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东边一抹鱼肚白的泛起,经过一夜调息的叶灵忽的睁开那一对蓝中泛紫的双瞳,在他起身的一刹那,方圆三里地的树叶皆悬飞离地两米。
繁华的市中心道路上已是络绎不绝的高档车辆以及路上来来往往穿金戴银的上流人士,而至于他们为何要步行呢?
那全然因为今天是江州掌舵人谢逊的九十大寿,凡车辆皆在谢家大院三十米外停下。
但这里他也有三六九等制度,身价五亿以上才可进入内厅,其余人只能在外,而且还不仅如此,参加宴席的总人数也有五百人的限定。与其说这是一场庆祝生辰,还不如说是阿谀奉承的另外一种方式,因为谁都想攀上谢家这根通天巨树。
谢家七子都在内厅招待来宾,至于那些在外边的客人,谢家七子叫自己各自的子女去应付。
老人谢逊摆足了身份,一直待在内厅,只让那些能够进入内厅之人见上一名端茶行礼。
“谢姥爷子,您请!”江州市一名搞金融的大老板90度弯腰双手伸直了递着茶。
老人带着讥讽的语气嗯了一声,很顺意的叫身旁一名下人接过茶。
谢逊这举动让大老板吃了好大一个瘪,但谁叫人家有权有势呢。大老板只能陪笑着灰溜溜爬出谢逊的见客房。
“好生不懂规矩,连个礼物都敢不带!”谢逊气愤愤的招手意示下人倒掉那杯茶。
“父亲息怒,今儿个是您的九十大寿,回头德儿一定好好敲打敲打这群不懂礼节的家伙!”谢鑫德重新倒了一杯茶递给谢逊,并且朝后方摆了摆手势。礼盒是以檀木所基,布置很是豪华。
谢鑫德双手奉上礼盒道:“父亲,这是孩儿为您准备的百年老参。”说着,谢逊便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一股淡淡的中草药味扑面而来,谢逊像吸yapian似的吸那一口药味直点头:“嗯!嗯!还是鑫德懂我啊!知道我对年份久远的药材有收藏的爱好!哈哈哈!”
众人陪笑:“鑫德果然是最孝顺的呀,哈哈哈!”
果不其然,在接下来的拜访客人中皆准备了不同的高档药材,直接点醒另外一起准备送房送卡的沙雕。
七十年份的冬虫夏草一盒。
一百年的灵芝。
……
尤其是谢逊见到“骨碎补”后更是大喜,当场就夸奖了几句送“骨碎补”的副局长。
川东省小狮王这个名号只要你提无人不知,而这个谢逊正好与元朝末年的那个金毛狮王谢逊重名,再加上他在川东省的所作所为便有了这小狮王的名号,别看他现在一副灯尽油枯的模样,其实不然全是装出来的。毕竟到了他这个高龄不被人“惦记着”才有鬼嘞。否则也不可能拥有七个子女在晚年“孝顺”他。
说罢,将内厅所有宾客安置好后,其他六个子女都拿着自己“精心挑选”的寿礼相继送到谢逊手中。
老大的寿礼被放在了谢逊右手边的茶桌前。
“父亲!这是孩儿专门从泰国给您带的玉象,由五名雕刻大师连夜打造。”老二谢鑫纪奉上那洁白无瑕的玉象,闪闪发亮的晃人眼。
谢逊笑嘻嘻的双手借过,在触碰到玉象的一刹那谢逊在知晓隐藏多年的事情在此刻已是暴露。
“鑫纪这份玉象的做工精细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就是不知是哪几位大师”谢逊慢慢的表现出一丝老态龙钟之势给那些歹人一种可以动手的暗示。
不得不说,这小狮王即便人老了但脑袋却时刻保持年轻,这般的心思缜密很难让人联想到是一名九十岁高龄的老人家。
“父亲!”老三谢鑫盛端着礼盒走上前来,风水师余鸿鸣在后方注视了一切,他敢断定凶手就在其中。
谢鑫盛的礼物是一对阴阳鱼,肉眼看上去顶多不过玉石,但实际却是有余鸿鸣偷偷布置的法阵。余鸿鸣有有理由怀疑所有跟谢鑫盛有关系的人,包括他那个父亲,川东省小狮王。
有些事情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游历川东各市县的风水师余鸿鸣怎没听到一些关于谢家的秘密,不过他还不敢肯定事情的真实性,毕竟那件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
但从谢老二的表现来看,他已经知道了那个匪夷所思的秘密,那个关于谢逊“年轻时”的秘密。
大约二十五年前,也就是华历1995年,七月二十一日的黄昏时间段的川东省,那时候的谢逊还只是个小小的武馆馆长,但在川东省却是最大的黑势力,“狮心!”
