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朴满屋子翻找着昨天冷清洋送她的那件晚礼服时,时运则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边喝着乌龙茶边翻着简朴给他买的休闲衣服。
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衣服,街边品牌店里的,什么美邦什么奴什么斯的,几件长袖T恤,颜色不一的牛仔裤。
“金主大人,你忘了给我买内裤了。”
从里翻到外,审视了又审视,时运冲着里屋找东西找得焦头烂额的简朴喊道。
内裤?
满头香汗的简朴被个中暖昧词汇击中了全身,麻酥了半片。
用两片轻薄的布缝制成的小兜兜,男人用来装第三只脚的私用家物。
时运那不知轻重深浅的家伙就那么红果果地喊出来了?简朴的耳根涌上红潮,全身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真想捶胸顿足。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不过才几天的功夫,自己就从窈窕淑女变成了现在的……,用什么词来形容呢。
文学博士的简朴,也想不到哪个词语合适了。
悲摧啊……
“金主大人!”
讨债鬼还不依不饶地跟了进来。
“金主大人,你怎么了?”
还装无辜。
简朴瞟了一眼时运越发水灵的凤眼,压住身体思想里的冰火两重焰,问道:“看到我昨天晚上拎回来的衣服了吗?”
“看到了。”
时运轻松答道。
“什么?你看到了?”
简朴‘腾’的一下子站起,嚷道,刚刚还想的什么淑女风范,彻底抛弃到爪哇国去了,张牙舞爪着。
原先的冷静啊……,那都是传说。
“是啊,我看到了!”
时运继续装无辜,回答的也一副理所当然。
“那你怎么不说?”简朴怒了。
“你又没问。”
简朴崩溃了。自己咬牙切齿找了近一个小时的东西。有个家伙明明知道在哪里却装不知道,还镇定悠闲地喝茶。
“嘣!”
警铃一样的东西突然在脑中响起。
简朴噔噔几步走到时运的面前,跳脚抓住时运的脖领子问道:“说,是不是你藏起来的故意耍我?”
“金主大人,我哪敢啊!”
不装无辜装委屈,还很哀怨地说:“现在的好人真是难做啊!”
“去拿来!”
简朴咆哮了。
“好……好怕怕啊!”
时运说着怕,可浑身上下哪里也没显出怕来。斜长内敛、眼角微微上挑的凤眸里还溢出笑意,“金主大人,你要先松手,我才能去拿啊!”
说完,还抬起狼腿贴着简朴的大腿蹭了蹭,一副小狗讨食吃的垂涎样。
“躲开了,快点把衣服给我拿来!”
简朴一脚踢开时运蹭来蹭去的大腿,命令道。
“是的,金主大人!”
时运这回是真乖。转身就往外跑,眨眼间,就捧着那个装着礼服的大包装盒返回到简朴面前。
“金主大人,不奖励个吻吗?”
披着可爱外皮的黑心狼。简朴心里愤愤想,接过礼盒,抱着就去床上,不睬时运。
好失落的时运抱着门框蹭了半天,泪奔而去。滚回沙发上数自己的几件衣服。怨愤着简朴把他的内裤一事忘掉,并已经决定要用他自己的特殊方式提醒简朴去给他买的。
“啊啊啊……”
时运的屁股刚坐稳在沙发上,卧室里就传来简朴悲惨的嚎叫,“时运,你立刻迅速以及马上给我滚过来!”
这一刻时运的嘴角咧到太平洋去了……,却还继续装糊涂。
“金主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时运是声音到,人即到,忽地扑到了简朴的脚下。
“滚开啊!”
简朴气得火冒三丈,抬脚就要踢。时运闲躲很快,没有中招。眨着浮层雾水的大眼睛,扁着嘴问:“金主大人,你倒底是让我滚过来还是让我滚过去?一个人……滚来滚去会很无趣……”眼睛逐渐眯成星星状……
“滚你个头!”
双博士的教养被时运气得一点不剩,粗口都暴出来了。
时运却一点不生气,就势盘腿坐在了地上,仰头望着简朴因生气涨红的脸,拿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说:“简朴,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说我的衣服怎么这个样子了?”
简朴说着把那件月白色的旗袍款的晚礼服扔到了时运的脸上。
不用看时运也知道那是什么样子。今早拿它擦地板来的。嗯嗯,很不好用,不吸水啊!
“我今天早上不小心……拿……拿它……擦地板了!我以为……是你不要的……,这么难看……还不是纯棉的……”
小小声,断断续续地,还时不时地拿水灵灵的眼瞟简朴。
“你闭嘴啊,给我滚!”
又装可怜……,简朴恨死时运这招了。
这几天来,他是用上瘾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得逞了。自己真是傻,还好心好意地带他去看医生,他却背着自己做祸害自己的事,越想越生气。
简朴把头扭走,视而不见,“走啊,别等我报警抓你走!”
等了三分钟没有声音,简朴简直要气炸了,甩回头去看时,却见时运抱着脑袋蜷成一团正从地上滚呢。
“喂,谁叫你这样滚,没有人和你开玩笑!”
都什么年代了,这种低级笑话就不要再演了好不好?
简朴很想照着时运那个挺翘的小屁屁踹一脚,却发现……
“时运,你怎么了,时运……”
那个蜷在一起、滚着的人,不只滚着,还浑身颤抖,短短几分钟汗水就透过后背的棉衫,粘在一起了,弓成虾米状,把个削瘦的脊背全部显了出来。
“疼……”
时运抱着脑袋发出微弱的声音,斜长的凤眼紧紧闭在一起。刚才还嘟起的红润嘴唇,现在变得苍白一色。
简朴惊得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有些慌,突然记起那天早上问陈小谦时,陈小谦曾说过时运在流光时,时而会发生头疼和昏倒的事,严重还会吐白沫抽-搐。
难道是撞到头部后引发的羊癫疯……,今天去看医生时,医生可没有说过啊!
简朴欲哭无泪,那里时运还抱着头还喊疼。
“别……别怕啊……,我在这里,我……我去给你找药!”
怎么说也是见过大场面的,简朴马上镇定下来,在想到医生的同时,终于想起医生给开的那堆药。
简朴匆忙跑向客厅,在那一堆药盒子里,以最快的速度找了两种止痛药,拿起玻璃茶几上的一杯水,又快速返回卧室,
“时运,快……快把药吃了!”
简朴勉强扒开时运紧闭的嘴,把几粒药塞到时运的嘴里,水喂进嘴里,却吐出了一半。
“好疼,简朴,不要走,简朴……”
两只手变种章鱼一样,紧紧地抱住了简朴,看样子是死也不肯松手了。
“哎……”
简朴长长地叹息,早知道这样,刚才也不会骂时运,赶他走了。可凭心而论,自己刚刚的话,哪句说重了,又哪句说得不对。
好好的晚礼服……就成了抹布。还不能训他一句吗,自己这个金主当得好委屈啊。
“简朴,我好疼!”
脑袋已经拱到自己怀里了,还往那处……
用紧所有手力,狠狠地掐在那人的腰处,明知道掐不动也掐。
这只变种兽,头疼就往人家那里钻吗?那里能缓解头疼吗?还一拱一拱的……,又狠狠地掐一下。
埋在柔软处传来极度销魂的一声,“唔,简朴,我们去床上吧!”
“去你个头!”
要不是看时运疼得真是一身汗,不像是装的,简朴早就抡拳上去了。
别以为她是学文的,武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