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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谁会是谁的爱情

谷恬恬是被楼下锅碗瓢盆的摔打声给吵醒的。

不多时,林娅那刻薄的声音夹裹着怒意,絮絮叨叨:“大晚上的,也不知道去干了什么,这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

躺在被窝里的谷恬恬睁开酸胀的眼睛,心里是什么滋味都有。她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那些陈芝麻乱谷子的糟心事,就这样熬到凌晨才昏沉沉地睡着。

可若是说这些话能得到对方地体谅,那可真就做起了春秋白日大梦!

谷恬恬翻身看了眼手机,爸爸妈妈依然没有给自己回电话,她低垂着头,心情还是无法自制的难过起来。但她的难过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那扇大门被新郎官拍的震耳响。

“我起来了。”谷恬恬淡淡地放回手机,开始思忖自己等会该怎么走到餐厅,把肚子里的胃填满。

“起来了,还不赶快去请安。”沈愈霸道的男声却让人如此讨厌,谷恬恬翻翻白眼,嘟囔道:“知道了。”

知道归知道,但谷恬恬还是磨磨蹭蹭了许久,才从楼上下来。偌大的餐厅,沈愈与林娅坐至长桌的两个极点。王管家撇着嘴角,眼神里充满了蔑视,倒是林妈,站到最边缘的位置,低垂着头,压根没跟她有目光接触。

谷恬恬深呼吸、再深呼吸……心里嘲讽道,瞧瞧这就是狼窝了。

可谷恬恬,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不仅如此,她还很有自知之明。

刚刚在二楼,她就已经发现桌上并没有准备她的早点,这可是赤裸裸的下马威。她挺直腰板,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般,目不斜视的从餐桌旁走过去,直直的朝厨房走去。切,当她不会做饭吗?她可是厨房里的一把好手。

“沈家的东西,跟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你不能用,也不能拿。”林娅轻吹手中的汤汁,轻飘飘说道。

谷恬恬皮笑肉不笑,“那您的意思,是要让我饿肚子?”

林娅放下勺子,美丽的眼睛里写满轻视,“谷恬恬,别这样说,我相信你父母肯定给你说过,不能不劳而获是不是?你不仅没有劳动,还睡那么晚,理应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

“我没打算吃你们的早餐,我也吃不惯!”谷恬恬梗着脖子,硬气说道。

林娅笑了笑,满意地看了眼专注喝粥的儿子,笑着说道:“不仅如此,厨房里的一切器具你都不能用,蔬菜也不能用。”

“阿姨,我是沈愈的妻子。”谷恬恬狠狠瞪着装聋作哑的沈愈。

“我知道,”林娅点点头,“是不是你又想搬出那套夫妻财产共有那套理论?忘了告诉你,这套房子、还有公司。钱财等等都写得我林娅的名字,沈愈严格意义上是我的打工仔。而你,连住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谷恬恬眯起眼,但下一刻还是相信林娅口中说的话,沈伯伯一直是爱妻如命,所有财产归属于老婆也是人之常情。

“另外,”林娅笑着继续说道,“至于那个可能成长在你肚子里的孩子……”

谷恬恬提着气看她,她不相信林娅会当着沈愈的面会说出多过分的话。

“我是不允许孩子的存在。”

林娅的声音里带着不容人拒绝的权威。

谷恬恬踉跄一步,看着桌上还在认真喝粥的沈愈,冷声问道:“沈愈,你哑巴了。”

那碗甜糯的小粥终于吃完,沈愈擦擦嘴巴,扶着他温婉美丽的母亲,理所当然般说道:“你让我说什么呢?我的确没有与你生孩子的打算。”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今后,也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刺激妈。”

“沈愈,你听不出来谁在刺激谁吗?”谷恬恬瞪大着眼睛,还是不肯相信这样的话会从深爱的男人嘴里吐出。

“这些不重要,你只要记得,娶你过来,是为了赎罪,不是为了享乐。”说完,沈愈便扶着林娅回房休息。

谷恬恬站在偌大的餐厅,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感,他说,她是来赎罪的。原来,这就是蚀骨的陌生感。

林妈温柔地按着她地肩膀,体贴说到:“少奶奶,不要怨少爷说得话难听。我可以保证,那些话都不是少爷地真心话。少爷,他是有苦衷的,你多体谅他。”

谷恬恬痛苦地闭上眼睛,他爱她,她心知肚明,可这样的爱太累太苦,甚至,谷恬恬不能保证,在一切真相大白之后,她和沈愈是否还能破镜重圆。

“林妈,我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谷恬恬叹气般说道,她似乎能预示到未来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此刻,她迫切的需要去市里吃点东西。

门“叮”地响起,林妈擦擦手上地水珠,把门打开,屋外的人是卢溪,还有林豆豆?

