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都看了。”崔芸姑嘀咕道。
文里听了面皮抽搐，只得装作未听见。
“对了，公子你不是本地人氏吧？”崔芸姑站起来，将手随意地在身上擦了擦，看得文里直摇头。
“你怎么知道的。”文里说道。
“听口音啊，而且本地人一般也不会来我这里了。”崔芸姑笑呵呵地说道。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文里有些敬佩。
“不然呢，我自己骗自己也骗不了几年，后来还不是得接受现实。”崔芸姑说得云淡风轻的。
“那你做了多少年铺子，都是你一个人？”文里问道。
崔芸姑斜斜瞟了一眼文里，“不告诉你，哼。”
“是我失礼了。”文里说道。
“好了，我们回去吧。”崔芸姑说着便拉了一下文里。
“哦。”文里乖乖地顺路回去。
“到了。”文里跟着崔芸姑来到芸记门前，文里说道。
“进来呀。”崔芸姑开了门，喊道。
“那……”经过一哭，又出去喂狗，文里的思绪被打断，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现在都是住哪的？”崔芸姑问道。
“我就是随便住住。”文里说道。
“你说要帮我，住在外面是不是有些不便了？”崔芸姑咳嗽一声说道。
“没有啊，不过若是住在你这确实是便宜一些。”文里思忖着说道。
“那你可以在此安顿。”崔芸姑的声音小了下去。
“你？”文里有些狐疑，“之前不是觉得我是骗子么？”
“咦，我有么？”崔芸姑环顾左右。
“你问我是不是别的店派过来的。”文里学着崔芸姑的语气说道。
“我当然怀疑，我现在也觉得你是不是为了想找个便宜的旅店才出此下策。”崔芸姑说道。
“你不懂的。”文里摇头，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没办法跟芸姑去讲，她不会懂，她首先需要懂怎么把果子做得好吃，而这个她都不是太懂，于是文里也不决定多解释什么。
“刚才是谁说我怎么都将人想得这么坏啊。”崔芸姑重复了一遍先前文里说的。“我都不害怕，你个大老爷们倒是扭扭捏捏的。”
“你也不能怎样。”文里看着崔芸姑直白说道，“你要是真的很坏，我想芸记也不会做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你，你真是讨打。”崔芸姑气得跳脚，她差点就想拿手边的盒子去砸文里，想一想又有些心疼，只得狠狠瞪了他两眼。
“我这是说你善良，这是好事，至于生意好坏，反正你这铺子还在，大概也还能糊口。”文里也不知是安慰还是讽刺地说道。
“不，我不要，我不要善良，我要赚钱，我要赚很多很多钱，我要大房子，我不要一个人苦了。”崔芸姑急着说了一串，“我还要买脂粉，我要比对门的那个老货要好看。”
“慢慢来嘛。”文里说道。
“我不要，不要慢慢的。若是你不能给这里带来起色，十天你就走人吧。”崔芸姑立起眉毛说道，不过旋即她又有些松动，“不过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太济事，我就宽限一些，一个月，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