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里面的一间阴暗的牢室里,澄樱静静地坐在铺在地上,那潮湿的,散发着浓浓霉昧的干草上。长年在阴暗里的天牢,寒气逼人,她身上那破烂不堪的衣裙,根本就挡不住那刺骨的寒冷。她被关押到这里,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在这里,除了刺骨的寒冷,就是那无处不在的蟑螂与蚊子 ,偶尔,会有一些贼头贼脑的老鼠窜过。
在这几天里,她几乎没有合过眼,除了被寒冷与那不断袭击她皮肤的蚊子之外,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地牢里不时有其他死囚发出的,凄厉的惨叫声,那绝望的惨叫,令人毛骨栗然。不时传来的惨叫,令澄樱的心不断地往下沉。
看着这天牢,澄樱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丝记忆,支离破碎的记忆中,似乎有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正在对她说些什么,但是怎么她都想不起来,他说了些什么,但是她知道,画面中的那个男人,对她似乎异常重要。
她不听的回想着那些断断续续的记忆,想在这里面找到一些重要的蜘丝马迹,就是这个。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澄樱的沉思,她转头看去,却见一位容貌猥琐的牢头,带着几
位狱兵站在牢室外,此刻正不怀好意地看着她,那牢头,看着澄樱那绝丽的容颜,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开锁!”牢头对跟随来的狱兵吩咐道。
“是。”随着狱兵的声音落下,清脆的开锁声在地牢里响起。澄樱戒备地看着那个牢头,身体慢慢地向墙靠去。她可以感觉到牢头的不怀好意,看着牢头那肆无忌惮的目光,她的心,渐渐往下沉去。
千月灝终究是要对她动手了么?虽然她早就想到这一次,千月灝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但是,她却不知道,千月灝到底还要用什么残酷的仿佛折磨她。
牢头色迷迷地打量着澄樱,嘿嘿干笑几声,道:“果然不愧曾经是王妃娘娘,这样的绝色,老子这辈子还没有见过!”其他几位跟随来的狱兵也纷纷笑着附和,看向澄樱的目光带了一丝****不堪。。
“你们想做什么?”澄樱看着向她逼来的牢头,心下不禁一片冰冷,她紧咬下唇,眼里的戒备之意更浓。
“做什么?”那牢头冷冷一笑,道:“王妃娘娘,你说我们这是要做什么?你好好的从了我们罢!若是你不识好歹.就别怪我给你吃些苦头!”说完,牢头不断的朝着澄樱逼近。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可你天朝的公主,可是堂堂的五王妃,岂容你们如此放肆?”澄樱心中恼怒,怒声喝道。
被澄樱一喝,那牢头也微微一惊,但是他一想到澄樱只是一个被打进地牢的废妃,很快又镇
定了下来,冷笑道:“你这个****的女人,现在是王爷将你送了进来,你认为你还可以活着出这里么?我劝你还是乖乖从了我们,也免得在临死前少吃些皮肉之苦。”
“狗奴才,你休想!”水若云双眸死死盯住那牢头,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愤恨,咬牙道:“好狠毒的手段!千月灝你想要我受尽屈辱么?休想,我觉多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说罢,她便伸手摸向自己的发髻。
“王妃娘娘,你是在找这个么?”牢头拿着澄樱的珠钗,不停的嗅着,如狼似虎的眼神****的盯着澄樱道,情到之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珠钗。
“滚开,别碰我!”澄樱挣扎着,双手胡乱的朝着牢头拍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见澄樱无论如何都不肯妥协,那牢头脸色一沉,怒道:“把她给我按住,今日,我非干了她不可!”
“是!”几个狱兵快步上前,死死把澄樱架住,澄樱用力挣扎,却无奈挣扎不脱,当下她愤怒地看着牢头,怒声喝道:“你们胆敢如此对我,难道就不怕皇上怪罪么??”
“皇上?哈哈!”牢头几步上前,用手狠狠地捏住澄樱的下颚,冷笑道:“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罢!你与别的太监通奸背叛了五王爷,你以为皇上会救你?”说完,他用手轻轻地摩挲着澄樱的脸,把头靠过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贪色,笑道:“好香的味道,王妃娘娘呆然不愧在美人,在这样的天牢里,仍然让尔等神魂颠倒!”
