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我只请你救她,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助你。”
温岚并不是一个情绪波动很大的人,但是,每次看到温子卿就会让自己莫名爆发。
现在更是如此,口中说着不知所谓的话,还对自己指指点点,更是让自己生气。
一把掐住那抹细小的脖颈,力气之大足以让温子卿失声。
突然的禁锢,突然的失去了呼吸能力,费力的敲打着那只大手,但却无济于事。
整张脸快涨成了猪肝色,拍打的力度也逐渐变弱,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
也是在最后一刻,像甩破布一样把温子卿甩在了地上,面色铁青,神情复杂的看着那娇弱女子。
趴在地上剧烈的呼吸着氧气,轻轻按摩着脖颈,真的差点就要再次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抱着明潇的景言在一旁目瞪口呆,弱弱的往后退了几步,生气的主子果然可怕。
也就是那几步,惹得温岚更是不悦,犀利的眼神直射而去,激的景言背后一凉。
缩着脖子把明潇抱到了床上,这才感觉背后的视线没有那么毒辣了。
调整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些许气力,刚想站起身便被扼制住了双手。
“你想要干什么!”
只听得一声轻笑,与那张不复往日温和的脸大相径庭,慢慢的在眼前无限放大。
“我要你嫁给李安元。”
“不可能,你疯了!”
“你若想救她,那这就是我的条件。”
这男人疯了,李安元是什么人,一个京城里的纨绔子弟,还被断了根的男人,让我堂堂一个郡主下嫁给他?这是从什么疯子口中说出来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以为你爹和我母亲会同意吗?”
“你俩若是有私情,你说会不会同意呢?”
呼吸略微一窒,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怎么也想不到,从他口中会说出这么卑鄙的话。
“我只问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若不愿意,那她,就是死!”
明潇的病自然要治,但是,这个世界上能人无数,难道只有他能治吗,刚想反驳却话锋一转。
“如果没有明潇这件事,你是不是也会让我和那李安元有什么‘私情’来满足你的计划!”
几乎是肯定的问话,而从温岚的神情中也看到了答复,不置可否,这个男人就是想这么做,而现在只是给了自己一个选择。
选择自愿或者选择被迫。
既然目的一样:“好,我答应你,你要救她。”
“你不要妄想能躲过,我会每时每刻都盯着你,直到你嫁入威国将军府,看你受尽折磨,受尽屈辱,我才会开心!”
恶毒的话一句句扎在心上,忍不住撇过头不去对视那恶毒的眼神,明明是暖金色的眸子,怎么此刻一点都感受不到温暖。
不满足于温子卿逃避的眼神,捏住那还算小巧的下巴,迫使正对着自己,继续说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感觉温岚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只是那能射穿你身体的眼神却让自己深刻的意识到他还有神志。
眼泪夺眶而出,不知为何,内心一阵刺痛,滚烫的泪水划过脸颊,滴入到发丝内,直到看不见。
温岚极度厌恶的松开手,直起身,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又到了床边。
路过景言时只撇了一眼,景言就把还在地上的温子卿拉出了门外。
识相的关好门,不让任何人打扰。
坐在青石板上的温子卿睁着大眼,无声的哭泣,直到感受到了夜晚的凉意才清醒过来。
沉默的环坐在地上,偶尔的抽噎声也让景言按捺不住要说话的嘴。
一个黑影在身边坐定,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你别哭了,主子最讨厌流眼泪的女生了,上次哭的那个小姑娘,直接被主子丢去喂鱼了,你算是幸运了!”
声音一噎,这个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就是个疯子!
“你哭也不顶事,主子几乎没软肋,所以,不管你做什么,都不会逃脱你要嫁给李安元的命运的,嘿嘿嘿。”
嘿嘿嘿?嘿嘿你个大头鬼嘿嘿,果然是一丘之貉,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住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景言,谨言慎行,用在他身上就是浪费,因为他从不谨言,也从不听人劝诫,依旧在一旁说着扎心的话。
秋风阵阵激起一大堆鸡皮疙瘩,却是无法让人从这儿走掉,里面还有个明潇在治病。
望着明月,突然想不通自己的处境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团乱糟糟的生活。
夹杂着淡淡的忧伤和景言的碎碎念,开始进入了梦乡。
刚清晨的第一波钟声响起,温子卿也从梦乡中被惊醒,竟然一夜都保持了这个姿势睡了一觉,身子,有些疼痛感。
身旁的景言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扣着门扉,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犹豫了许久才打开了门。
温岚还是在看书,他好像永远都有看不完的书。
依旧是没有正眼看温子卿,也懒得与这种人计较了。
奔到床边却没有看到明潇的身影,一股眩晕感与无力感油然而生。
“她,人呢?”
“走了。”
“病,好了?”
“好了。”
“能,动?”
许是不想浪费唇舌了,空气中只听到翻页的声音,良久才听到一声回复。
“那就好,那就好~”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院门,没有走多远就晕倒在了地上。
“主子,要去捞她吗?”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了?”
心里只有木琳琅的景言据理力争:“她倒在咱们院门前,要是被人发现了,还不得招麻烦。”
斜睨了一眼景言没说话,复又继续看书。
虽有不悦,但是倒在自己院门前,确实是个麻烦,也就默认了景言的说法。
跟了温岚这么久,主子什么想法大致还是能猜到的。
悄悄退出了房间,抱起晕倒的温子卿,寻着了一个平日沙弥都会经过的路上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