当领导人,可架不住众人苦苦规劝,这才当上了佑武盟的盟主。可是……”说道这,仿佛戳到了贺天长的痛处,他又连喝了好几杯,“佑武盟倒是越做越大,江湖上许多门派也望风来投,可内部渐渐也是派别林立,暗中对立,烦的我是不胜其扰,可众人又不准我退位让贤,索性就做起了甩手掌柜,把所有事都交给手下处理。等过了几年,高衡一派的施力越来越大,俨然是佑武盟实际上的主人,但他有想让我当这个出头鸟,所以还让我当这个一把手,他在暗中操纵,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武玄默默听完,心中真是吃惊不小,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么深的渊源。

看的出来,贺天长已经有些微醺,也就不再喝了。他接着对武玄说:“其实,我还是希望武贤侄你留下。”

武玄心想:“说了这么多,竟然还是让我留下,可我已经不想再参与其中了。”这么想着,武玄面露为难之色。

看出来武玄为难。贺天长笑着说:“武贤侄你放心,我不是叫你加入佑武盟,也不会再叫你去做什么任务。说了这么多,我只是想让你多陪陪云若,也请你多保护她,毕竟她涉世不深,而且她也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所以你能不能看在云若的面子上留下来呢?”

听到这,武玄心中不免想起贺云若那副时而冷漠、时而可爱的面容,心中想:“其实云若比我还可怜,我还可以随时离开,她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既然她把我当朋友,我也不好辜负她这份心意。至于其他人,我又不出任务,自然是眼不见心不烦,就这么定了。”想到这,武玄对着贺天长点了点头,那意思就是同意了留下来。

贺天长见武玄同意了,自然是喜笑颜开,对武玄说:“行了武贤侄,这天都快亮了,你也回去歇着吧!感谢你陪我这老家伙唠叨这么长时间。”

武玄告别贺天长,刚想回自己的住处,突然想到自己应该和贺云若支一声,免得她担心,旋即奔向贺云若的住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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