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大实话
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肯定,也没有人可以否定。我活着,不为你,不为他,只是为我自己,只能为我自己……我自我迷恋,我最爱我自己,没什么不好!
对于自恋,有一个古老的故事:
传说在古老的那耳喀索斯,有一个美丽的少年叫那西斯,他看到了自己在水中的倒影,便疯狂地爱上了自己,以至于茶饭不思,憔悴不堪,终于落水而亡,变成了一朵只能面水而立的水仙花……
这是一个美丽的令人伤心的故事,也是一则典型的自恋的故事,我不知道那西斯为什么要拒绝美丽痴情的女神Echo,而情愿做与孤独相伴的骄傲的水仙。但是,我知道,心理学家正是借用了水仙花(Nar-cissism)这个词,来描绘一个人爱上自己的现象的。当然,这也是一个极端的故事。
自恋,原是弗洛伊德在《超越快乐原则》和《自我与本我》中所用的术语,指一种孤傲的专注于自我的病态表现。一个人将本来应该投向外部事物的力或性能量完全倾注于自己身上,沉浸在关于自我的幻想当中而丧失了现实感,无法与别人建立起亲密的关系。自恋在现实生活中极为普遍和常见。
日常生活中我们也许都见过这样的人:他骄傲狂妄,非常的自我,自以为是,以致难以和别人沟通相处,要么习惯于被奉承,要么不得不忍受孤独。如此的性格,展现了一幅经常性的自我赞美,自我欣赏,只关注自己而很少去爱别人的典型的自恋者形象。
还有最常见的自恋例证是:绝大多数人都喜欢或习惯自己的身体,对不属于自己的人或事物有一种近乎生理上的厌恶。这种觉得外界或别人的东西脏,自己的才干净的潜意识,其实大多并非出于卫生方面的考虑,而是自恋态度的一种反映。
毋庸讳言,每一个人生在这世上,都有被爱与被尊重的需要和权利,都有自我实现的精神追求。每个人都不同程度的爱着自己,有的人少一点,有的人多一点。也就是说,现代人多多少少总都是有那么点自恋的。相对于男人来讲,女人更容易自我迷恋,更容易沉溺于自己的影子里。有一则幽默:
一个人问:“你说爬在镜子上的一只蚊子是公的还是母的?”
另一人很干脆地回答道:“肯定是母的,因为母的才喜欢照镜子。”
这是用女人的行为特点来推测母蚊子的行为,读了不免令人会心一笑。但是由此看来,女人喜欢照镜子已是不争的事实。可以说,照镜子是女人自恋的铁证——
“魔镜,魔镜,谁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无论青春几何,通常每个女人的手中和心中都会有一面甚或几面镜子,都常常梦想着手中的就是那告诉自己就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的魔镜。
试问,哪一个女人不曾细数自己纤细的指头,不曾一丝不苟地打理自己整洁的指甲,不曾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涂上靓丽的粉红色,然后边走路边欣赏?每一个女人都爱那些闪光的银粉,都爱自己美丽的指甲。自恋,算不算一种病,有人说是,有人说不是。
爱自己胜过爱别人时,则可以理解为自我迷恋,看见一位美女扬头走过,会在心底评头论足一番,直到找出她的不足之处方可罢休,这种自恋也可以叫做自我安慰,女人大多擅长。
每个人都期望自己在短短的尘世生涯中有所成就和建树。尤其对于女人来说,如果通过奋斗获得成功,那么她会备感骄傲;如果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实现自己的抱负,当她的生命力被限制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时,她也会为自己套上一副自我迷恋的枷锁。
自恋就像女人厚厚的茧壳,深深地将女人保护其中。
自恋,本质上是个人的一种幻觉,沉溺于幻想以致看不清现实,甚至不去接触现实而用幻想来替代。自恋与自尊自强最大的不同还在于,自恋者在抬高自己的同时更贬低他人,总是想方设法证明别人的卑劣,来为看不起别人寻找借口。在现实生活中,如果一个人受到了别人的欺负和侮辱,自尊心遭到严重伤害,却又限于能力无法改变局面,难于忍受又不得不忍受,就容易把自己想象成厉害人物,在幻想中战胜困难,打倒对方,挽回面子,赢得称赞和羡慕。一旦形成习惯,天天这样幻想,在幻想中沉醉不可自拔,就跌进了自恋的泥潭。