即便是那时的高官遇见了“狮心”成员也得礼让三分不得放肆,否则你一个外来者拿什么来打当地地头蛇?走法律程序吗?别做梦了,当某些势力超越了同阶级,文字力量将是泡沫,而且“狮心”成员千百来个,随便就能来几十个背锅。最后顶多来个“监狱七日游”便能了事
那时的谢逊正是“狮心”的最高首脑,“谢氏武馆”馆长,在连续解决两个不知所谓的高官后第三个高官有了前车之鉴,上任第一天就主动登门拜访谢逊。
白道势力虽服了谢逊,但同为那时川东省北方黑势力龙脑的“魔术师”马戏团团队就不服谢逊这所谓的“狮心。”可惜当时的“魔术师”还在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头绒毛还未发育完整的“小狮仔”而发起以卵击石的进攻。
“魔术师”的覆灭象征性说明了“狮心”在川东的地位,“魔术师”这头被杀的鸡让很多猴子蠢蠢欲动的贼心消散。
谢逊,自身就是一名后天境界武者,更何况又活了九十多年,而这九十多年中也没怎么少被暗杀,自然养成了一个无论做任何事情前都要留心眼的习惯,包括他的子嗣,谢鑫纪就如同他名字一般“心急,”早不早的便暗暗在玉象上做手脚,而他这一做便让谢逊这头狮子警觉了起来。
场内气氛看似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实际上每个人的笑脸后都藏着一张阴狠毒辣的诡计多端的面孔。谁又能想到他们的公文包或者内包中穿藏着一柄闪烁着银光的匕首又或者随时可以暗暗的发射一枚子弹的消音手枪。
显然已经不止谢老二这个家贼坐不住了,就连以往的旧敌也在慢慢显露他那养晦许久的锋芒。
然而,就在这时,外院大厅的入口大门突然炸开,一口大钟随之冲破烟雾映入所有人眼中,“谢家老儿,今日便是你寿终正寝之日!”一个男性的声音响彻云霄,外院之人抬头看向那被黑云覆盖的天空,内厅之人也闻声赶来,目光投向天空,所有人都好奇究竟是谁敢这般大胆竟敢在谢逊九十大寿之日前来捣乱。
顷刻间,谢家庄园上空乌云密布,似随时要面临一场暴风雨般似的,尤其是那破门而来的人身后身带之人更是令人看的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闯庄之人是一名约若三十左右的男子,他手持拂尘,身着黑白道袍,一头过肩长发打扮的蛮像个修修道之人。而他正是江州赫赫有名的修法真人,青玄子。以北方之理来说,他是一名内劲小成高手,而以南方之理他就是一名后天小成武者。
他身后一干人等不是别人,正是供奉他的那个黑帮,“狼牙。”
敲击来者是竟是青玄子,谢逊之前胜券在握的自信不禁动容了一下,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这群傻儿子跟修法人的差距。
谢逊双手背在身后,神情突然变化,一副老练的气质瞬间凸显出。他径直走向外院:“不知青云观的青玄道长这是何意!”显然,那口大钟惹恼了谢逊,现在的他不过是个强压着怒火的暴徒罢了。
“如你所见!给你送钟!”青玄子毫无避讳。如若换做平时他可不会来找这个老不死的变态,但今日他也是逼于无奈。
“青玄子!我谢氏武馆可是平日里哪惹到了你?!”谢逊强忍怒火的同时也在将力量提升到顶点,话语的每一个字都像经过牙狠狠咬过似的。毕竟他也不想冒然惹到一名修炼法术的高手,不是打不过,而是要打赢很麻烦。
“无冤无仇!我不过只是奉命行事罢了!”青玄子虽只有三十左右的岁数,但在面临一个九十多岁的老派武者谢逊这头小狮王也没有露出一丝惧怕的退让之意。
青玄子的话一出,让谢逊两鼻直喷气,多番交谈中他可以确定是来挑衅!“那就没什么好说了!”他爆发那凝聚到顶点的一吼,如同狮吼功般在外院响彻开。
顿时间,谢逊瞳孔骤变,似一头狮群之王般踏步前进,堆积数十年的真气在此刻迸发,凡是他所及之处无不裂地起风。
这一景入了之前那些不安好心之人眼中后他们也暂时决定观察观察。
“看来老夫在修身养性的这数十年,已经有不少年轻人想要踩着我的头登位啊?!”
说罢,他脚下发力,地面碎裂的小石块被他用真气拖起,他伸手轻弹,那石块竟像子弹似的发起进攻。
面对谢逊此招,青玄子心中不屑一声,抬手轻挥拂尘随之破解,随后放言:“小狮王之名不过尔尔”
“好个嚣张狂妄的小辈!嘴上功夫却是厉害的很!”谢逊看来是个经不住垃圾话考验的莽子,青玄子三言两语便已乱了他的心,而他还没意识到。
时间回到谢逊话音刚落那刻,谢逊便使出他的成名之技“形意拳”
每一拳挥出都像一头老虎那样的威猛,甚至隐约能够听见虎呤声。
青玄子精神高度集中,因为他也不敢小视这个“老头……”这个曾经差点统一了川东省所有异能武者联盟的老头。
与这个老头的决斗也非他所愿,实属被人所逼。否则谁会没事闲着蛋疼来与这曾经的川东省地下皇帝对挑。
拂尘时而变得软绵绵,时而变得坚硬如铁来阻挡谢逊的拳头,青玄子心中不禁自语:“好在这老头已是九十高龄,若是再年轻个十岁我这拂尘可能就要废了!”