虽然心情很不好,但看到这样的组合,还是忍不住地笑出声,她问道:“你们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惦着满当当菜品的林豆豆贼眉鼠眼,道:“当然是男女之间的坏事。”

在一旁悠哉乐哉的卢溪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一脚踹了上去!

“大过年的,就只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吃饺子,你老公呢?”卢溪嗓门放的很大,谷恬恬猜想,这一定是卢小姐的某种计略。

“你哪里看到我吃饺子了?”谷恬恬支着下巴,没好气问道。

“那不是饺子。”卢溪指指不远处的精致水饺,说道。

“那是我老公的。”谷恬恬装模做样地点头。

“那另一盘呢?”卢溪继续大声问道。

“我婆婆的。”谷恬恬也大声附和着,说完,就觉得腹中的丹田之气再慢慢往下沉,畅快的不得了。

“可怜的娃娃,你还没吃顿饭呢?”卢溪浮夸地摸着她的小脸蛋,眼里却有着了然,她故意说道:“来来来,你丈夫婆婆不给你吃饭,姐姐给你做好吃的。”卢溪炫耀地拿起手中的食材,继续发号施令,“林豆豆,去到屋外支起个火,今儿个天那么好,咱们吃火锅,打野鸡!”

半山别墅是江北市有名的富豪聚居地,有人说,人的差距从出生那刻就已经注定,还有人说,为了能与你坐在一起喝咖啡,我奋斗了20余年。

要说对这一片别墅区熟悉的人,除了谷恬恬,那就只剩下林豆豆。可谷恬恬久不回国,实在不能将陌生的极致环境,与记忆中的一切进行重合。

听从林豆豆的建议,将野炊地点选在一棵树下,这里背靠大海,视野空阔,是不错的休闲场地。卢溪双腿交叉,静靠在树干上,阴阳怪气地瞅着占据优良地理位置的主城别墅区,说道:“资本家就是不一样。”

末了,她又嗔怪地挎着谷恬恬的胳膊,笑嘻嘻地说道:“你说,我现在抱你这沈大少奶奶的大腿还来得及吗?”

谷恬恬挑眉,拍拍自己的美腿,说道:“来吧,宝贝!”

身后,林豆豆熬的火锅底料伴随着浓郁的寒风,让人禁不住胃口大开,他把羊肉卷放进锅里,说道:“两位美女,别再伤春悲秋了,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林豆豆的火锅,跟他的人一样靠谱。

谷恬恬满意地点头,问道:“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跟火锅店里地分毫不差。”

林豆豆腼腆地露出大白牙,笑呵呵地说道:“我们家开了一辈子地火锅店了。”

谷恬恬惊讶地瞪眼,捅捅卢溪的胳膊,说道:“那太好了。我们家卢溪就爱这一口。”

可大口朵颐的卢溪却显然没将这明显的暗示看明白,她咬着菜,含糊不清说道:“江北人又不爱吃火锅的吗?”

谷恬恬心一沉,她望着不远地方的“家”,还是会有些不自在。

那家人对她是恨到了骨子里,她想了一整圈都觉得这是盘死棋!

“知道怕了?”

卢溪涮着茼蒿,笑的不怀好意。

“哪有的事?”

谷恬恬嘴硬。

林豆豆事不关己的涮菜,再马不停蹄的往卢溪碗里夹菜,笑得跟熊出没里的二熊般满足。

谷恬恬低头涮菜,有时她也在想,女人这辈子是嫁人好还是不嫁人好;若是不嫁人,这辈子预备怎么幸福过下去;而若是嫁人,又该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共度一生。

这些,她统统都找不到答案。

偌大的落地窗前,沈愈孤独地躺在沙发上,望着不远处的那点点篝火,心里也被那些小雀跃慢慢盛满。

“小愈,你答应妈的一定要记住。”林娅斜靠着门边,对于儿子的那些小九九,毫不留情拆穿。

“妈,去休息会儿吧。”沈愈答非所问,这样的问话带着浓浓的威胁,他已经有些厌倦了。

林娅剔着猩红的指甲,不由冷哼道,“谷恬恬跑出去了也好,但再进门可就没那么容易。”

沈愈按耐着脾气,尽量说道:“妈,她是我的妻子。”

“她不是。”林娅咬牙切齿,“即使法律承认,我也不能认!”

