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刚要睡下,九翅如兰却被匆忙带到一间营帐,只见一兵士倒地抽搐,口吐白沫,两眼上翻,口鼻歪斜。
九翅忙俯身跪在病人身边,示意如兰取出针包,九翅抽出银针准确的扎进鸠尾,人中,涌泉,牢宫,神门,一分钟不到病人症状消失,九翅听旁人议论说他已经犯过几次了。
“这几天我会再给你扎针,包你不会再犯。”九翅胸有成竹的对刚清醒过来的病人说道。
果然,几天的疗程下来,病人再没有发作过癫痫。
“姐姐,你居然会扎针?你看那些锐士现在对我们客气多了。”
“哈哈,当年和太子出征的时候,路途无聊,每天跟着陈大夫学习穴位,针灸,其实就会点皮毛。战争都是些外伤,无非是止血,消炎,止痛,我一个山野小郎中会点皮毛就够了。”
随后,九翅和如兰被派给随军郎中打下手,上山采草药,熬制,晾晒,碾磨,虽有锐士一直监守,但已经放松了很多。
九翅觉得逃走的机会就要来了。
这日,两军交战,联军惨败而归,士兵死伤无数,九翅如兰忙的不可开交,如兰趁和九翅去换药的机会对九翅说:“姐姐,现在正乱,我们可以找机会溜掉。”
九翅回头望望营帐外满地血肉模糊的士兵,他们正等待着九翅去救治,那一双双期盼的眼睛让九翅犹豫了。
“等敷完这些药再走。”九翅端着一大盆止血药回到营帐。
“那就来不及了!”如兰跟在后面小声的说。
“快了快了!”九翅不顾如兰的劝阻。
“姐姐!”如兰急的直跺脚,却也只能跟着九翅进了营帐。
如今面对这血淋淋的场面,九翅已经不再害怕,此时的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名医生,就要肩负起救死扶伤的职责,哪怕伤者是敌人。
联军虽大败,却毫无退兵的意思,只是后退五里继续休整。
这日,九翅给卫国国君卫完送药,九翅竟无意中偷听到,他们计划对曆延来一次大规模的偷袭。
曆延北角的城门衙役,被郑滑买通,决定来个里应外合,加之那里防御最弱,若从那里撕开口子,前后包抄定能攻下曆延。
九翅听闻大惊。
“不行,我一定要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