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孝天眼所见,白秀梅竟然坐在棺材里,双目圆睁,发紫的脸上明显有泪痕,脖颈部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仔细看不难看出,浑身上下满是烟头烫伤以及针扎的痕迹。
显然,人并非正常死亡,而是惨遭折磨后,又被绳索之类的东西所勒。
尚未断气,被凶手抬进早已准备好的棺材里,活活被憋死。
无疑,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故意杀人案,而凶手不是别人,是死者的五个儿子。
见状,忠孝潸然泪下,想着死者生前的遭遇,他的心在滴血。
“这种大逆不道、弑母的逆子绝不能饶恕!”
忠孝心里怒吼,怒火填满了胸间。
下定决心,丝毫没有犹豫,当即施法打开棺材盖。
虽然钉了好多钉子,却不费吹灰之力。
棺材盖慢慢飘起来,咣当落地上。
“大哥,二哥你们快去看看吧!咱妈她,她要么就是又活了,要么就是诈尸了!把棺材盖打开了!”
见状,守灵的哥仨惊慌失措,屁滚尿流嚷着跑到街上。
闻言,邻居们以及亲朋好友们惶恐不安。
胆大的向屋里跑去看究竟,胆小怕事的聚到一起,有的干脆钻进了草垛里。
好奇心驱使下,没有人离开。
张福星、张福顺一脸惶恐,二人都感到诧异,棺材盖钉的死死的,人就算是活了或是诈尸了也不可能打开呀?
万老太太和万有财顾不上再跟二人掰扯,急忙跑向院子。
柳氏脸色煞白,蹲到地上缩成一团,吴鹏守在身边安慰。
趁混乱,忠孝来到街上无人的角落,掏出手机报了警。
“你们几个不孝子!把人早早入殓也就罢了,棺材钉的死死的,还说什么诈尸。”
挂断电话,忠孝刚想去安抚柳氏,万有财眼睛通红,数落站在街门口魂不守舍的张家哥五个。
“哥,你是说棺材盖没打开?这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吓蒙了。”
“哥,我们哥仨亲眼所见,棺材盖飘落地上,我妈她竟然坐在棺材里。”
“是啊哥,我妈她面目狰狞,吓死人了。”
张福满、张富贵、张福寿哥仨神色慌张解释道,这种惊心动魄的事谁敢开玩笑。
“哥,你别介意,我妈突然间走了我们哥几个都不舍,福贵他们一定是太过想念出现了幻觉。”
回神,张福星松了一口气,一脸悲伤的解释道。
“想念?别说好听的了,都进屋守灵去!”
万有财眉头一皱,越发生气,老人在世时都不孝顺,死了还能想念?纯特么摆浪。
……
忠孝感到不解,棺材盖已经打开,凭万有财的脾气看到真相后非诈刺不可。
屋内只传出万老太太的哭声,以及亲朋好友的劝说声,并没有异常反应。
难道是母子俩不想家丑外扬,还是有人把棺材盖重新又盖上了?
想到这里,忠孝再次隐身,跟随魂不守舍的哥五个走进屋内。
果然不出所料,棺材盖被重新盖上,钉子依然钉的死死的,里面的死者依然坐着,跟原先没什么两样。
“奇怪了,钉钉子可不是一星半点小动静,怎么没听到声音?难道非人类所为,遇到对手了?”
忠孝感到意外,屋里屋外仔细看了看,却没发现不干净的东西。
怀着疑问回到屋内,再次施法,棺材慢慢离开地面飘到院子里,落在院子中央,棺材盖再一次被打开。
之所以这么做,是让在场的所有人见证一下逝者真正的死因,认清张家哥五个的真面目。
其次是,院子宽敞灯火通明,有利于警察办案,顺便看看到底是谁在袒护张家五个逆子。
见状,张家哥五个当即趴下四个,老大张福星目瞪口呆,如木头人似的僵硬的站着。
可想而知,遇到这种情况,别说作恶的人了,就是好人也吓得半死。
就连万老太太和万有财也惶恐不安,都不敢靠近棺材。
“奶奶,又发生什么事了把大家吓成这样?”
见状,忠孝变回身形,来到站在街上倚着草垛不知所措的万家人面前,明知故问。
“问什么问,你没看到啊!装痴卖傻!”
眼睛一亮,万有财斥责道。
“爹,你叽歪我干啥,我去西面的树林方便了一下,刚回来,什么也没看到啊。”
避免引起怀疑,忠孝只能装痴卖傻。
“栓柱,不要跟你爹计较,他心情不好,张家出大事了,棺材无缘无故飘到院子里,棺材盖也打开了,你姨姥竟然坐在棺材里,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们干着急不敢靠近。”
回神,万老太太说出了缘由。
“哦!还有这样的事?若不是人家有忌讳,我非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不可。”
惊讶,失落,忠孝继续演戏。
“废话少说,你有胆量就去看,张家若是埋怨我兜着。”
万有财不相信,这么多人都不敢靠近,你一个小孩子敢独自过去。
“呵呵。”
忠孝笑了笑,他就等这句话,不顾万老太太和柳氏阻拦,转身跑向院子。
在场的人齐齐投去目光,都为他捏了把汗。
“大家都过来看看,我姨姥不是病死,是勒死的。”
来到棺材前,忠孝装模作样打量一番,然后摆手让所有人都过来。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
万老太太难以置信,一个瘫子怎么可能自己去上吊?
想着,顾不上害怕了,快步走向院子。
其他人也觉得不可思议,壮着胆子紧随其后。
看到白秀梅脖颈上的勒痕,所有人都唏嘘不已,都觉得死的蹊跷。
“你胡说!我妈是病死的,脖子上的勒痕是撞到厕所的石头上所致,不知道就不要瞎说,快滚!”
张福星气急败坏,将忠孝推了个趔趄。
忠孝没搭理他,看向泪流满面的万老太太,
“奶奶,我姨姥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惨不忍睹,估计是先遭到折磨,后被人勒死,还没断气就被装进了棺材,苏醒过来又活活憋死了。”
听到这话,万老太太拭去泪水,当着大家的面解开了白秀梅的衣服扣子。
看到妹妹满身的烟头烫伤以及锥子之类的刺扎痕迹,万老太太不哭不闹,沉着冷静看向战战兢兢站在屋门外的哥四个,
“你们几个过来,我有话要问。”
哥四个相互对视一眼,惶恐不安走了过来。
“我苦命妈妈呀,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叫我怎么活啊……”
“我的老妈妈,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呀……”
这时,白秀梅的两个女儿哭喊着走进院子,两个女婿紧随其后。
看到坐在棺材里的白氏,四个人惊讶的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