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的,朕记下了……”祁绝顿了顿,有茶水倾倒的声音响起,“这蛊,真的无解?”
什么蛊?无解?
我挥了挥手,示意青荷下去,向前迈步,再也不顾忌什么了,走到窗前微微倾身。
青荷看见我这个样子,也不在劝阻我,只是冲我微微福身,然后轻轻迈步,悄无声息的退下。
我看着青荷离开,运起自己仅剩的内力掩盖自己的气息,也并不怕被慕容烨和祁绝发现。
作为杀手,出了杀人技法熟练简洁,更重要的掩盖气息和绝顶的轻功,而我虽在武功上并无太大成就,可轻功与内功也算是不错的了。
当然,与慕容烨这样的妖孽相比,我更本不够看。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实话,这可能是我人生以来第一次偷窥,咳咳……窃听。
伸出手指,轻轻将窗前的窗纸戳出来一个小洞,然后慢慢探身,透过小孔去看里面。
船舱内掌着几盏灯火,但并不明亮。祁绝与慕容烨对坐,一室茶香氤氲。
慕容烨将手中的玉笛轻放在桌面,由于烛火的光晕,我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只是那不见喜怒的声响再度响了起来。
“蛊?我以为帝君应在意的是世间唯一一颗可以解百毒愈百伤的丹药何在?”
“……”
“难道是被帝君随手送人了?”慕容烨见祁绝未语,又笑道。
“还是……”
还未等慕容烨说完,祁绝忽然开口打断:“太子既知道,又何须朕亲自开口?”祁绝拿起面前精致的茶盏,轻抿一口淡然道。
慕容烨冷笑:“帝君还真是痴情之人。”
我闻言,心微微一沉,默不作声的继续盯着。
祁绝抬眼看了慕容烨一眼,还未开口却忽然一阵清咳:“咳咳……”
慕容烨淡淡的看着祁绝,挥了挥衣袖,好整以暇的慵懒道:“那帝君可知,这场刺杀的主谋是谁吗?”
我的心猛地一惊,手中不断的有冷汗渗出,只感觉脊背发凉。
慕容烨……果然还是查到了!
我……该怎么办?
就在我惊慌之际,坐在慕容烨对面的祁绝却忽然出声,带着一丝倦意:“我不想知道……”
“呵呵,”慕容烨冷笑两声,祁绝又继续道:“这颗丹药,本是桑竹老者赐予每一国的紫微星,但……我若不在那时给慕柔,她……可能会死。”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慕容烨已经冷冷接口:“既然帝君知道这其中含义,那本宫敢问帝君,你还有资格吗?”
此话一出,祁绝默然不语。而我的心里却已翻起了惊天骇浪!
遇刺那日我先是突然神志不清,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冲破封印,我就说……我就说我怎么会毫发无伤,原来……原来是祁绝……
此时此刻,我就像是一尊石像,矗立在门口,寒凉夜风将我单薄的衣服撩起,我却未感觉到有多冷,只是静静的看着房内的祁绝。
这一波又一波的对话,已经让我无比的诧异,因为紧张,身子都已经微微颤抖了起来。
而他们话中的疑点,我也分毫不知。
什么蛊?又是什么病在我身上必须要祁绝那颗无比珍贵的丹药来救命?
我望了望自己,好像自从醒来,身体也未有不妥吧?
还有,慕容烨到底查到了什么,他究竟有没有查出祁渊?
想到这里,我的手不自觉的攥紧,咬着唇想若此事被揭穿,我又该如何去掩盖?又如何向祁绝解释?祁渊又该如何自处?
回想起宫中在清凉殿祁渊与我说的话,我真后悔自己当时应下,从而惹下了那么多的麻烦。
祁渊……他有没有想过,若是计划失败……
我是什么?弃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