阿Q的精神胜利法即出于此。《阿Q正传》之所以深刻,极大程度上是因它尖锐揭示了当时国人的普遍自恋。
其实自恋并没有什么,自恋是人性的基本特性之一。每个人都有自恋情结,不爱自己怎能爱别人?给予自我和他人爱的比例决定自恋恰当与否。正当自恋,某种解释类似于“正当防卫”,过分自恋和防卫就会成为病症。过份防卫在刑事上被称为“防卫过当”,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自恋过当叫“自恋癖”,是心理学领域的一种病态反映。正如人生的其他很多事情一样,只是一个分寸感的把握问题。自恋是生活里菜肴里的盐,少了则寡然无味,多了便难以入口。所以,适度很重要。
自恋并不都是坏的,它在人性中的存在,有着一定的必然性与合理性。自恋使人把自己看得比较重要,自恋使人注意保持良好的外部形象,为了面子不做坏事,为了得到别人的赞赏而努力奋斗。几乎人人都有程度不等的自恋,不论对个人或社会,自恋都有重要的生物学功能。一般性的自恋不一定总是坏事。艺术家、政治家的某种程度上的自恋,有时候不仅不是问题,反而可以增加他们的个人魅力。但是,自恋过头会带来许多问题,诸如狂妄自大、傲慢自负、自卑自贱、自虐自怜、轻蔑侮辱、排斥嫉妒等,这些心理现象都与自恋有关。它还使人变得癫狂、封闭、虚伪,乃至演变成严重的神经症。在现实的社会历史领域,等级制度、种族歧视、阶级剥削、民族压迫等,都离不开自恋的从中作祟,都掺杂了自恋的伪饰作用。自恋,或许是人类最易染上的精神疾病。
自恋心理使人总是高估本人及本人之物,自大自负,对他人却抱以排斥或蔑视。严重自恋者最重要的特征是对外部世界缺乏兴趣,而极端关注自身。自恋者通常把“我”看得非常重要,在极端的例子里甚至把自己当作宇宙的中心,一切全为了“我”才存在。他渴求尊敬与赞美,常常贬低他者,寻求自我感觉良好的心理体验。若现实满足不了这种要求,便会借助于幻想的补偿。人始终维护自我形象的高大完美并不容易,往往不得不陷入精神的孤立,以自欺欺人的方式,逃避外界可能的打击。
知道这么个女人,可能她大半生都没有真正欣赏过一个人。她口中从未发出过一句赞美之词,每个人在她的眼里都一无是处包括她亲近的人,今天烦这个明天厌那个,一刻不消停。可能命运的不公让她感受的苦楚多了一些,认为只有她自己才最美最哀婉最值得人同情。别人的痛苦和矛盾被她幸灾乐祸,并恶意贬低篡改宣扬,巴不得周围战乱纷飞。应了心理学的报复嫉妒心理,她拼命的踩着别人的肩膀试图爬上去,结果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跌下来,积怨成疾成了万人烦。
另一个女子,外观普通得像大漠中的一粒沙,却相当自恋。我就是个自恋的人——这是她的原话。她什么都好,她喜欢的颜色会一年四季穿在身上,孩子再不出息也是自己的好,凡事漠不关心那叫平淡人生。即便朋友都不看好,哪怕阳春白雪孤芳自赏她也无怨无悔,毫不介意别人的看法。
这没什么,自恋不是件坏东西,只要适可而止不妨碍他人,即便你日日对镜又何妨。适度自恋需要平衡心态,能看到自己的优点也不贬低他人的长处。不管不顾的全盘肯定自己和全盘否定他人,或以贬低他人抬高自己为荣的,多少都有点心理变态。
从表面上看,自恋性人格障碍患者处处为自己的物质和心理的利益考虑,而实际上,他的一切利益都因为自恋而受到了损害。因为:
第一,自恋是一种对赞美成瘾的症状,为了获得赞美,自恋者会不惜一切代价,比如有人甘冒生命危险而求得“天下谁人不识君”的知名度,这就走向了自恋的反面——自毁、自虐;
第二,自恋是一种非理性的力量,自恋者本人无法自由地控制它,所以就永远不可能获得内心的宁静,永远都会像被无形的鞭子抽打着的牛一样,只知道朝前奔走,而没有一个可感可知的现实目标;
第三,自恋者也会下意识地明白,总是从别人那里获得赞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会不自觉地限定自己的活动范围,以回避外界任何可能伤及自恋的因素;