这就是他这几年的生活,每一天都感觉自己被身后那巨大的网织裹得严严实实,他喘不过气,更不能去埋怨。

可现在,沈愈的身边有了如知己般的爱人。

虽然,他们的日子不好过,但沈愈还是觉察到幸福。可谷恬恬呢?她会幸福吗?

做了一宿手术的邓述修拖着疲惫的身子,还是到超市里买了最新鲜的食材,如他所料,谷恬恬和谷老师应该还没有起床。他想着先把乌鸡放到锅里炖上,等到谷老师和恬恬起床,就能喝口热乎的鸡汤。

想到这里,他不由加快了步伐,心情也不由舒畅了许多。

家里没有一丝暖气,邓述修轻轻的换上拖鞋,轻轻地说道:“老师,老师你在吗?恬恬,恬恬?”

他皱着眉,想着父女二人是不是出门散步去了。从裤兜里拿出手机,他给谷恬恬打了个电话。

正吃着嚼劲十足毛肚的谷恬恬,看了眼手机屏幕,是邓述修!心里的那口气还没有放下,就又被提了起来。

“述修……”

“恬恬,你跟老师去散步了?”邓述修把菜放到冰箱里,问道。

谷恬恬放下筷子,意识到卢溪也放下筷子看着她,她长长叹口气,如实说道:“爸爸回新加坡了。”

“嗯?”邓述修愣了下,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他还想着待他休年假,带着谷思邈去海南多逛逛,现在师父提前回新加坡,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跟谷恬恬的相处时间就会多了些?

“昨天。”谷恬恬搅着碗里的小米椒,她不想再拖泥带水了,继续说道:“述修,我结婚了。”

房间很静,邓述修死死握住手机,做了一晚上手术的心脏突突突地跳的剧烈,他捂住心脏,缓慢问道:“跟谁?”

“沈愈。”谷恬恬回道,邓述修的心思,她明白,但她却不能回应。

邓述修冷笑,此时此刻的他早已忘记自己原先的风度翩翩,冷言说道:“看来,你是把老师气走了。”

“述修,别这样说。”谷恬恬直起身子,语气也有些不太好,她的幸福不需要别人来做决定,而她的决定也只对自己负责。

“那你让我怎么说?你难道不知道林娅对她恨之入骨,她又是精神病患者,你就不怕她哪一天刀子就捅向了你!”邓述修大吼,他不能明白,怎么就值个班的功夫,老师离开了,心上人跟别人跑了。

他越想越生气,再也没办法维持表面的谦谦公子。

“那个沈愈,安的什么心你难道不知道吗?跟一个女模特不清不楚,即使是这样,你也不愿意考虑我吗?”邓述修撕心怒吼。

谷恬恬闭上眼,再睁开眼睛时已是一片清明,“邓述修,我爱他,同样的,他也爱我。”

那边是长久的沉默,不多会儿,就传来邓述修挂断的声音。谷恬恬把手机放到石头上,对上卢溪担忧的眼睛,笑着说道:“我们是不是该拉点烩面啊。”

卢溪愣了下,赞同说道:“对对对,烩面多煮会儿,入味!”

而城市的另一边,邓述修咆哮着将手中的菜推翻在地上,双目猩红瘆人!谷恬恬说得那些话可真是自信啊,那她是不是也笃定他邓述修就真的是非她不可!他划开手机,盯着里面那个如星光般闪耀的女人,心里的裂纹在一点这场争斗里,没有谁是最后的赢家。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扫射进来,王管家拿着精致的青瓷水壶,为那些花花草草梳洗打扮。

林娅斜歪在软塌上,混沌的眼睛里看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许久,王管家很是温柔的回头,对着她笑道:“我脸上有东西?”

