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合交锋,朱友文发现禁卫军如此不堪一击。果真不出所料,禁军不过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两军对垒,士气最为重要。按理说朱友文首战告捷,士气大震。反观李柷这边,将士们个个垂头丧气,士气低落。
如果按照常规战术,李柷必败无疑。可朱友文忘了一点,这不是平原对战,李柷是守方,他有汝州城。
虽然这城墙残破不堪,可守城一方占据了绝大优势,朱友文只能暂时等李柷再次出战。
此刻的朱友文联军个个兴高采烈,他们已经觉得自己必胜。尤其是朱友文,他甚至已经想到了打进洛阳城的情景。
天子再次沦为傀儡,然后借口弄死朱温,自己继承梁王爵位,这大唐就是我朱友文的了。
孔杰大败而还,李柷甚是满意。旁边展云鹏大为焦躁:“陛下,让我出战!”
李柷似乎就在等他这句话:“好,展云鹏,朕便命你出战。”
展云鹏早已忍耐不住,闻言大喜:“臣愿带两千骑兵,定将敌军大败!”
李柷摇了摇头:“朕只给你五百,记住,只需胜不许败。你若战败,提头来见!”
五百,展云鹏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一咬牙:“好,开城门!”
一通鼓响,城门大开,展云鹏带着五百右龙虎军铁骑再次出城应战。
张归霸看出对方出城,想在军前立功,一抱拳对朱友文道:“制置使,末将愿请兵出战!”
朱友文满意的叫了声:“好!你再带三千铁骑,将对方先锋给我抓回来!”
张归霸拱手领命,带着三千铁骑应战。
双方骑兵相遇,展云鹏却不急动手,手下这五百骑兵来回奔袭穿插,原来他用的是连环马阵。
这当然也归功于李柷的计谋,他学习后世金兀术的连环马,命展云鹏带兵出战。
张归霸大惊,手下士卒哪里见过这种战术。虽然人多势众,可对方在马上来回跳跃,令人眼花缭乱。不几回合,张归霸队形大乱。
这还不算什么,毕竟展云鹏人数太少。谁知这右龙虎军人人腰间别着几个圆溜溜的铜疙瘩,铜疙瘩上面留有引线。
只见他们亮出火折,点燃引线,纷纷将铜疙瘩扔进张归霸军中。
“砰砰砰!……”尘烟四起,火光冲天。
这土手雷虽然威力有限,可张归霸胯下战马受惊,四散奔逃,队形大乱。
可惜的是火药原料有限,李柷只是造了很少一部分。而且他对火药技术还是不成熟,这种土手雷丢出去杀伤力和破坏力都非常有限,很多铜制的手雷往往都是炸成两半根本伤不到人。
但又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动静够大。这玩意一炸开,声音巨大。
张归霸带着的又是骑兵,胯下的战马闻到这种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立刻吓得四散而惊。展云鹏带着的骑兵战马都受过训练,战马已经习惯了爆炸声,是以并未紧张。
展云鹏瞅准机会,大喊一声:”贼厮败了,将士们,想立功的,跟我上!”
右龙虎军登时士气大振,冲入敌军一顿猛砍猛杀,张归霸溃不成军。
眼看不妙,张归霸调转马头欲逃。
展云鹏大喝一声:“狗贼哪里走!”从背上摘下柘木弓,弯弓搭箭瞄准张归霸后心。
‘嗖’的一声,离弦之箭飞出,正中张归霸后心。
张归霸倒桩下马,登时毙命。正是:
铁马诈败扰敌心,天火地雷败贼军。
百步穿杨斩敌将,大唐正统归本真。
张归霸这边一乱,朱友文神武军登时大哗,而汝州城上的禁卫军却欢呼雀跃。
正所谓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神武军看到张归霸取款机顷刻间大败,无不大为惊恐,原本高昂的士气立刻烟消云散。
反观禁卫军,他们原本战战兢兢以为必败无疑。可看到展云鹏区区五百骑兵以少胜多,将对方杀得溃不成军,有人又在扇呼,打赢了分军功田,登时士气大振,人人摩拳擦掌起来。
不多时,只见四下城门大开。东西两道城门数千铁骑奔袭而出,紧接着主城南门禁军步军也跟着倾巢而出。
这次交锋才是正面硬扛,两翼骑兵皆是弓弩手,对着朱友文大军一顿猛冲,神武军登时大乱。
而令狐云龙指挥步军自南倾巢而出,铺天盖地的对着朱友文压了过来。
朱友文大惊,这禁军怎成了转眼间虎狼之师。
打了鸡血一样的禁军嗷嗷叫着直冲而来,打赢了就有封赏,可赏赐军功田。
这军功田是士卒们最大的动力,军功田不但无赋税,遇到灾年朝廷还会免费发放粮种,并且这田还可以世袭。
谁说禁军不能打,他们将手中和长矛当成叉子刺出去,将大锤当成锄头砸过去,将唐刀当成柴刀砍过去。
前面先锋是在右龙虎军,禁军紧随其后,在后面是督战队。督战队加入厮杀以后,不良人跟着扑上去。
朱友文神武军被切割包围,张归厚战死,忠武军统帅朱友雍作为朱友文联军,在鸽子岭同样被禁军包围。
神武军这次是彻底的一败涂地。
唯独躲过一劫的宣武军指挥使朱友孜,他正向着伊阙县方向而去。
伊阙县,县令南霸天收敛了很多,他遇到了自己的瘟神潘大愣。
不过作为一县之长,他自然还有自己捞钱的手段。这日他正在衙门关门闭户,悄悄的从床底下摸出一个箱子。
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大唐虽无知府,更无雪花银,可有绢帛和铜钱啊。
箱子里满满当当的正是南霸天搜过而来的钱财。
南霸天做贼一样东张西望了一忽儿,然后将箱子里的钱帛搬了出来开始一一细数。
贪官们都有一个通病,就是爱数钱。虽然知道箱子里还有多少钱币,可南霸天还是每天都会数上一遍。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的内心才有一种满足感,偏偏这个时候有人打破了这种满足感。
“大人,不好了,不好啦!”衙役慌慌张张的跑到门外大叫。
南霸天,吓得慌忙将钱币装进箱子然后盖上,再小心翼翼的推到床底下,这才稍安。他推开门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事不好了,是你死了爹了还是死了老娘了。”
南霸天嘴叼而毒,好在衙役已经习惯了,他结结巴巴的道:“咱、咱们县城被贼军给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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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上三江,给他推一下。前面我看了些,写的非常不错,是一本好书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