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铭说:“嗯,你去挑几个兵,晚上行动。”
秋风习习,天上的星辰已经少得可怜了。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火炬散发着一丝暖意。
黎玄朝着身旁的一人打了个手势,其他人也立即会意,朝着不同的方向走了过去。
黎玄则借着夜色的掩映进了粮草库,他一扬手,药粉纷纷扬扬飘在了米袋。
门口传来急促而又粗重的脚步声,黎玄心下一惊转身逃了出去。
帐子被撩起一角,南宫冥神色晦暗的盯着粮草,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小玄啊,好久不见啊。
真是没想到再次会面,竟是以这样的身份。
小玄啊,你的滋味可是格外的好呢...
他快步走开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夜,依旧很静。
“幽国那帮龟孙子这下可惨了,我可是整整下了两包的量呢。”士兵甲挺起胸脯猖狂大笑。
士兵乙也跟着说,“那帮龟孙子想烧我们的粮草,爷爷我早就把粮草换成了石头。
陆司铭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的喃喃,“虽然我们给他们的粮草下了药。可大乐是打不赢幽国的,我军士气低迷。”
而黎玄坐在城墙上垂眸不语,前几天他已经恢
复了八岁前的记忆。母亲被幽国的人唾弃,斩首,任意欺凌。然而这一切,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昏庸无比的老皇帝。
那个老皇帝本是打算斩草除根,把他也杀了。可,当朝祭司却收他为义子。
南宫冥自然就成了他哥哥,
可那又怎样,他不过就是祭司手里的一粒棋子,有用处的时候自然不会弃。
最让他厌恶的是,那个名义上的哥哥,还对他有非分之想。真是令人作呕。
幽国有一种蛊,名为情蛊。而祭司之子却对他下了那种蛊。
“我会赎罪的。”黎玄忽然就这么说了一句,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这句话该对谁说。也许是陆司铭,也许是大乐...
随后他看到,陆司铭转头进了军帐。
这下子,黎玄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是我害了大乐也害了子然。
将士们豪迈的饮着酒,围着火堆劈里啪啦的说着些什么。
醉意一来,也就都睡了。
只有黎玄始终站在堡垒,上眺望着某一处,眼里
是犹豫也有厌恶。
怕是他也不知道,一向冷血无情的他也会在这种事情上犹豫。真是可笑。
黎玄高仰着头,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南宫冥跨坐在堡垒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笑意看着远处。
他已经接着情蛊可以感受到黎玄此刻的挣扎与犹豫。只是那股厌恶还真是让他不爽的,这就是对待自己未婚夫的态度吗?
看来,接回来后还需要好好调教一番,免得以后上了天。
南宫冥轻勾着嘴角,仰头把酒饮而尽。
喉间传来了火辣辣的灼烧感,黎玄扶着堡垒艰难的咳嗽。
一股酒气飘进了鼻子,很醇,却也很辣。
或许是猜到了什么,黎玄神色愈发的晦暗。
【尽量,今晚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