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院子里为何不种花吸引蝴蝶,而是种果树和蔬菜呢?”
“花太娇贵了,不好打理,而果树和蔬菜只要时不时的浇点水就能长的很好,更重要的是它们都可以吃。”
“很多花也能吃,像菊花、萱草、茉莉、玫瑰、月季等,它们不但能吃,还可以做成香囊、胭脂。”
“我知道啊,可是我不会做啊。”
皇上笑了,说道:“原来如此。”
“嗯?”郭曼一愣,心道:什么就‘原来如此’了?
“你对那两件事有多大的把握?”
“父皇是指募集银钱和建码头、仓库的事?”
“嗯。”
“这两种方法在我曾经生活的地方都是很普遍的,不但有国有银行,还是其他各式各样的银行,它们渗透到民众生活的方方面面,可以说人民群众的生活根本就离不开银行。还有卖未来可期的码头、仓库,在那边也是很成熟的,不过,贴近人民群众的不是码头和仓库,而是房子,实不相瞒,我在那边有一套房子,就是买的准现房,期房是只有小区的规划图纸和户型图,再加上国家颁发的五个证书就开始卖的房子,而准现房则是除了那些东西外,楼房的框架已经盖好了甚至封顶了。当然那是在我曾生活过的时空,那里比这里发展了一千多年,在这边它们都是新生事物,刚开始肯定会有很多人不相信,持质疑的态度,甚至是反对的声音,但只要我们坚持下去,终有一天他们会知道这是对他们有利的,特别是银行,有了余钱,放在家里不安全,存入钱庄不但没有利息,还得交保管费,而银行则不同,除了保证他们银钱的绝对安全,而且还有利息可以拿,何乐而不为呢?”
皇上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会支持他们继续下去的。”
“谢皇上。”
“是我该谢你。”
郭曼摇摇头,说道:“我回不去了,这里以后会成为我的第二故乡,我自然希望它是美丽富饶的。”
皇上点点头,又问道:“太子最近来过信吗?”
“没有,可能他太忙了,没有时间,从他走后,我没收到过一封信。”
“那你呢,有没有给他去过信。”
郭曼摇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救灾很辛苦的,我不想打扰他。”
“你跟别的女子真的很不同,如果是别的女子,丈夫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一定会担心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可你,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不管不问不打听。”
郭曼低头,酸楚的笑了一下,说道:“因为他不止是我的丈夫,还是天裕的太子,他在做他应当做的事,我也知道那里很危险,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能阻止他不去吗?不能,所以只有在后方安安稳稳的生活,做好自己的事情,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并想尽一切办法,解决他可能遇到的困境,让他早日完成自己的工作,早日归来。”
皇上点点头,说道:“你回去吧,今天够辛苦的了。”
“谢父皇体恤。”
“银行开张的事你紧盯着点,别出了差错。”
“父皇放心,我会的,开张那天,我会在旁边看着,万一女什么不妥,会及时告知薛大人的。”
“好。你那个小院……算了,你去吧。”
“臣告退。”
出了御书房,郭曼想着皇上说的最后那句话,小院,无疑是指慈幼院附近的那个存放慕侯府失窃东西的小院,可,皇上是怎么发现的呢?既然发现了,又为何默许郭曼的这种行为?看来是该见见暗一仔细询问一下了,这样想着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还没出宫,就遇到了急冲冲赶来的薛大人,见到郭曼,脚步又快了几分,跑到离郭曼三步远的地方停下,行礼道:“下官参见娘娘。”
“起来吧。薛大人这般匆忙可是有什么急事?”
“回娘娘,是这样的,告示的初稿写已经好了,特来给娘娘过目。”说着,一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一边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叠好的宣纸,递给郭曼道:“娘娘,这是告示的初稿,娘娘看看,可不可以,没有问题的话,下官这就送去印刷局,让他们加紧时间印刷了。”
郭曼接过展开,见自己的意思全都在上面,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写的很清楚,可以去印刷了,记得要用最大的字体。尽可能多的印刷,务必让京都城的所有人都看见。最好在张贴告示的地方,派一个能言善辩的人当场讲解,顺便宣传一下皇上对银行的搭大力支持和对存款人的好处。”
“是,下官知道了。”
“我准备的那些小礼品明天下午会直接送到银行那里,并附上清单,当时候你根据清单上的名称誊抄到纸条上,折叠好放在抽奖箱里。”
“多谢娘娘。”
“客气了,你也去准备吧,准备的东西一定要精致实用。”
“是。”
郭曼被小禄子引着往停放马车的地方走去,只想赶紧出宫把要准备的东西吩咐下去,而完全不知道一直坐在棋盘边没动的皇上,看着棋盘上简易的小花和未完成的蝴蝶陷入了沉思。倒着看看不出所以然来,于是起身坐到郭曼方才坐过的地方,又正着仔细的看,还是不明白用棋子摆放小花和蝴蝶到底是什么意思,伸手唤来李公公,道:“你帮朕看看,这摆的是什么呀?”
李公公走过来,弯下腰,左右晃动着脑袋看了一会,转头看看紧皱着眉头的皇上,再转过头来看看棋盘上的图案,犹犹豫豫的说道:“回皇上,依奴才看,这就是一朵不知名的小花和一只没有摆完的蝴蝶呀。”
皇上闻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朕还能不清楚吗,朕问的是她摆这些东西有何用意。”
“这……”李公公为难了,陪笑着说道:“皇上,您这不是为难奴才吗。您都猜不到,奴才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兴许娘娘只是一时无聊,随性瞎摆着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