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魅之毒,形状如同面粉,一旦与皮肤相遇,便会瞬间渗透进肌肤,此时中毒者并未有任何中毒之相,但是只要中毒者无论是口服还是针灸了其他药物,癫魅之毒便会瞬间发作,令中毒之人变得癫狂至极、杀人如麻,欲解此毒,必须以带有冰块的水足足浸泡三个时辰,期间冰化不能续冰,只可尽快转移到新的含冰的水桶之中,否则非但无法解毒,更会令毒性攻入五脏六腑,再想救人,就难上加难了。
偌大的浴房,寒气逼人,只见胡克全身浸泡在满是冰的水桶之中脸色越来越惨白,柳如飞手拿银针一根根的刺入他头颅上的穴位,以帮他驱散体内的毒素,白色的身影不断的在水桶周围的翩跹转动,一是为了更好更准时准确的将银针刺入他的头顶,再有就是以他全身的真气,护住水桶中胡克的心脉,直至三个时辰过去,他才真气一收,对身后的太监说道:“快将胡副将军扶出来,将熬好的姜汤给他喝!”
看着几个太监将胡克自水桶中扶出,一直在一旁观看的西风不由上前,说道:“柳公子名不虚传,我想这世间,也没有什么可以难得到公子了吧!”
“你言重了!”柳如飞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好似刚刚那三个时辰对他来说也造成了不小的创伤,只见他嘴唇干裂,双目无神,就连说话都好似有气无力一般,“柳某不过是从小喜欢读书,也走过一些地域性较大的地方,所以知道的,会比常人多些,但是你却真的令如风佩服,身在这囚笼一般的皇宫,却还可以有如此的眼界!”
“西风不过是身在皇宫,心在江湖而已!”
“好!”柳如飞不由一拍西风的肩膀,“好一个身在皇宫,心在江湖,相信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西风看着柳如飞步伐沉重的走出这个浴房,看来这三个时辰过后,他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了……
胡克在回京的途中遭人伏击,这个事实是所有人都猜测出来的了,可是会是什么人伏击他?难道是蚊渲国派来岚阮国的奸细?亦或是岚阮国中有人通奸卖国?齐天澈不敢多想,因为无论是哪个原因,都是他所不希望的。
“皇上……”齐天澈的随身太监弓着身子走来,满脸的犹豫。
“怎么,朕不过是让你宣读圣旨,为何这幅模样?”齐天澈一看就知道,要这个老太监去给韦光宣读发兵支援边界的圣旨,他肯定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启禀皇上,奴才奉命去宣读圣旨,可是……可是却发现韦将军身染重病,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不能率兵了啊!”
“哦?”齐天澈倒是神态自若的很,不能率兵打仗,说不定正合他意,可是怎么将兵权借这个机会夺过来呢?却令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行事。
“既然他不能率兵,那么就让他交出兵符,好好回乡养老去吧!”齐天澈只觉得头皮发麻,胡克还没有醒,边界现在的形式有多危急还不清楚,他只是想尽快派兵过去,毕竟蚊渲国来犯,不是件小事!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传旨!”见老太监依旧在自己面前不曾离开,齐天澈不由有些恼火,这些奴才,怎么都这么不称心呢?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传皇上的口谕!”老太监见齐天澈有发火的苗头,急忙欲要退出屋子,却不想还没有走出房门,自己的身后便传来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
“天澈哥哥如果是因为号召不了兵马,倒还不用这般与韦大人较真!”荷花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外,好似刚刚齐天澈与这个老太监的对话都被她全全听了进去。
齐天澈本来紧皱的眉头,在看到荷花的时候,突然舒展开来,好似只要看到荷花,他便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只是因为她是那个为了自己而不顾自己个人安危的荷花吗?
“难道你有什么想法?”齐天澈想不到荷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既然她开了口,他就相信她一定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只见荷花看了眼那个老太监,他也很是有眼力,一看便明白是什么意思,独自退了出去并将门关好,现在这个荷花虽然没有正式封为贵妃,但是却很是受宠,在宫里这么些年了,察言观色还是有的。
“天澈哥哥,现在韦大人摆明了坐视不理,我想是因为某些事情,他的气还没有消,或是他有着自己的什么算盘,总之,要从他手中偷来兵权,不能硬来!”
早就听说韦素颜在第一次找荷花麻烦的时候便碰了一鼻子灰,他早就想到荷花定是有着惊人的胆魄或是智慧才能令他那个刁钻的皇后暂时放她一马,这日在听到荷花的话后,他更加确定,荷花并不是一般女子可以媲美的。
“那你说,朕该如何是好?”
“听说皇上还是有些衷心志士的?”
“不错!”
“那有没有哪位在所有志士中有一呼百应的能力呢?”
齐天澈闻言不由细细思索了一番,终于眼睛一亮,说道:“湖北总兵林勋!”
“好!那天澈哥哥觉得,西风与柳如飞柳公子,谁的轻功更胜一筹?”
“这……”齐天澈看着镇定自若的荷花,不由好奇,她到底想着什么点子呢?她不会是想要西风或是柳如飞去偷兵权吧,等等,她一开始说的,好像就是偷!
“天澈哥哥猜对了!”看着齐天澈有些闪烁的眸子,荷花不由噗哧一笑,“荷花冒险去偷兵权,天澈哥哥不反对吧?”
“朕只是想知道,你打算如何偷来兵权?”
“敢问天澈哥哥,可以在岚阮国大军中一呼百应的是韦大人的人吗?”
“虽然他执掌兵权多年,但是朕相信,就算他可以一呼百应,也未必所有的将士衷心于他!”说道这里,齐天澈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问道:“你……你不会是想让西风或是如飞去偷韦光身上的兵符吧?”
荷花不由莞尔一笑:“这有何不可呢?”
“你要知道,那兵符韦光多年来不是亲身携带,便是藏于极其隐蔽的地方,要偷出来,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偷是不会很容易,但是来个偷龙转凤,应该不难吧?”荷花眼睛一眨一眨的,透露出前所未有的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