青玄子还是有自知之明他与谢逊之间的差距之大。谢逊的每一拳中都好像夹杂着另外一股淡淡的形意,这有点令青玄子有点发慌。青玄子不了解形意拳,他担心那夹杂中的一股淡淡的形意会突然变换打他个措手不及,毕竟能在川东省获得一定势力范围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青玄子可不敢因为对方的年纪之大而抱有轻视的看法,毕竟他也已经被一名年轻人上过了一课,那种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气的鲜红色真气就像传说中的领域一样已经深深印在他脑海里
“一味的躲闪,像只猴子一样!这就是青云观吗?!”
青玄子看似平淡无奇的躲闪实则却是一种身法功夫,至于是何种,谢逊就看不出了。想必应该是青云观单传的功夫吧。
身形退后,持拿拂尘右手呈弯曲,轻挥击打谢逊呼啸而来的虎形拳。
每每挥击而出,青玄子的拂尘便缠住谢逊的拳头进而卸力。双方虽表面上看上去是谢逊占尽优势,但所谓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武道高手的对决,哪怕是一拳一脚都不是凡胎肉眼所能所能看懂。
年轻的青玄子本想借此法器来慢慢消耗谢逊体力,怎料谢逊这头老狮子早已是看穿了他的计谋,谢逊右拳收回,左拳跟上,如同计划中一样,青玄子使出拂尘抵挡,左手被紧紧缠住,面对近战,他青玄子一个修法真人又怎敌的过谢逊这个横练大师,莫说注入真气了的拂尘,哪怕是子弹来了,他谢逊也能敌他个几十来把。
谢逊左手硬拽,心生可笑一计的青玄子竟想将这名横练大师的胳膊扯下来。
谢逊左臂猛然发力,顿时一股吸力自拂尘握把快速向上攀,“不好!”青玄子当机立断做了选择,运转掌心真气阻挡谢逊那强大的吸力。青玄子非常清楚一旦被吸过去那将意味着什么。
此刻,目睹了一切的谢老二发现局势的不对,偷偷做了个小动作。那是他请的那名泰国降头术大师,而那个小动作正是迷你感应阵。
偷住在谢家庄园废屋内的光头赤臂之人突然睁开眼睛,一丝竟令周围空间都感到恐惧的红影将大门轰炸开来,随后也不知怎地他便消失在屋中。
“谢家老儿!”不至片刻,原本就乌云密布的天空变的更暗更低了,这种感觉令所有人都不禁产生气虚胸闷难以喘气的感觉。
谢老二听到这个声音便是大喜过望,因为这正是他从泰国请来的降头术大师。
谢逊闻声看去,来自已踏入大门,打扮似一和尚,但却充满了和尚不该有的邪气,尤其是眉心那一撮红,当真令人难掩作呕之意。凡是那邪僧所及之处,地面都迸发出一股淡淡的绿气,谢逊目光盯紧来者:“你是何人!”
谢逊可不曾记得自己何时招惹过少林派,况且从对方衣着上看,如果属少林派那定然是分支,毕竟少林派谢逊也有所了解,他们断然不容许这种邪僧的出现,而谢逊也并非怕了来者,如轮单挑,他谢逊这个横练大师几时惧过?眼下谢逊唯一要确定的便是来者是否属少林派,如若不是,那来自便是一具尸体了,哪怕他是海外任何一个国家的强大修炼组织,他谢逊也不虚,因为有“影舞者”的存在。
“本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见你年时已高,不忍再屠一老者,你且自尽吧!”
“狂妄!”话音刚落,谢逊速奔向那名降头大师,强大的真气包裹拳头呈现出金刚残影,这是一股不属于他的真气。
“不知所谓的华夏人!本座今日就让你尝尝困龙坠子阵!”
邪僧语气强盛且带着一股不屑之意,直接令谢逊怒火中烧。
旋即,邪僧抓起腰间包裹中的东西向前一撒,紫色的“粉尘”四处飘散。
“速速退回到内厅!这是天花恶虫粉!”青玄子瞧了好久才敢确定来者身份,瞧见他扔撒出一团“粉尘”后立马大喊。
“喝!”
谢逊虽不喜这些人,但终究怎么说也是同胞,他可不忍心放着一外人任其杀戮。狮吼功一出,所有人下意识的捂住耳朵,那些紫色“粉尘”也便被这狮吼功震碎的化为乌有。
至于那邪僧,他哪知谢逊这一吼的威力,当场耳朵就被震出了血,如不是法力高深,双耳可能当场就要失聪。
他捂住脑袋在那摇头,可再怎么摇也摇不掉脑袋里的“嗡嗡”声。他距离谢逊的位置最近且无任何防御,挣扎几分钟后便晕死过去。
谢逊与青玄子也没想到,就在几分钟前那势同水火的他们竟然在现在连手合作,双方没有多余的言语,面对对方抱拳行礼。
狼心狗肺的谢老二瞧见这一幕后当场自闭,他怎会想到自己花了重金在国际杀手排行榜上请来的排名第九十一的降头大师就这么败了……一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