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实话告诉娘,这次惊马是不是你干的?”安氏脸色骤然严肃,逼问道。
闻言,琴云莺的脸色微微苍白,一愣后勉强扯了一个尴尬的笑容,故作不在意道:“怎么可能,她以为她是谁,犯得着我这样?”
“得了吧。”安氏一脸不信道,“你是我女儿,我还不知道吗,这事准是你干的没差。”
“我……”琴云莺还想反驳,但触及到安氏那精明的眼神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长长叹了口气,无奈妥协道:“好吧,是我干的。”
“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安氏此时恨不得撬开琴云莺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气急败坏的用手就是一个暴栗敲在她的头上,道。
“娘,你干啥打我,就为了琴云鸢那个小贱人!”琴云莺委屈巴巴的抱着头朝安氏嚷道。
看着自家女儿这傻样儿,安氏也只能作罢,恨铁不成钢地瘫坐在床上,道:“我没事管那个小贱人干啥,我是恨你看不清当下的实况,如今二房正处于风口浪尖,无数双眼睛都死死地盯着二房的一举一动,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被人钻空子以此为把柄生起事端。”
说着,长叹一口气,无奈道:“我不是怕了她们,而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等这一阵的风头过了再说。”
“那我怎么办,做都做了,也只能这样了。”琴云莺一副任人宰割的无赖像,惹得安氏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宠溺地摸摸琴云莺毛茸茸的头。
“放心,既然做都已经做了,那就要把我们的好处最大化,一切有娘在呢,就算日后事情败露了,我也绝不让她们心里有多舒坦。”安氏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芒。
“不过,这次惊马那老太婆竟然能被蒙在鼓里,真是便宜她了,平日里不是就数她最宠那个小贱人。”琴云莺愤恨地不平道。
“好了,娘的计划就先从她身上开始。”安氏意味深长地将目光投向老夫人宁雅院的方向。
“青烟!”安氏朝门外大声唤道。青烟推开雕花木门,进来恭恭敬敬地道:“夫人,有何事吩咐。”
“你去老夫人的院里……”
宁雅院
午后的阳光透过斑斑驳驳的树影,撒下细细碎碎的暗影,在一刻柳树下摆置着一张梨木贵妃椅,贵妃椅旁摆放着一张朱漆螺钿小桌,上面用盘子装着些小零嘴儿,一雍容华贵的老妇人慵懒的窝在贵妃椅中,闭上满经沧桑的瞳眸,惬意地享受着美好的午后时光。
不过,仿佛有人存心要打断这美好的时光,嘈杂稀碎的讨论声总是时不时的飘进老妇人的耳中,惹得老妇人迟迟无法入睡,微微皱起舒展的眉头,最后实在是无可奈何,迎着阳光微微睁开精明的眼,缓缓适应着白日的光亮。
“墨白。”
“老夫人,有何吩咐。”服侍在一旁的小丫鬟附身问道。
“去看看什么事这么吵,惹得我总是睡不着。”老妇人略有不满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