第四,在与他人的交往中,他会因为他的自私表现而丧失他最看重的东西——来自别人的赞美,这对他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并且可以使其进入追求赞美——失败——更强烈地追求——更大的失败的恶性循环之中。
自恋者易患抑郁症,原因就在这里。
自恋使人产生改变现实以满足自我虚荣的愿望,哪怕其欲望极不切实际、有害于群体。他们认为:如果我是伟大的、优秀的、一贯正确的,那么别人就该听从于我,事情应当按我的设计去做。
自恋使人逃避现实,使人不愿也不敢面对真实的存在状况,只喜欢独自享受意淫的快感,沉醉于臆想中的光荣伟大而不去作现实中的努力。这样做的结果,是他们最终成为仅活在自我内心世界的精神病患者。
人需要自恋但不可沉迷自恋。当自恋作为一种自我认知的途径,它能起到很多好的作用。在弗洛伊德的理论那里,自恋被看成一种力量,可以让人在最大程度上挖掘自己的潜在力量。尤其是在艺术领域里做出杰出成就的人,很多都是自恋狂,比如那些演员、画家、诗人、摇滚歌手,如果他们不自恋,不敏感,那么他们就很难获得成功。因为艺术就是艺术家自我的体现。但自恋是如此私秘的情感,它应该是内敛的体现在你的作品里,而不应该是外露的表现在你的生活中,别人也没有义务尊重并理解你的这种自恋。
自恋的美女外表上有共同点,她们精神恋的行为方式也相同,在精神上,她们都需要一面精神上的镜子。墙上的镜子只能照出面容和身影,无法映照自己内心世界的完美,无法搞精神自恋,所以,她们更需要一面精神上的镜子。
同样,谦虚、谦卑也是克服自恋的一种方式。它们意味着放弃自我比别人优越的态度,虚怀若谷的接受他人或真理。谦虚、谦卑与傲慢自负对立,它使人放下架子,聆听对方,容纳异议,是对自恋的矫治。谦卑者是与底层民众生活在一起的人,只有谦卑才能赢得大多数人的心。
老子《道德经》中不厌其烦的指出:圣人不自大,故能成其大;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善用人者为下;不敢为天下先等。一个人只有克服自恋,不凌驾于别人之上,把自身放在与群众平等的地位,才能得到最普遍的支持。这一点不但对个人,对一个政党、一个团体也是非常重要、有效的。统治者谦卑,才能吸引和招纳来贤士;领导人谦虚,才能发挥人才的作用、利用群体的智慧。自以为是,排斥异己,只会使自我陷入不光彩的孤立泥潭之中,最终导致众叛亲离。
一位古希腊哲学家说:“对自己的了解是最重要的知识。而了解自己是怎样自恋的——当然只是一般性自恋——则是了解自己的最好的途径之一。在大多数情形下,自恋是一个不易被自己察觉的一系列情感和行为模式。如果借助心理医生的帮助,了解自恋要变得容易得多。从这个意义上说,也许每个人都应该花一点时间看看心理医生。”
在心理治疗过程中,对自恋的分析是一个必须的程序。以下是一个例子。
一位女性来访者在第十次治疗开始时告诉我,她最近病了,今天刚输完液就来了。我注意到她的手上还贴着沙布和胶布,用以防止针孔出血的。在谈了一些其它事情后,我问:
“你一般输完液后多长时间把止血胶布撕掉?”
她说:“大约几小时。”
我又问:“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止血,最多几分钟就够了,你为何要贴那么长时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提醒自己:我现在病了,我很可怜,我需要自己多爱自己一些?”
她想了一会,说:“有这种可能。”
然后我便以此为契机,对她的与自恋有关的情感和行为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分析。当然这样的好机会是不经常出现的,而一旦出现了,就应该牢牢地抓住它。
对于自恋人格患者,看心理医生是唯一能使其走出自我和人际的困境的选择。
女人自恋,就给自己留点空间,等待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有一个人用双手来剥开这层茧,蜕化的羽翼将会更加五彩斑斓。理性的青春,需要摆脱自我迷恋,才能把握幸福的人生。