年近六十的林娅,支着脑袋摇摇头,好似十六岁的小姑娘般娇嗔可爱。她直起身子,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肯定说道:“谷恬恬的模样可不像是来赎罪。”

王管家把水壶轻轻放下,走过去手指不轻不重地按着她的肩膀,笑着说道:“倒像是来找茬的。”

林娅按着王管家的手,言语间甚至有些咬牙切齿,如水的目光看着王管家说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从来不知道这世道反了个面!”

“我明白,我明白。”王管家笑得鱼尾纹都在愉快跳跃着,“夫人,您放心,谷恬恬那丫头是翻不出天来的。”

这话,听得可真舒坦,林娅放心般微笑,唇上的色彩越来越浓厚,像是春天熟透的草莓,娇艳欲滴,任人采摘。

“但是呢?”林娅将手中的眉笔递给王管家,微笑着等待他接下去的转折话点。

“老爷子对这孙媳妇可是默许的。”王管家委婉着说出心中的忧虑,“我担心,老爷子会心疼孙子,进而站到孙媳妇那边。”

林娅回身翻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说道:“胳膊还能拧的过大腿?那可是我爸爸。”

手中灰色的眉笔被勾画出长长的一道,王管家淡定的用棉签轻轻擦拭,林娅舒服的闭上眼睛,继续说道:“你放心吧,我爸爸自小就宠爱我,他回国过年,一定是给我这个女儿撑腰的。”

王管家对着镜中如玉般的美人,心里愈发温暖,这张脸他爱了半生,如今却依然爱的痴迷。他凑近她的脸颊,无声说道:“我也会为你撑腰的。”

林娅心中温暖,她已经快要忘记,这世上还会有谁为自己撑腰了。

“夫人,谷思邈可是回新加坡了。”王管家满意地看着他画好的眉毛,就像是看一件最美的艺术品。

“那又怎么样?”林娅轻蔑地笑,“谷思邈以为搬出救兵就能平安无事的解决。我跟他老婆是室友,更是闺蜜,可这些情分早在六年前就恩断义绝。谷思邈不能幸福,他的家人更不能幸福!”

王管家满意的微笑,他觉得自己离心中的位置又近了一步!

这些天,冯珊珊一直过得有些浑浑噩噩,参加春晚彩排,总觉得有人在自己背后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她怀疑自己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

可她是公众人物,如果被媒体拍到了,说不定会说她因情而抑郁,甚至会有人说,她为情自杀。

她浑身打着冷噤,她可不想再登头条了,更不想被父母挨个训斥!深深吐呐一口气,脑子里不自觉想起江北医院,那个儒雅谦逊的医生。

她暗自思忖,邓述修看上去是个嘴紧的,交给他去做应该能放心。想到这里,冯珊珊愉快的拨打了邓述修的电话。

相聚时总是开心的,可当落日余晖撒向湖面,还是要说再见的。谷恬恬拉着卢溪的手,硬着头皮笑着说道:“你们路上小心点。”

新婚夫妇总是喜欢腻歪在一块,可卢溪都拉着谷恬恬出来那么久了,也没见沈愈打过一个电话,明明他们野炊的地方离他家的别墅很近。

卢溪在心中摇头,可能真的是不到南墙不回头,到了南墙还想要再撞一撞。看看是自己的脑袋硬,还是那堵墙硬。

“好,你也争点气。”卢溪意有所指地戳戳她的脸颊,“要是不喜欢那里,就过去陪陪我,我可不想天天听我妈的唠叨。”

“不打扰吗?”谷恬恬暧昧地瞅着林豆豆,只有这时,才感觉她简单地像个20多岁小姑娘。

“不打扰。”卢溪使劲点着她的脑袋瓜,她刚刚就不能心疼这个一根筋的坏女孩。

“那豆豆,我家妹子就交给你了哈。”谷恬恬大摇大摆地摆摆手,直接忽略卢溪眼中浓浓的警告!一溜烟地跑远了。

回去路上,林豆豆握紧方向盘,时不时地望向卢溪,卢溪望着窗外的风景,只当旁边的人在看风景好了。

可这段路,走得可是70码,卢溪忍了又忍,还是觉得生命诚可贵!

“好好看路,我还想多活几年!”卢溪白他一眼,那模样,就像是看个十足的傻瓜!

林豆豆傻乎乎地笑,露出整齐的八颗笑容,说道:“卢溪,你以前是不是在江北中学读书啊?”

