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我看他好像动了！”李哲急忙坐好，由操作面板切入录像功能，慢速回放自己的视角，“我看看……居然是这样！”
“怎么了？”小奶急忙问。
“炸死的是那个女玩家……”李哲盯着录像，再次回放，“——是那个分身！顾影自怜的分身用武器砸本体，把本体给打醒了，然后瞬间和对方换位，所以把那个女玩家炸死了！这他妈也太秀了吧！”
小奶愣在原地，逐句听懂对方的意思，忽然回过神来，“用分身把自己打醒？然后用偷来的技能换位？卧槽！”
“就是这样！”李哲大喊，同时坐在原地剪切刚才的画面。“这个操作我得截下来，妈的……这也太秀了……”他处理录像的同时碎碎念。
（分身和陆乾本体看起来一模一样，也装备着法术短棍，可以扔出。不过当分身持续时间结束时，凭空召唤出的一切都将凭空消失）
这时场地中央亮起法阵，秦小浔和陆乾先后现身。
秦小浔愣在原地，她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第二名。
陆乾颇为得意地微笑，望向对方。
“你做了什么？我怎么……”秦小浔不解。
“是分身。”陆乾说，“——我用来引诱那个猎人的分身。我控制分身打醒自己，然后和你换位。”
“……”
这时看台上一阵嘈杂，大部分观众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互相议论。
“老大！老大！”
陆乾听到小奶的声音，抬头望去，看到小奶冲到看台最下层过道，朝自己挥手，旁边还跟着另一个玩家。
陆乾也挥手，朝旁边进入看台的通路走去。
这时他望见先前那个猎人，对方站在靠近看台的角落，默默打量自己。
陆乾走上看台。
“卧槽！老大你太秀了！”小奶冲过来。
陆乾笑，“急中生智——差点就被干掉了。”
“你好，我叫李哲，是神风娱乐的记者。”李哲说着，伸出右手。
陆乾看了一眼对方信息——神风李哲，33级。
“你好。”他也伸出右手。
“我们能随便聊一聊吗？”
“嗯。”陆乾点点头，三人回到座位上。
这时距离11点的比赛还有二十分钟。（玩家的轮次是由胜场决定的，比如主人公已经赢下一场，他进入地图之后就会由系统分配，跟所有赢下一场的玩家竞技）
“顾影自怜……”李哲神色复杂地望着陆乾，“你两年前是FTD的成员，没错吧。”
陆乾颇为意外，“是的。”
“果然是这样。”李哲不住点头，“虽然时间很短，但我还记得你——你当时的表现真的很惊艳。”
“谢谢。”
“怎么不打了呢？你发挥那么好，总不可能被踢了吧？”李哲半开玩笑说。
“不是，”陆乾微笑，“学业原因。”
“原来是这样，那你现在——”
“刚刚大学毕业。”
“恭喜。”
“谢谢。”
“那你现在不考虑打职业吗？我感觉你的技术没有任何退步，还是那么——惊艳。”
“这个我也想过……不过，应该还没有这个打算。虽然我目前也没有工作，但我只是认真玩这个游戏，而且，我当初打职业有些感触……游戏这东西，可能只是游戏。”
李哲想了想，“我觉得不止是游戏吧。我干这行也有几年了，见过不少人把很重要的东西寄托在这里面，怎么说呢？你比他们有天赋。很多人最后都失败了，但你可能很轻松就能成功——站在世界瞩目的舞台上，为国争光，会很有成就感。”
“为国争光这种事——”
“老大我也觉得你应该去打职业啊。”小奶抢过话头，“——你那么厉害。”
“……”
“其实你打得也不错。”李哲对小奶说，“反应很快——说不定可以去青训队试试。”
“真的吗？”小奶惊喜。
“当然，我很愿意帮你们——”李哲颇为郑重地说，“这也是我梦想的一部分。我在电竞圈也有些人脉……”
陆乾心想要说人脉的话自己也有，但这并不是重点——其实职业圈并非游戏打得好就能混得好，那里同样也是一个职场，而且竞争极为激烈，大致概括起来就是——逼事很多。
“是吗？那我想试试。”小奶当即答应，这在陆乾意料之外。
“不是随便说说的吧？”李哲说，“我真的可以帮你联系到俱乐部，很快的，一两天之内就能办成。”其实在李哲眼里这个修罗王仅仅是个年龄较小的高端玩家，这样的人在俱乐部市场上数都数不过来。他愿意这么做，无非是在某种程度上向陆乾示好。
“小奶你还是考虑考虑吧。”陆乾插话，“打职业不是打游戏，会比你想象中累得多。至少问问父母的意见。”
“没事，他们肯定同意。”
“……”陆乾自然不知道小奶的真实情况，他这时还以为小奶是无所事事的富二代，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而对小奶而言，他突然间发现了某种似乎是触手可及的东西——在他极其有限的生命里。
“行。”李哲不住点头，“我会帮你问的，应该不会出岔子，你提前做好准备。如果是试训的话应该暂时不用去线下基地，会在游戏里和你接触。对了，这次的比赛你尽量把排名打高一点，这是非常直观的实力体现，会直接影响俱乐部的决策。”
“嗯。”
“你家在哪？”
“银川市。”
“嗯，距离不远。我在西安分部，周边有好几个俱乐部基地。”李哲说这话时望向陆乾，“你要试试吗？”
“我就不了。”
“我能理解，没关系的，每个人都对自己的未来有规划。”李哲颇为诚恳地说，“我们互相加个好友吧，方便联系。”
陆乾和小奶收到好友提示，都同意了。
随后是11点的场次，两人重新进入最下面的场地，然后进入地图，未久比赛结束，这次陆乾因为意外获得第三，而小奶获得第一。他们出来时，李哲居然还在看台上，便多聊了几句。上午最后一场是在12点，下午的团队赛15点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