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儿,你……”。元笙忍着剧痛,缓缓挪动过去。她慢慢地用身体轻轻的碰碰米哲,试图把她唤起来。心里恨极了那个真凶。
“到底是谁绑架了我们?”元笙强忍住恨意,淡淡的说。
“是宋清那个死娘炮!”陈沨咬牙切齿的说。“早让你离他远点,他表面上人摸狗样,里面就是个坏胚子,一股子坏水!”
“宋清?”元笙不敢相信的睁着明若秋水现在却已有些迷茫的大眼。
“就是他!”陈沨无力的答了一句,已经绑了两天了,宋清这个死坏胚将女人扔在地上,将自己却绑在柱子上,现在全身酸痛,等自己出去,看不找人揍死他。陈沨想着,心里稍微好过了些。
“可是……”没等元笙说完,一个声音接了过去。
“可是宋清为什么绑我。”米哲慢慢的起身,苍凉的答到。
“米儿……”元笙怜惜的唤了一声。
米哲苦笑了一下,继续讲到“那是因为……咳咳……我是元笙最好的朋友,只有把我抓到手,按原来陈沨疯狂追求元笙的例子来看,是个人就会认为是陈沨因爱生恨,嫉爱成仇,不顾一切抓住元笙的好朋友,逼她就范。”米哲身心疲惫,自从被宋清抓来后,每天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体冰冷,导致说话底气不足。
“我靠!那这个坏胚抓我来干嘛!”陈沨可怜的抱怨,本身一副偏女的可怜相,现在更可怜了。
元笙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也知趣的闭了嘴。元笙听了出来米哲声音极虚弱。想去扶米哲,手又被绑住,看着米哲因自己被连累至此,心里实在难受。
“你们终于醒了!还有兴致聊天,看来恢复的不错嘛!”宋清进入废置水厂门口,拐了进来,戏谑的笑着,眼神像是在看几只可怜虫,充满了假善的慈悲。
“宋清!你个变态!你赶紧把我放开!你知道后果吗!”陈沨大叫着,警示宋清惹恼陈氏的后果。
“闭上嘴!你个阶下囚!你现在在我的手里,还敢这么嚣张!”宋清不男不女的声音在水厂中飘着,一丝阴森诡异之感钻进了每个人身上。
可怜的陈沨,随即被宋清赏了几个耳光。
他的保镖没有带进来。元笙犀利的眼神环顾四周,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哈哈哈哈哈哈!”不时,宋清竟兀自笑了起来,用花枝乱颤形容再好不过。
“我可爱的元笙,你还是落在了我手上!”宋清伸出兰花指,想用手捏元笙下巴,被元笙满是厌恶的躲开了。
“呵呵……很好,很好。”宋清站了起来,“我已经散出消息给陈氏与元氏集团的高层,相信不久便会来用你们两家的内幕消息来赎走你们。”
陈沨带着火辣辣依然发痛的脸抬头。
“但是——我是不会放你们走的!”宋清懒洋洋的说道。
“宋清!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事情吗?这是违法的,要蹲监狱的!你难道就不为自己的前程着想?你的父母他们希望你这样做吗?”元笙清澈甜润的嗓音牵动着每个人的心弦,实则靠在一起的米哲正用地上的玻璃划着粗硬的麻绳。
“够了!元大小姐!知道你口才好,不用在我面前说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父母?他们恨不得我去死!从小就对我冷眼相待,说我不男不女,不伦不类……罢了!反正我已经活不长了,不如用这副病殃殃的身子为宋氏换一个锦绣前程,也不枉他们养我一场。”宋清背过身,凄凉的说着。
元笙一边与其交涉,一边将自己手上与脚上的和米哲手上的绳子一并褪去,缓缓站了起来,略带僵硬的施展了一下筋骨,从背后捂住宋清的嘴,
“呜……”没等叫出声来,就一下将他摔晕了过去。
“米儿,你先将陈沨解开!”元笙说到,“陈沨,带她从水厂后门走,左拐就好,出去你知道该怎么做。我去把他们引开。别让我瞧不起你!”
“放心!”陈沨坚定的看着元笙。原来元笙早观察到水厂有后门。本少爷这次一定不能被看扁。
元笙看了一眼被陈沨死死拖住的米哲,浅笑,示意让她不要担心。被一旁的陈沨看见差点酥麻了腿,赶紧拖着坚决不走的米哲走了出去。
元笙和往常一样平淡的穿上和米哲换的白色平板鞋,缓缓走出大门,直往不远的树林跑去。
“抓住她!”一群黑衣男子发现目标,连忙追去。
不错,林子挺密,瞎跑应该能甩掉他们!元笙迈着灵活的步子如一道白色闪电纵身跃入一旁的沟渠里,疯长的野草挡住了一切。果不其然,那些保镖并没有发觉元笙,继续向前跑进了偌大的林子里。
元笙见他们跑了过去,顺着深沟想要走出去,却发现这个森林如迷宫一样,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元笙体力尽失,原来俊白的脸变得红扑扑的。她跌跌撞撞的走到一棵老树前,倚着歇息。
恍惚间,竟出现了一副奇怪模糊的画面,只见前面缓缓走过来一匹马,马上一男孩与一女孩相偎而行,看似好像极为亲密。
他们越来越近了……
“爱兰珠,你戴着这朵花真好看!”一阵男孩童的声音笑着说。
“好看吗?只怕是你又在骗我。”一阵女童音的声音缓缓响起,甜甜的。
“是真的……你不考虑让我看你一辈子吗?”男孩调皮的笑了起来。
这……这是。
不行,心好痛,痛的,不能呼吸了……元笙掌不住,慢慢晕倒在地上。
一个男声在耳边模糊响起:
“笙儿,下辈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好,是真的只有你我二人,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