卢溪用眼角瞥他一眼,大脑在飞速运转着,她中学时有人叫林豆豆吗?不,没有,这豆豆可是她爱狗的小名,如果有人叫这个名字,她一定会很欢快的。

那……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江北中学上学?只有一种可能,林豆豆调查了她!

卢溪回身狠狠地看着林豆豆。被这样如母老虎般的眼光盯着,绕是林豆豆再有勇气,还是缩缩脖子,结巴道:“干……干嘛……”

“你怎么知道我在江北中学读书?”卢溪警惕地问道,她有些后悔自己上了林豆豆的车,这里那么黑,又没有什么人,他要是想做什么的话,以男人的力气,她逃脱的可能为零。

林豆豆瞅着她眼中的不安,有些好笑,也有些心疼,想着很多年的那个潇洒女孩,像个大姐大般,把他制制服的服服帖帖。可此刻的她眼中带着防备,甚至不安。想到这里,他一字一句解释道:“我也在江北中学读书,只不过没你好。”

卢溪挑眉,心里的戒备慢慢放了下来,“那是,有我在,别人永远都得不了第一。”

林豆豆不由笑出声,道:“你说得对,你可是江北中学的骄傲,你在的那三年,第一永远都是你。不论是校内,还是校外。”

这话听得就有些不情不愿了,不知怎么的,卢溪就想到偌大的红榜下,紧排在她身后的第二名,犹豫着问道:“你该不会是……”

“是啊,拖您的福,我绰号叫千年老二。”

林豆豆苦笑着,好丢脸的感觉,可他欠揍的觉得幸福。

他以这样的行为为耻!

爱情悄悄来临

把卢溪送回家后,林豆豆兴奋的在床上打着圈,他把手指放在肚子上,想着说,明天要不要再接再厉约卢溪吃个饭?

而另一边的卢溪,却翻看着手机。她的朋友圈有太多的老同学,而她的勇气只够支撑自己站起来,实在是承受不住周围人同情的目光。

她很想谈恋爱,很想……

可同学她永远不会考虑,她不想一而再再二三地揭露伤疤。如果让她再去选择一次,她要找的那个人一定是许承德的相反面。

许承德没有经济基础、年龄小、妈宝男,而她绝不允许在同一粪坑里再栽倒一次。她要找的人,要包容她,要能为她遮风避雨。

譬如……吴强……

夜晚降临,谷恬恬很自然的绕过餐桌,又很自觉的拿出冰箱里的蔬菜,对餐桌上的人视若无睹。

“冰箱里的蔬菜,你都不能用。”林娅把筷子放下,冷冰冰地说道。

“我为什么不能用?”谷恬恬手指不停,对对方毫不客气。

“这些都是沈家的东西,你没资格。”

谷恬恬回身,她看到沈愈旁若无事的吃着饭,人家都说,嫁人不能嫁妈宝男,她可以确定,沈愈并没有愚孝,但他用外人的态度冷观,还是让她有些心寒。

“为什么呢?”谷恬恬笑着拿出速冻饺子,又拿出两只橙子,今天实在是太累,她不想再与对方说太多虚伪的话,但她自认不是什么圣母玛丽苏。

“妈妈,我可是您的儿媳。”谷恬恬一字一顿,狡黠的目光像只狡猾的小银狐。

林娅的脸气得铁青,保养得益的脸在一点点撕裂,她啪地扔掉筷子,狠狠说道:“谁允许你叫我妈的?谷恬恬,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住在我家里,就是我家的人,你记住,你不配!不配!”

这是她新婚的第一天,即使做好了独自迎战的准备,可面对这一地鸡毛,她还是觉得很无力!

“配不配,不是您说了算,而是您儿子。当初可是他求着我,说想娶我。这场婚姻,主动权在我和沈愈手里,您才是局外人。”谷恬恬毫不畏惧,她的手心握着卢溪送给她的幸运四叶草,她不信自己坚持不到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

“够了。”沈愈淡淡地看向她,又看向母亲,说道:“明天外公就回来了,妈妈,您是最孝顺的,不会让外祖父担忧。”

听到这里,站在林娅身后的王管家,脸色有些煞白,他的手指微微收紧,苍白的嘴角上有丝丝寒颤。

“别拿你外祖父压我,我不吃这一套!”林娅生气地指着沈愈的额头,林豆豆说得没错,沈伯父离开之后,林娅的脾气越来越古怪。

“不论您是否喜欢我,我都是沈愈的妻子。”谷恬恬看着女人一点点癫狂,心中终是划过不忍,她不忍心将眼前的凶残女人与记忆中的温婉女人联系在一起。但她必须要步步紧逼,逼出身后那血淋淋的真相。

“住口!”沈愈大声冷斥,“饭就在桌上,你若是爱吃就去吃,若是不爱吃,就自己煮去,别在这里刺激人。”

谷恬恬哽住眼中的泪水,淡淡说道:“这本来就是我的事,哪用得着你在这里横插一脚!”

