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座位,宫女端上来一盘盘的美味佳肴,水果点心,还有十人一队的舞姬跳舞助兴。
舞毕,皇帝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所有的人也都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现在抓到了勾结他国的幕后真凶,也是解决了困扰朝廷长达二十余之久的心腹大患,这件事的经办之人是朕的五子秦王欧阳冥,还有我们幕后军师——新晋的县君,郭曼姑娘。特别是郭曼姑娘,居功至伟,可以说没有她这件事就没有那么快的完美解决,这杯酒,朕敬你。”
郭曼听罢,吓得心脏病都要出来了,急忙端起席上的酒杯,离席,走到两列女席的中间,跪下,说道:“臣惶恐,实不敢当,皇上缪赞了,这杯酒臣先干为敬。”说完,双手举杯,一口饮尽。并把杯口朝下给皇上看。
皇上见此,一愣,随后,大笑起来,说道:“朕好久没见过如此有趣的人了。”起来吧。说罢,也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学着郭曼的样子,把杯口朝下。
郭曼见此,一呆,这和自己的想像完全不同啊,天子之尊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
皇上见郭曼一副呆萌的样子,爽朗的笑道:“朕想了好几天,也没有想好该赐你一个什么样的封号,现在一见你,朕突然觉得有一个封号很适合你。”
“敢问皇上是什么封号?”
“襄。”
“襄?”是郭曼想的那个意思吗?
“襄者,助也,有帮助、辅佐之义,也有扫除的意思。这次帮助朝廷扫除了隐藏在朝中的毒瘤,让朝廷可以专心致志的休养生息。希望郭姑娘能用自己的所学造福民众,使人民群众早起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听完皇帝的这番话,郭曼没有一丝的兴奋,反而感到了重重的压力,人民群众的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怎么能压在自己的头上,郭曼人小脖子细,脑袋不牢靠啊,于是赶紧跪下,说道:“臣惶恐,臣在自己的家乡只是一个普通人,才疏学浅,毫无出彩之处,这样的重担臣实在是担不起来,让皇上失望。臣有罪,请皇上恕罪。”说完,额头触地。行跪拜大礼。
对于古代的这种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规矩,郭曼真的是厌恶的要死,可又毫无办法,该跪的时候还是得跪,就为了活下去,就像《芙蓉镇》中的那句台词一样,活下去,哪怕是像狗一样的活下去。
四周静的可怕,众人全都屏住呼吸,静待着接下来的剧情发展,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还是收回封号关进大牢,跟庆王一行人作伴?甚至以违抗皇命之罪当场赐死?
郭曼静静的的跪伏在地上,以人世间最卑微的姿势,心里也后悔万分,干嘛直接拒绝,要拒绝也私下里说,当着众位王公大臣及其家眷的面,让皇上的面子往哪里放?郭曼恨不得让时光倒流,如果真有卖后悔药的,郭曼一定拿全部身价去买。
谁知,皇上却哈哈一笑,说道:“县君太自谦了,你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就能帮助朝廷解决心腹大患。一张方子就能带来不可估量的财富,你是一座宝藏,只不过自己没有发觉而已。你先起来吧,天已入秋了,地上挺凉的。”
听皇上如此说郭曼知道自己的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又给皇上磕了一头,说道:“谢皇上仁爱。”而后缓缓的起身。
皇上接着说道:“朕刚才所说的‘用你的所学造福民众,使人民群众早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并不是把这个重担交给你,只是希望你能像这次一样,在朝廷陷入瓶颈时提醒一下。”
“皇上,你太客气了。当时我真的没有想这么多,真的知识随口一说,没找想到居然猜中了,能帮到朝廷也是我的运气。至于方子的事,当时只是想报答秦王的护送之恩,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赚钱让自己生活的更好一点。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成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预期的成果。”
“郭姑娘,你跟诚实,也跟谦虚。这是一个人最珍贵的品格。”
“皇上不怪罪我大逆不道?”
皇上慈祥的摇摇头,有点寂寞的道:“等有一天你登上高位,站在众人之颠的时候,就会明白什么是高处不胜寒,最难听到的就是有人对你说真话,告诉你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朕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到如此真心的话了。你的这种品格,朕很喜欢,希望你永远都能保持下去。”
“皇上,臣不说谎话,是因为谎言永远是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揭穿的。想圆一谎言,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太费神,再加上臣的记性不好,很容易就会被人识破,与其到时尴尬,不如实话实说的好。可俗话说的好,‘实话不好听’,也因为臣直爽,也惹很多人不喜,刚才就害怕的不得了,怕皇上一怒之下,把我拉出去打死。”
听郭曼如此说,皇上真是哭笑不得,“难道在你的眼里,朕就是这样喜怒无常,残暴弑杀6之人?”
“当然不是,只是皇上乃是天子,天子之尊,怎容我等凡人冒犯?”
“咦,你也会说好听的话?”皇上惊奇的道。
“皇上,臣说的是心里话。”郭曼一本正经的道。
皇上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秦,说道:“你呀!你与朕有缘,这枚玉佩赠与你,有空的时候进宫,陪朕说说话。”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交与身旁的太监,这位太监,就是给郭曼宣读圣旨的那一位公公。
皇上如此做为,令众人一惊,旁边座位的皇后更是震惊的出声道:“皇上,这万万不可。”
皇上摆摆手,把玉佩放在公公的手心里。这位公公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玉佩,小跑着来到郭曼的面前,双手举过头顶,把玉佩呈现在郭曼的面前。
见众人如此的震惊,郭曼就知道这块玉佩必定不是凡品,可定睛一看,还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