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韩北泽就在紧张的等着她的回答，比面对生死抉择的时候还要紧张，深不见底的眸子充满了希冀。
抓着她的手也不自觉的又用了几分力道，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
而顾暖则是被他的话给震惊得僵在了原地，忘记了反应。
但是心脏跳动的速度却因为他的话而不受控制的快了起来，而且是越来越快。
他刚刚说什么？
他说……他爱她？
她没有听错吧？
还是她出现了幻觉？
不然她怎么会听到韩北泽说爱她呢？
这怎么可能？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小窃喜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说他爱她啊！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你喜欢的人正好也喜欢你更让人开心的了。
顾暖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但它却又那么真实的发生了。
顾暖还沉浸在震惊和喜悦中没回过神来。
等待着她的回答的韩北泽看她一动不动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原本充满了期待的眸子也一点一点的黯淡了下去，最终化为失望。
她对他果然没有感觉。
她没变，只是他变了而已。
韩北泽垂下了眼帘，掩去眼底失望的情绪。
原本抓着她的手，也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松开了，直至完全放手。
放手的动作很慢很慢，带着一种不舍的情绪。
他也很想让她留在他的身边，甚至是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如果他想，那么他可以有很多种方法让她留下。
但是他不愿意。
他不愿意把那些手段用在她的身上，也不愿意去逼她。
如果爱她，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如果爱她，就要让她幸福，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让笑容每天都出现在她的脸上。
即使把她留在了他身边，如果她不喜欢他，那么她每天也只是在强颜欢笑罢了。
那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除了想要她的人，还要她的心。
在感情里，讲究的不就是两个人的你情我愿吗。
有的时候，也许在你看来，你可以给对方幸福，但也只是你以为而已。
你的幸福在对方看来也许会是一种负担，甚至是痛苦。
所以他愿意放手，让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让他一个人把这份好不容易萌生出的感情埋在心底就好了。
“好，我明白了，”韩北泽淡淡道，“你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生活，所以即使我爱你，我也不会强迫你留在我身边，我会放你离开的。”
手上的触感和温度消失，才让顾暖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来。
机械般的转过身，激动的看着他，声音都带着颤抖，“你……你刚才说什么？”
韩北泽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以为她只是想确认一下他刚才说的话，于是他解释道：“离婚协议书没有问题，我会签字的。”
但是顾暖想的却不是这个，两人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顾暖看他没理解她的意思，干脆直接试探性的问道：“你刚刚说……你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