“你放手!”澄樱紧咬住下唇,面对牢头那色迷迷的目光,她的内心深处升起了一股恐惧。
看着眼前这张倾城的容颜,牢头终究还是忍不住,他淫笑一声,忽然对那几个狱兵道:“你们先出去,给我好好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嘿嘿,如此绝色,老子还没见过呢!今日,就让我尝尝王爷的女人是何等滋味!”那几个狱兵听了牢头的话,微微一怔,看向澄樱的目光,竟然有几分不愿。
“还不快滚?你们放心,等老子尝过滋味,再任你们玩个够!”牢头看到那些狱兵迟迟不愿退下,当下又喝道。
“是!”那几个狱兵听了这话,这才齐齐看了澄樱一眼,掩下眼里的垂涎,然后这才放开澄樱退了出去。
等那几个狱兵退出去后,牢头才淫笑着把澄樱逼到墙角,“来吧,我的小美人,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怜惜你的…………”说完,他急不可耐地伸手向澄樱暴露在外的肚兜内探去。
“滚开!”澄樱一把推开那个牢头,猛地挥手重重地打了他一记耳光。
“你敢打我?”牢头大怒,他脸色狰狞,再次向澄樱逼过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硬生生地从地上扯起来,一记耳光重重地落在澄樱的脸上,怒声喝道:“贱人!死到临头还如此硬气,看老子怎么折磨你!”说完,他狠狠地把澄樱推倒在干草堆上,整个人重重地压了上去,只听撕的一声,原本破碎衣襟已经被撕去了一大块。
澄樱内心惊慌至极,也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失去理智地拼命挣扎起来。现在,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被眼前这个肮脏的男人玷污,不能!
那牢头见澄樱仍然在做垂死的挣扎,当下再次狠狠地煽了她一记耳光,然后再次撕扯她身上的衣裙。鲜血,在唇角缓缓掺出,澄樱那娇嫩的脸颊已经红肿了一大片,她双手死死压住衣襟,阻止牢头撕扯她的衣裙,可惜,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仍然挣扎不脱。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澄樱的力气终于用尽,她无助地躺在地上,双眸空洞得可怕,一股深深的绝望涌上了心头,泪水,再也忍不住,喷涌而出。
她好恨,原以为拜托了千月灝的纠缠,想不到在牢中更加的悲惨,遭遇如此不堪的羞辱,与其如此活着被这样肮脏的男人玷污,她宁愿死去!
她惨然一笑,也不再挣扎,口中用力一咬,一阵钻心的疼痛在舌根传来,淡淡的血腥味瞬间在口里弥漫。
“贱人,你想死?没那么容易!”那牢头见澄樱欲咬舌自尽,当下用手死死捏住她的下颚,而就在他准备在再进一步把澄樱的衣裙扯开的时候,忽然惨叫一声,整个人犹如死狗一般飞向墙角,然后重重地跌落地上。
“是谁?竟敢…………”然而,当他看到那站在不远处的人影时,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变成了恐惧,“不要杀我,不要…………啊…………”
一柄锋利的剑,深深地剌进了牢头的胸膛,他双眼圆登,死死看着眼前犹如恶魔一般的男子,眼里的恐惧还没有退去。
“碰了她的人,死!”冰冷的声音,在牢室里响起,那拈满鲜血的剑,被它的主人抽了出来。
澄樱惊魂未定,转头看去,赫然看到一身白衣的司徒潼出现在牢室里。而他,手上正握住一柄拈满了鲜血的剑。
司徒潼静静地站在地牢里,看着不远处那抹娇小柔弱的倩影,看着她脸上惊慌失措的模样,还有脸颊上的红肿,他的心里在瞬间猛地一揪,一抹淡淡的疼痛与不舍,在心里涌起。片刻,他压心里那复杂的感觉,缓缓解下外衣,快步上前把外衣盖在她那几乎裸露的娇躯上,沙哑
着声音道:“你…………没、没事罢?”
澄樱内心的恐惧还没有退去,她双手死死抓住盖在身上的衣服,纤细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那强烈的恐惧感犹如潮水一般袭来,剧烈的疼痛,在敲打着她的心,鲜血,不断地从口中流淌而出,她那双因为惊恐而圆睁的双眸,渐渐无力地合上。
“你…………该死!”司徒潼忽然脸色大变,把澄樱从地上抱起来,飞快地向外面走去。
出了地牢,外面的侍卫看到司徒潼抱在怀里浑身是血的澄樱,不禁脸色大变,快步上前把司徒潼拦下 ,道:“大胆狂徒,竟然胆敢公然劫囚?”
司徒潼脚步顿住,冷冷地看着拦在前面的侍卫,冷声喝道:“滚开!”
侍卫后退一步,领先一人朝着司徒潼,怒声斥道:“还不赶快将王妃娘娘放下,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感觉到怀里的人气息渐弱,司徒潼脸色难看至极,他再次冷声道:“她,我要带走,敢阻拦者,死!”
看着司徒潼凌厉的模样,侍卫揭露出惶恐之色,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却仍然没有退下。因为他们的职责是看守这里的犯人,若是犯人被带走,他们将会被牵连降罪。
见侍卫仍然不肯退下,司徒潼脸色一沉,眼里迸射出疯狂的杀意,手中的剑缓缓扬起,冰冷的唇角微翘,露出了一抹奢血的笑意。
感觉到司徒潼那浓浓的杀意,拦在前面的侍卫下意识地往后退去,领头侍卫看着司徒潼,犹豫了一下,大声道:“兄弟们,我们一起上!”
司徒潼冷笑一声,抱住澄樱的手用力一紧,身体己经在瞬间跃上前去,银光一闪,一剑把拦在身前的侍卫劈倒在地,身影犹如闪电一般,已经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