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晨歌终于停顿了动作：“苏言哲，你说什么？”
苏言哲伸手擦干她的眼泪：“晨歌，对不起。”
她再次泪如雨下：“我奶奶不是活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苏言哲抱住了她：“对不起。”
辛晨歌推开了他，警惕的保持一段距离：“你说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晨歌我对不起你。”
“我不要听对不起，苏言哲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啊！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言哲看着她，沉默不语。
是的，他无法给出答案。
辛晨歌撕心裂肺的吼着：“你说啊！”
“你说啊，你说啊！”
苏言哲突然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吻上了她的唇。
“唔！”
辛晨歌瞪大了双眼，拼命的挣扎，他却不同于往常，强硬的撬开她的唇齿，不知道把什么喂到了她嘴里。
她奋力的抗拒着，却被他双臂锢得紧紧的，唇舌间尽是蔓延开来的苦涩。
“唔！”
直到她把那个药丸吞进去，苏言哲才放开她。
“苏言哲！”
辛晨歌捂着嘴，给了他一巴掌。
“苏言哲！你给我吃了什么？”
熟悉的感觉，再次回到她的脑子里，随着一般苦涩，手脚变得麻木，奶奶的记忆在她脑子里越来越模糊。
她明白了，她惊讶得看着他：“苏言哲，我真的没想到……”
苏言哲泯着刚刚被她咬破泛着殷红色的唇齿，他再次抱紧了她。
“晨歌，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不要。
无论辛晨歌怎样挣扎，她和奶奶在一起的画面，那些美好的时光还是被一点一点残忍的抹去，最后不留一丝痕迹。
辛晨歌全身渐渐变得麻木，脑子越来越不清醒，她凭着最后一点的力气，锤打着他：“苏言哲，我恨你，我恨你。”
苏言哲只是越发地搂紧了她，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终是放下了手，地上的冰渣也终是成了滩水。
早上，刺眼的阳光，再次把她拉回这个残酷的世界。
辛晨歌头忽然疼的厉害，眼睛也涩得很：“我这是怎么了？”
头痛渐渐褪去，她勉强伸手够到床边的手机。
一开机，屏幕上亮着二十几个未接电话。
还全是BOSS的。
辛晨歌看了下未接电话的时间，今天是周六，那这样算下去。最早的电话居然是五天前的，她到底做了什么这几天，怎么脑袋一片空白：“完了，完了。”
她急忙打了回去，对面几乎是一秒就接通了。
“喂，你还好吗？”他的语气带着些急切和担心。
“老板，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不起，发烧好了吗？”
“发烧？”
“你六天前给我发短信说你发烧了。我后面才看到，打了你电话，你都没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
发烧，难怪我头这么痛，可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之前手机掉水里了，现在才刚修好，对不起老板。”
“你没事，就好。”
辛晨歌草草结束了电话，脑子里越想越乱，一种莫名伤感绝望的情绪油然而生。
“晨歌，你醒啦。”苏言哲端着一盘早餐，出现在了门口。
辛晨歌一看到他，心脏突然就传来一阵绞痛，绝望顿时侵袭上了她的全身。
“晨歌，你怎么了！”苏言哲丢下盘子，跑了过去。
辛晨歌忍着头痛，勉强站了起来，泪水不知何时划过她的脸颊：“你别过来。”
辛晨歌的头越来越痛，一股未知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
一位老妇女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小鸽子，今天想听什么故事呀？”
女孩嘟嘴思考了一会说：“奶奶，我想听我爷爷的故事。”
“好，奶奶讲给你听。你爷爷啊，年轻的时候长的特别俊俏又特别阳光，而且他和大家都不一样，大冬天大家都被冻的瑟瑟发抖的时候，他就穿着一件短袖和一条短裤到处跑，也从来不会生病……”
女孩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老妇人轻轻给女孩盖好了被子，最后在她额间留下了一吻。
老妇人刚关上房门，一把刀就精准地插入了她的心脏。
她转眼倒在血泊里，没有任何气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男子拔出了她身上的刀。
“你终于死在我手里了。”
他又在她身上剐了数刀，鲜血溅的到处都是。
男子随意擦了擦脸上的血，一步一步朝卧室走去。
他再次拿起了刀，看着床上熟睡的女孩，露出了微笑。
“去死吧！”
那一个瞬间，辛晨歌看见了他的脸，头痛也随之消失了，她逐渐恢复了意识。
“晨歌，你怎么样了？”
“苏言哲。”辛晨歌用力推开了他。
她绝望得看着他：“是你杀了我奶奶！”
苏言哲错愕地看着她，他明明给她吃了消除这些记忆的药，她怎么还能记起来。况且他根本就没杀过她奶奶，莫非是她早就已经被某种人控制记忆了。
“晨歌，我什么时候杀过你奶奶。”
泪水从辛晨歌的眼眶，滴落，瞬间绽成红色，她捂着自己的心脏，那里传来一阵刺痛：“苏言哲，就算你平常爱说我，我知道你只是不愿意把那些负能量的东西带给我，所以我一直都非常相信你，把你当做除了我奶奶以为最亲的人。我真的从没想过，这些原来都是你装的。你的心竟然是如此的狠辣黑暗。”
苏言哲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他无法控制的时候。
最后他还是决定说出真相：“你奶奶当年是被冰季族所杀。那个时候我见都没见过她，又如何能杀她。”
“呵，冰季族？苏言哲，我不会再被你骗了！”
苏言哲双手捏着她的肩，直视她的眼睛，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晨歌，如果我用我的性命担保，我没杀过你奶奶。你愿意相信我吗？”
“大骗子。”还是那双眼睛，充满着光亮的眼睛，却让辛晨歌感到厌恶。
到现在了他还以为她会因为虚假的皮囊，再次动摇掉进他的陷阱吗？
不可能了。
她毫不犹豫地推开了他，冲出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