带着幼稚的赌气成分,她把手中的饺子和橙子一股脑的扔进垃圾桶,不服气地瞪着沈愈。

“捡起来!”沈愈的声音越来越冷。

那么多年都过去了,沈愈已经习惯别人去讨好他,适应他,他快忘记,怎么去讨好别人,尤其是女人。

“我偏不!”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谷恬恬站直身子,如果这场婚姻注定要以离婚收场,那么她绝不允许在这场婚姻里,丢点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

大手高高扬起,林妈在一旁担忧道:“少爷,您可不能这样!”

谷恬恬毫无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硬气说道:“要打便打!”

沈愈胸口堵住一口气,他不会去打谷恬恬,永远都不会,他只是想吓唬她,让她服个软。

“若是沈老板,哦,不,是老公,若是老公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要回房间休息了。你请自便。”

脚步被踩得重重的,谷恬恬大力摔上门,心里的那股轻快压得她几乎窒息。

她扶着门框,慢慢滑下身子。她想起卢溪的日子,拨茧抽丝会有多痛呢?谷恬恬慢慢覆上小腹,她不能怀上孩子,绝对不能。

窗外,月光如水清冷。

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她已经控制不住了。谷恬恬不喜欢此刻的自己,爱不敢勇敢爱,恨不敢勇敢恨。

这样的自己,不讨喜。

门外,林妈的温柔细语轻轻传来,她说:“少奶奶,吃点东西吧。”

谷恬恬摸摸肚子,林妈是谷家唯一的与她为善的老人。

她打开房门,是清淡怡人的小云吞,她低着头,轻声说道:“谢谢你,林妈。”

温润的云吞流进胃内,身上的冰冷在逐渐消失,谷恬恬望着林妈慈善的眉眼,温柔问道:“林妈,我以为这个家里不会有人在对我好。”

林妈温柔笑笑:“林妈很高兴,你还愿意称这里是你的家。”

“你……信我爸爸吗?”谷恬恬轻声问道。

从小,她就觉得林娅身边的林妈才是最洞若观火的,而林娅,脑子里除了爱情不会再想起什么来。

“我信。”林妈肯定说到,“谷医生是最难得的好人。”、

谷恬恬眼中似有泪光划过,她坚持了那么久,努力那么久,不仅仅是为了那早已消散变质的爱情,更多的是想还给父亲一个公道。

“林妈,王管家很不对劲的。”谷恬恬试探着问,她相信,林妈在这座大院住了那么久,那么些个蛛丝马迹肯定瞒不过她的眼睛。

“少奶奶,那些都不是你可以打听的。”刚刚还是慈眉善目的林妈,此时却板起脸,周身围绕起刀枪不入的铁壁。

谷恬恬讪讪地笑,是她太急功近利了。

送走林妈后,她梳梳头发,看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也该去睡觉了。

她看向房门,放心的盖上被子,她可以确定沈愈会在她母亲的眼皮下,进她地房门。她环顾四周,不禁为自己当初地未雨绸缪而点赞。

这间客房,是她与沈愈小时候藏猫猫地地方,四面没有窗户,唯一地出路就是大门,虽然不是很通风,但她却不用担心王管家会随时害她!

一夜无梦!

可另一个国度的谷思邈,却是一夜间愁白了头,他一根接着一根吸着烟,像是发了狠。

“别抽了!”谷思邈的妻子王习语无奈又心疼地掐断他地烟支,“过两天我回趟国,我去跟林娅好好说说。”

谷思邈看向妻子,眼里微微动容,他叹口气说道:“别去了,林娅现在是六亲不认,会伤到你的。”

“那你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王习语站直身子,带着如谷恬恬一样地倔强。

谷思邈推开王习语关切的眼睛,逃避似的选择离开。

“告诉我!”王习语步步紧逼,她跑到谷思邈跟前,像只雄鹰般大声呵斥道:“你还在关注你的哥们义气,可恬恬也是你的女儿啊!”

