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洪致远知道了,霍承恩是一个有勇有谋的人,而不是什么市井流传的草包小侯爷。
他的脸色并没有因为霍承恩的安慰而变好,但想到妹妹,他还是咬着牙,答应道:“只要能保证我妹妹安全,我可以答应你任何事。”
霍承恩看着他的眼神,似是在其中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怔愣了片刻,方才说道:“洪主事,你对你这异父异母的妹妹,难道除了兄妹之情,还有其他心思?”
洪致远一头雾水,“小侯爷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什么叫还有其他心思?”
霍承恩看他这样,就知道,洪致远还没开情窍,再一想洪致远和洪婉玉表面上还有兄妹的名分,不由更同情他们了。
霍承恩摆摆手,道:“算了,这些你以后在烦吧,当务之急,还是救出你妹妹还有我娘子才是要紧事。”
洪致远追问道:“除了传话,小侯爷还有何吩咐?在下任凭小侯爷差遣,还请小侯爷将全部计划告之与我。”
“不必了。”霍承恩说道:“你知道了,或许会让韩子修起疑,你还是先做好我让你做的事,其它的容后再议。”
洪致远又追问了好几句,看霍承恩打定主意不打算告诉他了,他只能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祈祷霍承恩能够平安救出婉玉。
……
这日,洪致远拿了两壶小酒,敲响了韩子修的家门。
韩子修见到洪致远来做客,眼神没有丝毫的心虚,态度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客气。
两人闲聊了几句,韩子修看洪致远眉头紧锁,明知故问,道:“洪兄,几日不见,你怎地憔悴了许多,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出出主意。”
来了!
洪致远垂下眼眸,沉默了几秒,语气低落道:“韩兄,不瞒你说,我最近确实碰到了一些难事。
我妹妹她,被皇上看中,皇上想纳她为妃,可她却耍起了大小姐脾气,说什么都不肯入宫。
更过分的是,昨日她居然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了,你说说,这可如何是好!”
末了,洪致远还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
韩子修闻言,眸光几不可查的闪了一下,然后说道:“这倒是有些难办,洪兄的家务事,子修还是不插手为好。
不过,洪兄也不必太过着急,你妹妹应该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用不了几日,说不定她想通了,自会归家。”
洪致远抬起头,苦笑一声,端起酒杯,道:“借韩兄吉言,但愿我妹妹能懂点事,否则,我们一家老小的命怕是都会断送在她手上。”
洪致远故意说这话,就是为了试探韩子修。
韩子修听了,面上不动声色,可洪致远却发现,他握着酒杯的手隐隐有些颤抖,关节也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少顷,韩子修才平静下来,将就被送至嘴边,小啜一口,说道:“洪兄多虑了,你和洪大人兢兢业业的为皇上效劳,皇上又岂会因这些许小事而降罪有功之臣?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我相信,过几日,令妹定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