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
黎玄握紧了手,身子却被腾空抱起。
“怎么?是打算在这里过年吗?”他的声音阴测测的。
黎玄惊讶,他不是走了吗?
他抬头,只见南宫冥木着个脸,光洁的鼻子被风吹的通红。脖颈的喉结尤其突出。
他垂下眸子,与其被动不如掌握主动权。毕竟,以后都要呆在这宫闱了。
他这样一思索,便抬头直接咬上了南宫冥的喉结。
南宫冥瞳孔猛地一缩,差点把黎玄扔了下去。怎么了黎玄望着他眸子里的水光,不解地歪了一下头。
“别骚。”
黎玄却眼尖的瞧见了他耳垂嫣红一片。口不对心。
他心里突然有了股特殊的想法,笑道,“只对你骚。”
“好,今晚你去我房间骚。”南宫冥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抱着人大步向前。
“……不用了,我身体还没好全。“黎玄握拳轻咳一声,眼神飘忽不定。
南宫冥轻呵了一声,倒也没在为难他。
清脆的风铃声荡在屋子里,祭司坐在书桌前,一支上好的狼毫在他的手下显得越发的顺手。在细细描绘中,婢女看见他的神色是罕有的温柔,不由得一痴。
南宫冥问婢女,“祭司呢?”
“在房里。“婢女连忙退到一旁。
祭司手里的笔一停,眸光放在了门外的儿子身上。
南宫冥快步走过去,声音不含一丝一毫情绪,“爹,我有事与你商议。
祭司身子一顿,“是婚姻大事吧。
“嗯。”南宫冥点了下头。
“你可曾想过,与他在一起,会背负多少骂
名。”祭司绕过南宫冥,看着白雪皑皑的世界。
南宫冥声音坚定,“我不怕。
“好。那便选个良辰吉日吧。”
南宫冥不可置信的看着祭司的背影,刚想说些什么,风铃又被风吹得泠泠响。
这是赶人了。
南宫冥只得出去。
看着漫天飞雪,祭司流下一行清泪,顾钰,我真的好想你。儿子长大了,越发的像你了。我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应该是要去陪你了。
你还欠我一声相公,也不知道,到了黄泉,能不
能听你喊我相公了。
风铃还在响,似泣泪,似轻吟。
祭司把它摘了下来,放在了胸口。
一声叹息久久的荡在屋子里,又迟迟地不肯消散。
“皇上当真是这样讲?”温子然抚摸着手里的平安符。
青桔迟疑地点头,“是,皇上说大人为朝廷做了
这么多贡献,让大人享几日清福。
“嗯,下去吧。”温子然表示自己知道了。
皇帝,是想废了他在朝堂之上的权利呢。
她退了出去,心里越发的为温子然感到不公。凭什么让将军出去打仗,又凭什么想要罢了大人的官职。
老天真是不公,让好人受到磨难,却让坏人受到怜惜。
室内,温子然攥紧了手里的平安符。
阿铭才是真正的皇帝,他若没有遇害,又怎会罢黜了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联起手来骗我?
温子然摘下头上的发簪,这是阿铭留给我的唯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