谷思邈有一丝丝动容,他捏紧拳头,咬着牙说道:“别再逼我了。”

“是你在逼我!”王习语瞪着眼,“这六年,我们过的人不人鬼不鬼,有时我也在想,沈大哥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谷思邈大声驳斥。

“那你就告诉我实话!”王习语绷着脸,不容妥协的继续说道:“为了女儿,告诉我实话,让我来帮你。”

谷思邈犹豫了许久,还是把脸扭向一边,不愿意有任何妥协。

“那好,”王习语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妥协道:“我订明天的机票回国,谷思邈,如果你还要咱们这个家,就跟我一起回去,我们一起面对。否则,我们就离婚!”

房间里漆黑一片,谷思邈却点着火光,给自己烧了壶白酒,酒香怡人,就像那年的梨花树下,他带着王习语,沈大哥带着林娅,生活惬意而又美满。

可现在,就只剩下行尸走肉的三个人了。

彻夜无眠的还有新郎官沈愈。

深夜,母亲已经熟睡,可沈愈却踱步在谷恬恬门前,不知道该如何去选择。

“少爷,回房睡吧。”不知何时,王管家已来到他的身边,态度恭谨而又疏离。

“你先回去吧。”沈愈站在门前,他不愿意太多的人给他限制。要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心里有杆秤。

“少爷,”王管家挡在他跟前,说道:“别让夫人生气。”

“只要你不说,还会有谁知道?”沈愈毫不客气地瞪着王管家,居高临下说道:“有时,我也很好奇,让你那么死心塌地的追随妈妈,到底是为了什么?别跟我讲什么忠心,对于你,我最不相信的就是忠心!”沈愈压低声音,无言地看了眼母亲的房门,警惕地瞪着王管家。

“少爷,您可以侮辱我,但绝不要因为感情连你母亲都不再相信。夫人年龄大了,您是她唯一地寄托,还请您不要让她失望才是。”王管家微微低头,话说得是一板一眼,让人挑不出毛病。

“你就是靠这张巧嘴,哄得我妈对你言听计从。”沈愈握紧拳头,他这辈子最不相信的便是人心。

“夫人也是无奈之举。”王管家淡笑,眼中却是毫无惧色,他说道:“您工作太忙,娶回来的少奶奶又是仇人之女,夫人能怎么办呢?只能跟我诉诉苦。”

沈愈握紧拳头,心头一惭,他清楚自己亏欠母亲许多。可他绝不允许一个外人把这个家搞得乌烟瘴气。

“王管家,”沈愈提高音调,“您和林妈随着母亲一起嫁过来,按理说,我应该尊你是长辈,但毕竟我付你薪水,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才是你的老板。所以,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要添油加醋!”

“您是在说,谷小姐吗?”王管家冷蔑地笑,“这么些年,我一直在尽本分,但也请您别忘了自己的本分。”王管家料定,沈愈绝不敢明目张胆的护着谷恬恬。

若是六年前,沈愈一定会生气,可今时不同往日,他早已褪去那些年的青涩幼稚。

“明天,外公就要回国了。”沈愈似笑非笑地盯着王管家。沈愈早已厌倦王管家那张千年恭敬脸!是个人,他就会有喜怒哀乐,而不是整天过得跟机器人那般。

“我已把朝阳的主卧收拾妥当。”王管家兵来将挡。

沈愈皱眉,这个如空气般存在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影响着家里的每一个人。

“那是你的老东家,交给你,我是最放心的。”沈愈看了眼身后紧闭的大门,淡淡说道。

回身,没有人看到男人眼中如鹰般的寒光。

急诊室!

邓述修穿梭在最繁忙的病房里,不时地抬手看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刻。

“嗨,邓医生。影响到你上班没有?”Lily 笑得跟个马大哈,上前大大地拍着邓述修的肩膀。

邓述修儒雅的去掉眼镜,温和说道:“你家珊珊还在车里。”

“是的,所以很希望邓医生能帮忙瞅瞅。”Lily 笑得很狗腿。

邓述修拧眉,春节时刻,病人都是有增无减。他说道:“让珊珊从后门进来,病人太多,我实在是走不开。”

“可是……”Lily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邓述修挥手打断,“来这里的都是病人,不因病人身份而有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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