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下马,将画戟靠在一颗杉树边,忽然听到什么,又猛然抓紧。
这座小山光秃秃的,树木稀疏,灌木和草地极多,像一片高低起伏的绿色草原。
前面看到一座白色小屋,隐隐有声响。
小屋门歪斜一边,明显是被外力破坏,就听到门内有男人的笑声。
“嘿嘿嘿,真是个残废女人。”
“不过长的好看!”
两个模样猥琐的矮个子男人正在屋内四处打量,最后把目光集中在床上的,爱臣的姐姐阿秀。
“早就听说这里住着一对不知来历的姐弟,姐姐是瘸子。”
“来呀,小姑娘,怎么不说话呀!别怕,叔叔抱你出门晒太阳,好不好?”
“哈哈哈哈,哥哥你真是变态!”
其中一个似乎是弟弟的男人望了眼门外,眼神渐渐阴暗,已是恶向胆边生。
他哥哥也察觉到弟弟的邪念,走出门瞧了眼外面,山清水秀,山下小镇也是人烟罕见,他把破门关上,回头和弟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欲火。
“应该没问题吧?”
“我不知道。”
“哥哥,我从来没有……”他看向床上躺着的女孩,女孩下半身盖着被子,双腿无法动弹,背靠床头,脸色苍白。
两个男人咽了口唾沫,呼吸渐渐粗重。
淫念顿生,二人已经无回头之路,他们搬过书桌再次把门堵结实,又将窗户关上,拉过破烂的窗帘,屋子里顿时陷入黑暗。
站在前面的男人把阿秀的被子用力掀开,露出一对穿着毛裤的长腿,两个男人还是有点害怕,他俩又互相对视,好像这样能给彼此信心似的。
阿秀紧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个残暴的世界竟然还未放过她,要置她于死地!
忽然觉得有热水溅在脸上,还有手背上,就听到咚咚两声,几秒钟后接着是噗通噗通……
……
阿秀思维很迟钝,已经习惯这样的迟钝了,她不喜欢动脑子,因为思考会另她回忆起痛苦的事情,所以不如就这样放空自己。
但是现在阿秀不得不穷尽想象力,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睁开空灵的眸子……眼前鲜红一片,两具无头尸体倒在床前,人头已经落地。
溅在脸上和手背的不是什么热水,是一腔37摄氏度的热血。
在地上,尸体鲜红的腔子里血如涌注,积了一大滩。
吕布手持滴血的画戟立在门口,一脸杀意正浓未褪。
……
阿秀扯过被子盖住美腿,瞧了眼吕布的脸,低头默默擦拭手背,只是双手止不住颤抖。
吕布一手持戟,探手入怀取出一方白色手帕,那是貂蝉赠予他的。他把手帕递到阿秀面前。
……
收音机里传出阵阵噪声,吕布放下手。
没甚话说,转身出门,将画戟摆在屋外,返回捡起两颗人头夹在腋下,一手抓着一具尸体拖向门口。
刚刚出门,便看见一个背着背包的小男孩,十一二岁,正在门口一脸震惊地看着他身后血淋淋的尸体两股战栗。
爱臣眼睛一翻白,被吓得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
等到醒来时,已经是黄昏,自己的家被夕阳金光均匀涂抹,一直抹向远处的草地。
“阿秀姐!”
爱臣看见屋子门都被破坏了,大叫起来,连滚带爬跑进屋子,就闻到屋内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地面已经被人清洗干净,阿秀姐正在床上休息。
“阿秀姐!”
阿秀睁开眼睛,望向弟弟轻柔地说:“我没事……”
爱臣听姐姐说没事,可是自己明明看到了吕布!而且他还拖着两个人死人从家里走出来!
他奇怪地瞧着姐姐,从背包里拿出面包和方便面,呆了片刻,弱弱地说:“吃饭吧,阿秀姐。”
……
……
第二天。
翔巴先生正等待一周前订购的一批货物,酒水饮料,家用物品一类。
今天货就会送到镇上,翔巴先生特地跑到城里的银行取钱,回家后就把这笔钱放在收银台后的抽屉里。
早晨时,街头不少人都在谈论某某家两兄弟一夜未归的消息,翔巴先生也听到了,闲时便去对面酒吧与诸多好友聊起此事。
顺便提到了爱臣又在他家超市里偷东西的事情,朋友们纷纷表示不能纵容,打算教训教训这个小子。
“不如就现在吧。”有人提议。
“把这两个小杂种赶出镇子!”
翔巴立时来了兴趣,他们都是无所事事的闲汉,最爱干的就是闲事。
当时数十人聚集起来,有的点着烟,有的插着手,浩浩荡荡穿过街角。
山路上这群男人出现,不一会儿已到达那所孤零零的小屋面前。
“这屋子原本是山崎奶奶家的吧?”
“对,山崎奶奶就是因为收留了这对姐弟才死的。”
“可恶啊!”
“喂,小畜生,出来!”
“山崎奶奶家的屋子你们占着是什么意思?”
“门都给弄坏了……”
它们七嘴八舌嚷嚷,像是过年时热闹的庙会,十几个大男人叽叽喳喳,竟然能发出如此庞杂的声音。
爱臣把门推开,小脸蛋通红,满脸怒容,他小心翼翼把门关上。
翔巴冲上去揪住爱臣的耳朵大声说:“喂!你到底偷了我们家多少东西!”
爱臣只听到耳朵根断掉的声音,随着这另他害怕的声音而来的是剧痛,他眼泪汪汪,一言不发。
“不说话?”
另一个男人走上去啪啪打了爱臣俩耳光,紧接着,十几个男人围上去狠狠揍了一顿爱臣。
“山崎奶奶的家不是你们的,镇子上也不欢迎你们,所以,明天就滚出镇子!这所屋子是公有财产!”
几个人见爱臣头破血流,趴着地上已经一动不动了,互相看了几眼,一般坏人都喜欢这样看对方几眼。
“走吧,走吧。”
“没趣,这么个小东西,不禁打。”
这些闲汉又有说有笑地下山去了。只留下爱臣趴在地上鼻青脸肿,似乎还有一口气。
“爱臣!”
屋子里就听到噗地一声,过了很久很久,阿秀爬出屋子,见到爱臣,她实在爬不动了,只能远远看着,大概又过去十分钟,阿秀拖着残腿趴在爱臣后背痛哭,身躯微颤。
“阿秀姐……”
爱臣缓缓醒来,姐弟俩抱在一起,都哭了。
……
翔巴高高兴兴回到家,妻子在超市收银台看手机,翔巴让她把抽屉里的钱拿出来,因为待会儿下午货就要到了。
妻子取出钥匙打开抽屉,翻找片刻说:“什么钱?”
翔巴一听不对劲,立马转到收银台后粗暴地推开妻子,不用找,抽屉里一眼看去空空如也。
“可恶!小偷!”
翔巴火气上涌,抄起拳头就冲出超市,他的妻子一脸懵,这个抽屉她刚刚取出来洗过,里面的东西都放在另一个抽屉里了……她打开隔壁的抽屉,里面好像没有钱,不过有张厚厚的信封,这信封……她拿出信封打开,里面有厚厚一沓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