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然抽出腰间地折扇,止住老鸨伸过来的手,微笑道,“自然是花凉。他现在在哪里?”
“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花凉小公子去云游去了。”老鸨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地嬉笑。
“哦?可我实在是想他想的不行了。再说了,他不是说只去两三个月吗?这都五个月了,莫不是不想见我?”温子然像是没了骨头一样靠在门框,不满地说。
“欸欸软……”趁着老鸨愣神,温子然灵活一转身进了楼。
依旧是奢靡的房间,还散发着玫瑰花瓣的清香,脚_上踩着的是银狐毛毯。上面铺着一层层的玫瑰花瓣。香炉冒着轻烟,金丝软榻上,躺着--个玉枕。
那玉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看上去不仅光滑还生着暖意。
绣着玉男图的屏风后,徐徐走出一个人,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狐狸眼微翘,俨然是一副慵懒的样子。
可,这却不是温子然要找的人。
老鸨看到这自觉地退了出去,眼里的忧虑已经
藏不住了。
“花凉参见丞相大人。”那人跪在了毯子上,毕恭毕敬的说。
温子然心已经凉了半截,过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家,主子呢?”
“回丞相大人,主子..他还未有任何消息传来。”花凉直起身子。
接着,他看到了丞相大人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真是禁不起打击,花凉叹了口气,凝眸半晌,转身又回了房间。
这天,怕是要变了。
回了相府,温子然整个人都显得抑郁极了。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小小的,白白的。
温子然伸出手,一颗雪花融化在了他的手里。很冰,就像是他现在的心情,如坠冰窖。
走过了丞相府大大小小的路,丫鬟们进行着自己的工作,遇见他时还会恭敬地行礼。
在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后山的温泉境。昔日的桃花树已经秃了,枝条上承载着飘雪。
池子里的温泉还冒着热气。
靠近温泉的桃花树,枝丫上的雪开始被热气融化,成了水,在树上流动。
温子然忽地眨了下眼睛,慢慢的躺在温泉边的上。
眼睛就这么平和的闭上了。
他想,也许他是该休息了。从小时到现在回忆起的点点滴滴竟然都有陆司铭的影子。
他在过年为他披上衣服,再戏谑的轻声呢喃一句,“丞相大人,节日快乐啊。”
又或是他在温泉边种下的那一棵桃树。
在被众臣排挤时,只有他是一直支持的....太多太多,温子然已经想不起来了,眼皮好像是被上了一把锁,睁不开了。
罢了,就这样吧。
沉睡中,有许多事在脑子里放映。
但唯一可以记住的却是,一袭白衣和那如同清泉击石般的嗓音,“做我仙童如何?”
是谁?
死亡的气息笼罩在大漠,一具具尸首的后面是
被摧残的破败不堪的军营。一只只细长的箭射在上面,如同刺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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