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已是天黑路暗,空旷如野的夜空像一片野茫茫的荒地般泛为凄凉,特别是阵阵凉风吹过的时候那抹废墟般的忧伤总会勾起人的回忆,偏偏不美好的却播放得那么清晰,而美好的却断断续续的闪闪而过。
轻胧的雾团涟涟包裹着这一刻,谁都能感到幸福的存在?
沙发上,他锁起的浓眉满是疼惜,那抿起的唇微微抖动显示出了那醇厚的怒气。
而身旁的人像只奄奄一息的小鸟般挣扎,那揪起的眉头和苦瓜般的脸还有那眼角里流出的泪滴涉及了梦魇的来临。
她做噩梦了吧!~
他轻拭的将手上的药膏抹在她的伤口上,另外,四肢上的淤青他轻微的揉了揉为了缓减表层皮里的淤血集聚,凝视着白皙如脂的肌肤被蹂躏他的双眸中闪过一道躁动的光芒。
谁动了他的女人,他就要谁好看:“西米纳”
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女人制造绯闻之后把一切起因结果瞒天过海,想逃,没门。
而眼前的女人既然什么都不说,还把他当傻瓜一样耍。
“救救我…救救我….”梦中的人还在哽咽,时不时说起梦话。
心揪揪的疼,他轻抚她的颊间哄道:“女人别怕,我在这里就没有人敢欺负你。”
沉默,他用指尖划过她脸部的轮廓,柳眉、眼睫、鼻尖、唇瓣。。。。
倔强、任性、好强、蛮横。。。。
有时可爱、有时妩媚、有时笨笨的。。。
“女人,遇见你我真的太倒霉了。”他低声呢喃。
夜黑了、笼罩了瓦蓝的天。
朦朦胧胧的柔光中,视线也变得模糊了。
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会让人默默地心动,有一个女人总会让你默默地去注视她、那种隐形的寂寞和空虚总会徘徊在这个女人的身影之间,男人的欲望往往会逗留在这个女人身上的香味回转,千方百计的耍掉可惜只会自欺欺人,自己骗了自己,一种莫名的小动作牵动了他每一条神经,原来他还在意她,那么,代不代表他心动了,爱上她了?
日久生情这个词似乎对他来说有点生疏,他爱的人难道不是那个心不属于她的女人吗?
有男人纠缠她,他会生气、会动怒、会火冒三丈,他总会把自己泡在醋缸里。
难以自信,他还是接受不了这份莫名飞来的爱。
或许说,他在很早以前就爱上了这个女人。
只是自己骗自己而已,可是那个女人了?爱他吗?心里除了恨之外心里还能装下什么?装了别人吗?
想起他不由得默默无闻的生着闷气,这个女人还真不让人省心。
儿子五岁、女儿也五岁、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不守妇道之外还穿得花枝招展,该死的,他家中的红杏长出墙了。
狠狠捏着黎莹的脸蛋,心底的火候灼灼燃起。
“哎呦。。。哎呦。。。。疼。。。。疼。。。”吃疼的,她眯着双眼随着他的举止起了身,“宝贝乖,妈咪先睡会觉,别闹了不然一会打你小屁屁,乖啊!快点放手,是不是困了,困了跟妈咪一起,好了,别闹了,晚安,亲爱的。”
揉揉热辣辣的脸蛋她再次倒回沙发上呼呼大睡,却没有发现某人的唇角上的笑容。
抱起她走向房间。
浴室间,冷骨的凉水正哗啦啦的从撒花里飘落,乌黑的发丝紧贴着额间,凉水滋润了干涩的唇,滚热的肌肤似被火团包围了,热量一股劲的冲上脑海,他恍惚了。
“该死的女人、狐狸精。”陡然从他嘴中冒出这么一句。
从浴室出来他用浴巾围着下身,****的胸脯结实而性感,浑身的气质非凡,身上还散发着属于男人浓烈的味道,俗称:男人味。
熄灯,他一口饮尽威士忌将高腿酒杯重重的放在桌面,霎时,玻璃桌传来笃笃声。
房间内的人却睡得死沉,时而还传来细小的鼻鼾声。
进入房间,他将窗帘拉上。
躺到床上他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紧拥着她的小身躯希望能给予她一丝丝的温暖,秋末过后快要进入立冬了,或许她更需要他的温暖。
梦中的人吸取温暖后她往他的怀抱里挪了挪,侧身,她的手搭在他的胸膛上一脚搭在他平坦的肚皮上,呼吸有力,似乎睡得很熟。
第二天,被子却掉落地面。
凉风吹入房间内,凉飕飕的风吹过她的脸颊。
冰冷冷的,她蜷缩起身子抱着自己仿佛像一个新胎儿挤在母亲的胎盘内般姿势,纤细的腰同时弯成一把弓箭,整个人都占据了这张宽大的梦思床。
受不了冷风吹袭,她掀开了迷迷糊糊的双眼,眨了眨,身边好像有一个人。
不敢相信,她立马揉揉模糊的双眼。
清晰可见,她呆滞了。
那熟睡的人有着天使般面孔诱惑着她的芳心,明亮的光线映入窗内勾起了他脸部的轮廓,那紧抿的唇在凉风的吹拂下裂开了小小的细纹,目光往上移动,那密黑的眼睫好像一把大刷子般幽黑,仔细一看却似璀璨幽黑的宝石在暗中闪烁着淡淡的晶光,使人忍不住的着迷。
好舒心,昨夜补足了她近来的失眠。
他跟她睡在一张床上,还记得好久好久以前她和他躺在那张硬梆梆的木床上嬉闹,他偷吻着她,她羞涩着红扑扑的脸偷偷的笑,那种渴望又害羞的感觉还真令人回味。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的改变,这段记忆差一点点就被埋没了。
贼贼偷看某人,他均匀的鼻息吐露在她的脸颊上,这种味道衬托着香水倒是有点怪怪的。
听着他的心跳声,她不知不觉的举起指尖滑向他的脸廓。
曲线弯钩有条有理,她最喜欢的还是他这双粗黑的俊眉,有点张飞的两根眉头。
“虽然人坏了一点基本上还看得顺眼,难怪那些胸无大脑的女人会争风吃醋。”偷偷地笑了声,她露出洁白如凝脂的贝齿点点他婴儿般的肌肤。
“包括你吗?”
怔然,某邪物拢开了双眼。
“咦!”她瞪大双眼张大嘴巴,“你。。。你。。。你。。。”
原来他在装睡,也就是说他从头到尾都听见了她说的话,而且还知道她偷偷地摸了他。
“怎么,爱上了我吗?”虽然在她眼里是个不起眼的玩笑可在他的内心里渴望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