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蛊师诧异的对视了一眼,心道:我等为了查明贵国皇帝血液中的虫卵忙的不可开交,你竟然还有心思让我们进宫来请教什么手镯,真是……不过,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带头的蛊师客气的问到:“不知娘娘说的手镯长什么样,可否大致的描述一下?”
“它长这样。”郭曼说着,从旁边取过折叠好放在那里的画有五毒手镯的宣纸,展开,递给了他。
蛊师接过,定睛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其他两位蛊师见他如此反应,心下好奇,也凑过来看,一看之下,顿时也睁大的眼睛,且久久的没有移开目光,更没有开口说话。
他们奇怪的表现让郭曼心下疑惑的同时也泛起一丝喜悦,他们的这种表现说明他们不但认出了镯子,而且还知道镯子的来历,且这个来历肯定是不同凡响的,那么弄清张嬷嬷的身份也指日可待了。
郭曼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他们从震惊、疑惑、惊喜等复杂情绪中回过神来,同时推测这镯子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一个怎么精彩的故事。
良久,带头的一号蛊师率先回过神来,他努力压制下激动的心情,用略微颤抖的声音问道:“请问皇后娘娘,您是哪里看到的这个手镯?”
“怎么?你们也见过这个手镯?不知这个手镯可有什么奇特之处?”
“这……”一号蛊师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左右两边的二号蛊师与三号蛊师,见他们都用热切与肯定的目光望着自己,说道:“回娘娘,这个镯子是我蛊师一脉的信物。”
“信物?”
“是,我们蛊师一脉历来都是由蛊王或蛊后领导的,而这个镯子就是蛊王或蛊后的信物。”
“既然它这么重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一号蛊师犹豫了一下,说道:“也罢,这事涉及到我蛊师一脉的一个秘密,本来是不应该给蛊师一脉之外的人说的,但娘娘既然见到了,就说明娘娘与它有缘,说说也无妨。”说着,他讲述了一段对郭曼来说十分稀松平常的往事。
原来这个镯子已经随着蛊后的失踪消失了近四十余年,至于蛊后是怎么失踪的,谣言甚多,有的说她练蛊的时候被蛊虫反噬死了;有的说她不小心被敌人杀了;还有的说闭关了……说法众多,但都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其说法的正确性。总之,蛊后失踪了,彻底的失去了踪迹,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最后,一号蛊师不胜感慨的说道:“没想到,蛊后随身携带的信物居然出现在这里。”说完,他抬头望着郭曼,满眼希翼的问到:“不知娘娘是在哪里见到的。”
“就在这宫里。”郭曼淡淡的说道。
“宫里?”三位蛊师一阵欣喜,问道:“不知娘娘可否允许蛊后见我等一面。”
郭曼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本宫不允许你们见面,只是……昨天她已经死了?”
“什么?昨天死了?”
“对。”郭曼也没有隐瞒,把昨天发生的事向他们简单的讲了一遍,最后说道:“如果你们真的想去见见她,本宫可以替你们安排。你们见吗?”
三位蛊师无声的交流了一番,最后由一号蛊师代表他们开口道:“请娘娘为我等安排。”
“好说。不过,有一件事还请三位答应。”
“什么事,娘娘直说就行。”
“好。是这样的,本宫怀疑我国皇帝身上的蛊与张嬷嬷有关,当然不是说这蛊是她下的,而是与她舍命保护的人有关。这个人隐藏的很深,本宫追查了他很久,也没有找到。所以,请三位蛊师答应,不要告诉任何人本宫见过这个镯子的事。”
“好。我等答应了。”
“小禄子。”郭曼朝门口喊了一声。小禄子应声开门,快步跑了进来,行礼后问道:“奴才在,不知娘娘叫奴才来有何吩咐?”
“你亲自带着这三位蛊师去邢部的停尸房去看张嬷嬷,记住,要悄悄的,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奴才遵旨。”
三位蛊师随小禄子离开后不久,去取皇子们档案的人就回来了,郭曼仔细对照后得知,在张嬷嬷进宫前后出生的、不足周岁的皇子有四人、公主有两人一共有六位,现在依然在世的有熠亲王、宁亲王、皇上三人,除了受害人皇上外,就剩熠亲王与宁亲王两人了。
郭曼看着这两个人的名字,又看看已被划的面目全非得的那张宣纸上的名字,一阵头痛。还是这两个名字,难道竹叶公子真的是他们中的一人?
“来人。”
“奴婢在。”夏荷应声答道。
“你去请暗统领。”
“是。”
不多是,暗统领来了,他拱手行礼道:“属下参见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召见属下有何吩咐?”
“你帮我查两个人。不但要查他们自己,还要查他们的母族、师长、来往密切的人,总之,我要知道他们从出生到现在的一切事。”
“是,不知娘娘要查谁?”
郭曼挥退了所有人,等御书房里只省下她与暗统领两人时,她看着暗统领的眼睛,郑重的、一字一句的说道:“熠亲王、宁亲王。”
暗二一惊,不敢置信的说道:“娘娘……您……”
郭曼摇头,说道:“什么都不要问,去查吧,越快越好。”
“是。属下这就去。”
一个时辰后,三位蛊师在小禄子的带领下又回来了,他们行完礼,郭曼问道:“见到了吗?”
“回娘娘,我等见到了。”一号蛊师说道。
“怎么样,张嬷嬷可否是你们失踪已久的蛊后?”
“回娘娘,不是。”
“不是?你们能确定吗?”
“回娘娘,我等能确定。”见郭曼不解,一号蛊师继续解释道:“历代的蛊王与蛊后在他们成为蛊王与蛊后之后,都会留下一副画像悬挂在蛊师圣殿,供后人仰望,我等曾有幸瞻仰过上任蛊后的画像,与张嬷嬷长的并不像。不过……”一号蛊师犹豫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